碧血江南 第 八 章(3)

  “是的,非常重要。”“非去不可吗?”
  “是的,非去不可,那会误了大事,我在场容易圆满解决。”
  “是什么性质的约会?”
  “南门公子,我……请恕我守秘……”
  “好吧!毕竟不关我的事。”
  “南门公子……”
  “我叫水裕,南门永裕。”长春公子笑笑:“咱们曾经同患难共生死,叫公子我觉得浑身不自在。”
  “这……”
  “路姑娘…”
  “我叫天香。”她嫣然一笑,泛出三分羞意,笑容动人极了:“你的复姓叫起来很别扭……”
  “你就收我永裕好了,叫你天香不嫌高攀吧?”长春公子也笑,笑容是真诚中带有三分风趣,正是挑逗正陷在困境中的姑娘们,最具吸引力的利器。
  “该说是我高攀。”江南一枝春回避他灼人的目光:“皖山天风谷长春庄是武林名门,与侠义道朋友有广泛的交情,而我只是一个游戏风尘的女浪人……”
  “女浪人也不错呀!我不是也在扮演男浪人吗?至于侠义道朋友,那是家父与他们的交情,我对侠义道兴趣缺缺,奢谈侠义谈何容易?”
  我不是这种材料,所以很少与他们往来,做一个浪人容易多了,至少不至于吃亏。你看那个张秋山,也就没有行侠仗义的负担。哦!天香,你与他的交情不错吧?”
  “我根本就不认识他。”江南一枝春坦然地说:“我之所以起初对他颇有好感,是因为他有勇气向你挑战。
  你知道的,我这种江湖浪人的性格,通常是对那些敢向豪强挑战,敢作敢当的人有好感的……”
  “呵呵!我真是豪强吗?”
  “永裕,至少你是武林名门公子呀!等他一有人帮场,我不是站在你一边吗?”
  “谢谢你,天香。”长春公子不着痕迹地,十分自然地拍拍她的掌背:“努力加餐,今晚咱们将九死一生,杀出一条生路来,回到府城咱们就安全了。好像那把菜刀还可以派用场,你带着动身。
  “这……”
  “天色不好,云沉风黑,无法分辨方向,只能向老天爷祷告,别让咱们迷失方向,也希望天老爷帮忙,别引导咱们闯进他们的死亡埋伏陷阶里。”
  “真有那么危险吗?”
  “天香,你以为我说来玩的?”长春公子正色说:“那些混蛋无一庸手,人数多得无法估计。
  不是我自夸海口,我长春公子行走江湖以来,还没碰上真正的敌手,怕过谁来?而这次如何?一下子就被人打昏,还不知被谁所制住呢?所以……”
  “那……我们等天亮吧!”
  “这……”
  “至少,天亮之后,中伏的机会减少……”
  “白天我估计不会中伏,凭你我的见识,会傻瓜似的盲目向埋伏里送?”
  “那就明早走吧!永裕,我有大事在身,我不希望含恨死在那些混蛋的暗器下。”
  “这……也好,我也不想被他们任意宰割。”
  决定了行止,两人安心地进食。
  长春公子在屋四周巡视许久,在附近布了一些预防小巧机关设备。
  江南一枝春也在屋内,布下了一些实用的示警消息,两人工作得相当勤奋,合作无间十分愉快。
  火锅中加满了木炭,室中温暖如春。
  长春公子安置了水壶放在火旁,小桌上备好荣具。
  床上,当然只有一付裳被。
  “你在床上安歇。”长春公子表现得象个君子男子汉:“我守夜,你可以放心地安睡,养精蓄锐,明天才有精力闯剑海刀山。”
  江南一枝春自从归房之后,神情一直显得不稳定,时而有点惊煌,时而羞态可掬。
  江湖儿女对礼俗本来就开通得多,但孤男寡女独处半室,毕竟不是一般道学人士所能接受得了的。
  高邮州南面三十里,就建有一座露筋祠,礼唐朝时候原一双姑嫂烈女。
  她们夜宿古祠庙,庙中已先有男人在,因此宁可在外面露宿,被蚊整死筋骨外露,可知礼教之严,男女授受不亲为应有的禁忌,何况同屋同室?”
  危急之际,可以从权
  两极的解释各有意见,看法不尽相同,因此毛病也多。今晚,他俩从权。
  长春公于一直就表现得像君子大丈夫。
  江南-枝春对他的好感也就愈来愈强烈,本来就对这位法世佳公子便心。感情愈陷愈深不克自拔。长着公子愈表现得像君子,像大丈夫,她更沉醉格得更深,更增不自禁。
  她本来就是见过世面,在江湖打滚的女浪人。
  “我守上半夜。”她站在火旁,红云上颊,手不知该往何处放才好:“你……你毕竟不是铁……铁打的。明天,明天还得寄望在……在你身上呢!”
  “放心啦!”长春公子含笑而起,自然而亲呢地握住她微颤的温暖小手,温柔地牵至床口:“毕竟我是一个曾经千锤百炼,经过大风浪的男子汉,些少劳累算得了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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