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情刀客有情天 飞骑夺车、熊掌与鱼(5)

  长鞭划空而至,闪电似的卷住了大汉的右腿,大汉倒飞而起,在惊叫声中被摔飞两丈外,起不来了。
  天罡手闻声回顾,还没看清变故,只看到黑黝黝的健马冲到,眼角也看到了鞭影拂动,和一个飞起的人影,如此而已。
  “啊……”天罡手突然狂叫,摔落马下。原来长鞭缠上了左肩和右肋,硬将沉重的身子拖下马来。
  如果被缠住的是脖子,一拖之下,脑袋很可能被勒断飞起三尺高,危极险极。
  站在车座戒备的擒龙客,顾得了前面忽略了后面,就在天罡手落马的刹那间,杨家骅已抽鞭借势登上了车顶,向前面的车座跃下,右脚扫中了擒龙客的右肩。
  “哎……”擒龙客惊叫,飞抛下车。
  乌云盖雪鞍上没有人,发疯似的冲到前面去了。
  鞭声叭叭,第二辆大车在杨家骅的控制下,两匹健骡绕第一部大车右侧冲出,冲过激斗中的人丛,向前面狂冲的乌云盖雪逐渐远去的背影疾驶。
  先后有四个人想阻止或攀登车厢,皆被长鞭一一击倒或卷飞。
  这些变化说来话长,其实为期极暂。乌云盖雪冲越、杨家骅排众贯入、击倒天罡手、离鞍登车夺车、车随乌云盖雪脱离斗场南下,连续发生似乎在片刻间完成,有人根本就不知道所发生的事故。
  有两个人是完全清楚的。一个是阴司恶客,丢下强敌跟在车后飞步狂追。一个是玉狐,她向侧方退走,不住摇头苦笑自语:“他好像真疯了,行动有如电耀霆击,老天爷!人怎么可能达到这种不可思议境界的?”
  她不与人接斗,远远地作壁上观。
  人群大乱,车走了人也散了,有些夺坐骑追赶大车,有些人上了空车接着追出。
  第三辆不是空车,卒上载了杜家的男女仆从,全被赶下车瑟缩在一旁,三辆空车全被驾走,迫赶第二辆车去了。
  玉狐看到了假公子和两名男女随从,目送三人三骑去远,冷笑一声自言自语:“我也赶到前面去看看热闹,也许能帮得上他的忙。”
  远出三四里,乌云盖雪慢下来了。神驹通灵,知道主人正在后面跟来。
  骡车本来极少快速赶路,但在杨家骅的驱赶下,两匹健骡一反常性,默默地拼命奔跑。
  阴司恶客在前三里,还能与大车保持百十步距离,仅拉远了五十步左右。三里一过,距离逐渐拉远了。
  第一匹穷追的健马,越过了体力逐渐衰退的阴司恶客,然后是第二匹,第三匹……
  “下来!”阴司恶客怒吼,从路旁向路中急闪,一剑砍在第四匹健马的骑士右腿上,人也飞跃而起,抓住缰绳将痛得晕头转向的骑士掀下马,夺了坐骑急进。
  五里、八里、十里……追骑将及。
  前面一座小岗下,向东岔出一条小径,岔路口一位骑士驻马相候。
  乌云盖雪到了,骑士发出一声低啸,乌云盖雪毫不迟疑地止蹄,然后缓缓驰入小径,在二十步外发出一声长嘶,轻快地往复小驰。
  车急驶而至,车座上的杨家骅大叫:“陶叔,将车带走,我断后。”
  骑士是陶永顺,策马伴着车驶入小径,车缓缓行驶。
  “鞍袋有弓,一袋两发箭。”陶水顺跃上车座,一面将坐骑的长绳系在车柱上:“一切停当,按计行事。小心了,前途见。”
  杨家骅将车交给陶永顺,跳下车取了陶永顺坐骑旁鞍袋的弓和箭,走向乌云盖雪,一面走一面从弓袋取出大弓上弦。
  现在,他身上有了三种致命的武器:长鞭、弓箭、狭锋单刀他的绰号叫妙刀;刀是他的拿手武器。
  挂上箭袋,他上了乌云盖雪。
  半里外,第一匹追骑狂奔而来。
  他回到路口,搭上了第一枝箭。箭袋中有两发箭,一发是十二枝,他已计算得相当精确,二十四枝箭足以阻挡这些乌合之众。
  “小心堕马!”他舌绽春雷怒吼。
  弓是最普通的彤弓,次品彤弓,两个力。在他这种高手行家手中,两个力足以百步穿杨。
  “砰……”第一匹健马倒了,雪泥飞溅。虽然先一步得到警告的骑士已有所准备,仍然被摔得灰头土脸。
  第二匹马倒了,第三匹……第囚匹的骑士是阴司恶客,被摔出三丈外,栽在路旁的积雪中挣扎难起。
  连毙六匹健马,乌云盖雪开始越野小驰。
  “哈哈哈哈……”杨家骅的狂笑声震耳欲聋。
  三匹健马离开官道,越野追逐乌云盖雪。追了里余,三匹马失了踪。
  乌云盖雪北上,越野而进,等到了第一部大车。
  见机回头的两人两骑,骑士老远便发狂般大叫:“不要追了,弓箭厉害!”
  箭来势似流光,左面第一匹健骡屈蹄冲倒,接着,大车像崩山般翻覆。
  乌云盖雪在百步外的野地里回头南下,没有人再敢追赶,在众目睽睽下,漆黑的马影快速地消失在小岗后。
  车向南又向南,乌云盖雪跟在车后小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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