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情刀客有情天 江湖痞棍(3)

  “小兄弟,你那相好的是何芳名呀?是什么珠?”快剑张全问:“要不就是什么秀。”
  “想割靴子淘水沟吗?”詹云怪腔怪调地问:“哈哈!张师父,你可是有家有室的人,千万不要走错路。”
  “你这张嘴真厉害!”快剑张全摇头苦笑,举碗掩饰脸上的尴尬:“你说得不错,这些都是你这种浪子的事情,像我这种人年老入花丛说出来也并不光彩。”
  “哈哈!年老入花丛的人,并不止你张师父一个,眼前就有一位大名鼎鼎的前辈在,没有什么好难为情的。”詹云向左首邻船招手:“花花太岁程前辈,何不过来坐坐?酒为色之媒,喝足了谈谈风月事,岂不妙哉?”
  隔邻是一艘小客船,一个年约半百,穿紫袍佩长剑的威猛中年人钻出舱外,灯光下,那双凌厉的鹰目冷芒四射,死死地狠盯着詹云。
  “你这小子牙尖嘴利。”花花太岁阴森森地说:“你居然发现程某的踪迹,定非等闲人物,亮名号。”
  绝刀和快剑都是老江湖,当然知道魔字号人物花花太岁的底细,当詹云提起这个好色如命的老魔时,两人都没在意,等到花花太岁真的出现,可把两人吓了个落箸换碗,酒泼了一身,几乎吓僵了。
  第一个起身的人是戴夫子,懒散地放下箸站起整衣。
  “在下姓詹名云,还没闯出什么唬人的名号。”詹云安坐如故,右手仍握着竹箸:“过来坐,能喝吗?”
  花花太岁踏上舷板,文绉绉地越船而至。
  绝刀和快剑打一冷战,站起向舱门退,大概想退入舱取刀剑防险,也可能是心怯走避。
  杨船主与船伙计则起身向船头退,海管事与戴夫子也跟着移动,似乎已知道将有可怕的事发生了。
  酒菜碗筷零落地搁在舱面上,詹云安坐如故,笑吟吟地目迎渐来渐近的花花太岁,年青的健康面庞毫无异状。
  “你给我站起来规规矩矩说话。”花花太岁厉声说。
  “老兄,何必呢?”詹云满不在乎地说:“咱们都是臭味相投的酒色同道,干吗要摆出正正经经的姿态来撑门面?酒菜还多着呢,坐下啦!我这就给你倒酒……好!”
  花花太岁忍无可忍,突然一脚踢出。
  随着詹云的叫好声,花花太岁踢出的右脚已被詹云扣住,信手一扔。
  花花太岁突然脚前头后,砰一声大震,撞在船舷上跌翻了。
  詹云人似怒豹,手脚齐出扑上,压住了花花大岁,一双竹箸顶牢在对方的咽喉上。
  “你的护体奇功,决挡不住竹箸贯喉的恶运,敢和在下打赌吗?”詹云狞笑着说:“不要激怒我,阁下。”
  所有的人,皆大吃一惊。
  戴夫子张口结舌,双目睁得大大地,似乎不相信眼前的事实。
  第三艘邻船紧闭的官舱内,传出轻微地惊噫声。
  花花太岁惊呆了,本来想反击的双手突然无力地放松,不敢有所异动。
  “你……你到底是……是谁?”花花太岁惊疑地问:“你……你手上的力道有……有鬼。”
  “你以为我是鬼?”詹云挺身站起笑笑:“记住,阁下,你已经死过一次了。”
  花花太岁狼狈地站起整衣,狠狠地死瞪着在原处坐下的詹云。
  詹云开始斟酒,神色轻松自然。
  花花太岁的手,按上了剑靶。
  “如果我是你,就不会愚蠢得拔剑走险。”詹云微笑着举酒碗就唇:“如果在下怕你的剑,刚才早就缴了你的剑丢下河去啦!你说对不对?”
  “对,对极了。”花花太岁的左侧另一艘船上,舱面的人拍手大声说:“艺臻化境的高手,摘叶飞花亦可杀人于丈外,天下间最少也有三两百位高手,举手投足皆可置人于死地。
  程老兄,不要死心眼,输了就认输,动剑争不回颜面的。”
  是一位穿天青色长袍,气概不凡的中年人,腰带上悬着一只精美的箫囊。说完,从容跨越两艘船,到了花花太岁身旁。
  “哦!萧太平。”花花太岁神色一驰,手离开了剑靶:“你的绰号叫做太平箫,但有你阁下出现的地方,一定不会太平。”
  詹云当然明白花花太岁已认了输,笑笑喝了半碗酒。
  太平箫在一旁坐下,自己动手抓起一个碗,用酒洗碗筷,泼掉剩酒再斟满。
  “我说程老兄,大丈夫提得起放得下,些少挫折算不了什么,坐下啦!”太平箫替花花太岁准备了另一付碗筷说:“武学深如瀚海,人外有人天上有天,咱们这些人并不算是绝顶高手,输了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。”
  “太平箫,花花太岁不会和你同起坐,更不要说一起喝酒了。”詹云笑着说。
  “为何?”太平箫问。
  “你心里明白,不要明知故问。”
  “在下真的不明白。”
  “何必挑明了说?”
  “你也不肯和在下喝酒?”太平箫盯着他问。
  花花太岁已经回船去了,钻入舱就不再露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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