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情刀客有情天 江湖痞棍(4)

  “呵呵!我这人是顶好说话的,而且百无禁忌。”詹云说,举碗喝酒,以行动作为答复。
  “真的?”太平箫一面说,一面举碗喝酒。大概酒量比詹云差得远,仅喝了一大口。
  “当然。”詹云喝干了半碗酒:“有些人禁忌多,认为与同桌吃食的人,一定是朋友而不是仇敌,有些人走路永远走在别人的后面,以避免走在前面发生意外。”
  “你呢?”
  “即使与死仇大敌举行生死决斗,在下也和他先把盏言欢。呵呵!太平箫,你敢喝陌生人的酒,证明你相当有勇气,而且自负。”
  “我太平箫名列宇内八邪神之一,当然有勇气,也难免自负。”
  “可是,有勇气的人死得很快的。”
  “什么?”太平箫颇感意外地问。
  “你喝的酒,是从那一壶倒出来的。”詹云指指太平箫手边的酒壶:“那里面被人弄了手脚。”
  “弄什么手脚?鸳鸯壶?”太平箫抓起酒壶察看。
  “鸳鸯壶只能作弄二流好汉。有一种药囊,是用特制的黄明胶制成,溶化后绝对不带黄明胶的腥味。包了药放入酒壶或茶壶,用包的层数来控制溶化的时刻,准得很,药化入酒中之后,那就是时候了。”
  “你是说……”
  “你已经喝了一大口酒。”
  太平箫放下酒壶,挟了一块肉放入口中咀嚼。
  “你想吓唬我?”太平箫吞下肉说。
  “你我无冤无仇,我何必吓唬你?你现在可以叫数,自一叫至十,十数完如果不倒下,那你可以把我的姓詹字倒过来写。现在,我来帮忙,一!二!三……”
  太平箫一惊,投箸而起。
  “你是当真的?”太平箫沉声问。
  “五!六……”
  “是你弄的手脚?”
  “七……”詹云向船头的船夫一指,那船夫叫张三。
  太平箫扭头注视,船夫张三往水里一跳,卟通一声水响,水花飞溅,人已失踪。
  “九……”
  “砰!”太平箫倒下了,失去知觉。
  詹云的目光,凶狠地落在海管事、戴夫子、杨船主与另一名船夫李四身上。
  他重重地放下酒碗,阴森森地站起。
  “不要用这种目光看我。”杨船主惶然叫,往后退:“我,我发誓,我不知道这……这件事。”
  “想计算在下的人决不止张三一个人。”他冷冷地说:“如果在下所料不差,你们已经知道在下的来意了,因为自从过了扬州之后,你们的人已经陆续赶到,而且已经发觉图谋你们的人,已经等得不耐烦了。”
  “詹老弟,你到底在说什么?”海管事沉着地问。
  “哈哈!不要再玩什么把戏了。”他俯身抓住太平箫的衣领,将一颗丹丸纳入太平箫口中,用手指塞入咽喉,对口吹口气,丹丸入腹,动作从容不迫。
  戴夫子脚下一动,却又站住了。
  “还好,没有人扑上走险。”他放下太平箫:“海管事,你不姓海,姓什么?”
  “你……”
  “你认识煞神郭安吧?”他嘴角噙着令人难测的阴笑:“在杭州府号称活阎王,卸任知府楼芳的贴身保镖,杭州百姓人人皆欲将他食肉寝皮的晏飞,就是煞神郭安的师兄,楼知府把杭州的地皮刮得天高三尺,两年前替国贼魏忠贤建生祠,足足赚了十万两银子净利。”
  “你向我提这些事有何用意?”海管事沉声问。
  太平箫悠然苏醒,挺身坐起猛摇脑袋。
  “在下只是将紧要的事告诉你而已。”他脸上阴森的气氛已经消失了,回复无所谓的神态:“楼狗官是本月初卸任的,正在准备上京候命高升,谁也没料到他把金银换成了珠宝。
  珠宝匣长二尺宽高各一尺,如果能平安到达京师,变卖二十万两银子绰绰有余。”
  “你……”海管事变色说。
  “藏在两百匹绸缎中,真可说神不知鬼不觉。”他的话越来越大声:“可惜,活阎王晏飞的手下走漏了风声,闻风而至的人越来越多,太平箫就是其中的一个,花花太岁也是其中之一。哈哈!煞神郭安,你把我詹云看扁了,以为可以随意控制我利用我。”
  “胡说八道!”戴夫子悻悻地说。
  “好,就算胡说八道好了。”他的目光落在绝刀刘隆身上:“朋友,你不是认为我到秀珠阁找老相好吗?你错了,我去跟踪海管事,却不知螳螂捕蝉,不知黄雀在后,被他安排在此地的眼线发现了,所以知道不妙,迫不及待地向我下手,没料到太平箫糊里糊涂……哎呀,糟!”
  太平箫大吼一声,猛扑戴夫子。
  詹云一把没抓住,太平箫的冲势太快了。
  戴夫子冷哼一声,踏进一步一掌拍出。
  “折!”双掌击实,响声并不大。
  “哎……”太平箫惊呼,背部加快撞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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