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情刀客有情天 祸从天降、紧迫追踪(4)

  两人是神手天君和金彪,一穿长袍一着短装,以黑巾蒙面。神手天君带了防身的匕首,金彪带了单刀。
  大厅广阔,家具全是沉重古老的老古董,长明灯发出幽暗的光芒,更显得厅堂大而无当。
  神手天君站在堂中,眼中有疑云,不住打量四周。
  “是一家破落户。”神手天君语气中有失望:“一几一椅都是百年前的老古董,墙上挂字画的痕迹鲜明,定然是最近取下来卖掉了,咱们白浪费了一天工夫。”
  “也许刚好在整理。”金彪说:“百足之虫,死而不僵,就算是破落户吧,多少有点油水的。三爷,咱们总不能白来。”
  “对,反正已经来了。”神手天君的目光落在长梯上:“大户人家住的是楼,吃的是油,宅主人一定住在楼上,上去。”
  “护院通常住在楼下,先搜搜看,以免退路被封断。”金彪比较谨慎些:“到里面先看看。”
  “看这种破败景况,还请得起护院?见鬼。”神手天君不同意:“不必费事了,走。”
  “宅主人不会住前楼。”金彪说:“要上去也得从后面上,我先进去。”
  内堂也有长明灯,刚进入穿堂,右厢帘子一掀,出来了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仆人,男仆走在前面,手中提了一盏灯笼,一看便知是内堂巡夜的人。
  四双眼睛对上了,回避不及。
  “哎……”女仆见鬼似般尖叫出声。
  神手天君反应甚快,已经快速地冲进,一掌将刚张口想狂叫的男仆劈翻,在女仆尖叫中,一脚踢中女仆的左耳门,两人几乎在同一瞬间摔倒。
  金彪跟到,一摸男仆的颈侧,发现男仆的颈骨已经折断,身躯在猛烈的抽搐。再一探女仆的耳门,女仆的颅骨已碎。
  “三爷,咱们都不是做贼的料。”金彪苦笑:“两个都没有救了,没有人带路啦!”
  “一次生,两次熟。”神手天君笑笑:“过去都是别人送银子上门,现在要自己动手拿,难免有错误发生。这两个家伙来得不是时候,死得活该。”
  “现在怎么办?”金彪说:“三爷,出了人命……”
  “人命不值钱。”神手天君冷酷地踢了死尸一脚:“去年在四川,蔡法主起兵兴唐,杀人如刈草,死一千一万又算得了什么?这世间人本来就太多了。走,杀一个是杀,杀一千也是杀,干脆杀上楼去,带了金银就走。”
  前楼没有人住,后楼的走廊灯光黯淡。神手天君掀开一间卧房的绣帘,左手按上了门,吸口气功贯掌心,门后的两根门闩突然崩裂折断,门被推开了。
  这是一间相当宽大的卧房,妆台上一灯如豆,古老的大床罗帐深垂。
  金彪挑亮油灯,神手天君拉破了罗帐。
  天气炎热,床上,薄衾掀在一旁。董伦摊手摊脚沉沉入睡。他的妻子蔡氏穿了薄薄的亵衣,快四十岁养尊处优的女人,依然未现老态,而且正是成熟女人风华正盛的时期,美好的胴体在亵衣下曲线隐现,更为迷人,雪白晶莹的裸露粉臂,呈现在灯光下,难免引人遐思。
  “妙啊!”神手天君欣然叫:“比秀娥强上一百倍,这乡下竟然有这么可爱的美人?”
  “三爷,咱们是为财而来的。”金彪说:“叫醒他们,问他们金银藏在何处?”
  “我要把这女人带走。”
  “什么?这……”
  “不要管我的事。”神手天君用坚决的口吻说:“你先搜搜看。”
  “三爷,咱们劫财,已经伤了命,再劫色……”
  “你给我闭嘴!”神手天君不悦地叱阻。
  床上的人惊醒了,女人总是敏感些的,蔡氏首先被叱声惊醒,首先便看到床前站着的陌生人。
  “哎呀……”她尖叫,拉起薄衾裹住身子,这是女人最基本的反应。
  董伦的反应是眼一张,便骇然挺身坐起。
  晶莹的匕首,点在董伦的咽喉下。
  “不许叫!你……”神手天君的左手指着蔡氏:“起来,穿上你的衣裙,你要叫,我就杀了你们。”
  蔡氏将薄衾裹得更紧,蜷缩成团。
  “你……你们是来……来劫财的?”董伦慌乱地说:“我……我家……”
  “带在下到银库,不然……”
  “我家只有粮仓。”董伦说:“很少存金银……”
  金彪已拉开了妆台的所有抽屉,找出几件首饰。
  “三爷,这家人应该很有钱。”金彪失望地说:“可是,只有几件值不了多少钱的首饰,一定藏在什么地方去了,要他招出来。”
  “值钱的都卖光当光了。”董伦沉静地说:“不瞒两位说,赋税一年比一年增多,日子难过。仓里面还有一些粮,但大半不是我的,我是粮绅。”
  “粮绅?”神手天君冷笑:“一百个粮绅,倒有一百零一个昧良心的坏种。说!金柜藏在何处?”
  “我带你们去,在楼下。”董伦咬牙说。
  他想将恶贼引开,却未能如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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