“好,那么你的婚姻状况如何?”
“指什么?”
“眼下你结婚了吗?”
“结婚了。”
“以前结过婚吗?”
“结过婚。只一次,过了3个月。”
“你第一个丈夫的职业是什么?”
“我遇见他时,他写广告稿。他打算成为该公司的总经理相反,他被解雇了。在我们整个相处的时间内,他酗酒,睡懒觉,读招聘广告。”
“有孩子吗?”
“一个叫戴文,这是我从第一次婚姻中所得到的全部财产。
他现在19岁,在印第安那的波社学习工程学。”
“呐……你同现在的丈夫有孩子吗?”
“没有。”
“你跟这位丈夫结婚多久?”
“16年。”
“他的职业?”
“会计师。他自己刚刚开设了一家商号。”
“你说你是作家兼编辑?现在工作很活跃吧?”
“很活跃。我在这里是一家纽约杂志的代表。”她记下他的问题,她自己的回答,随后可以填上。
“那么——”那声音说。
“你能稍等一下吗?”
“当然可以。”
她赶上了记录。“行啦。”
“我们要开始询问你青春期以前的一系列问题。对你来说,要记起来也许是最困难的。你需考虑多长时间都行。”
厄苏拉不耐烦地等着。谁会对青春期前感兴趣?福斯特不会,大众不会,连她本人也不感兴趣。尼苏拉想跳过所有的预备阶段,达到富有刺激性的部分,封上保密线的那一部分。
“你能回想起几岁开始手淫达到兴奋状态的吗?”
厄苏拉皱起了眉头。这能登在《家庭生活》杂志上吗?
“谁能做这种事?”她装做轻巧地说。
“青春期,3至13岁之间,这是平常事,之后发生也不足为奇。”
这事真有些荒唐,甚至令人讨厌,不过,她立即记起来是什么时候。也许,那不是第一次,但这是她能清清楚楚记起的一次。那夜有一伙人,从起居室传来宏亮的大人说话声,一薄片亮光透过门缝照进她的卧室,她身穿圆点花纹的法兰绒新睡衣,完全醒着。“我在竭力回忆这件事,”她终于说,“我定是7岁或8岁——不,就算8岁吧。”
“你能描述一下使用方法吗?”
这半是忘却、现在由成熟的健壮身躯所高度明了的事,使她感到厌恶。这种幼年的琐事怎么会对任何人有用呢?然而,超越肉体的声音自然有超越肉体的耳朵来听,它们在等待着。
厄苏拉用一种确凿无疑的职业般的音调描述了在8岁时的作为。
青春期的行为提问以这种格调进行了10分钟。厄苏拉难以掩饰自己的急躁情绪。从《家庭生活》的百万读者的观点看,这一切纯属浪费宝贵时间。厄苏拉的回答于是变得越来越不耐烦。最后,她吐露12岁上来月经,从而使她宽慰地升级到婚前的动作上。她写了很有限的几页纸,不过现在她相信可以弥补上空白的。
“你怎么定义调情一词?”她听到霍勒斯问。
这可有趣了——它肯定会强烈地引起阅读《家庭生活》杂志的母亲和女儿们的好奇心——于是她考虑了一下。“怎么,我想,凡是能激发人们的情欲而最终没有做任何实质性行为的任何动作,就可以叫做调情。”
“说得对,不过,我想最好更确切一点。”
他对调情由哪些部分组成做了定义。对厄苏拉来说,至少以前她从来没有认真地思考这些行为——并不是她不能确切地回忆——这种明确的科学词藻使得它变得粗欲、不可爱。话虽这么说,她还是记录了这段讨论。必须为福斯特服务。不过,她的打字机会将记录整理更有趣味,用沙纸打磨,用软皮擦。
再上光,直到这个小小的词藻为任何家庭的起居室所接受。
他问起了她有没有通过调情达到满足的情况。
“你指第一次?”
“对。”
“在中学,我是高中生时。我想你想知道我那时多大吧?
17岁。那不意味着我有些拖延吧?”
屏风那边对她的诙谐未置评论。接着问道:“方法是什么?”
又是该死的方法。她简短地作了解释。
“在什么地方做的?”他问。
洛杉矶的女人们 五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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