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海深仇 第十二章 平崖血战(4)

  原来曹洞山人口中曾有“妄肆轻薄”一言,洗明鉴听了,以为古沛必不是什么好人,故此称他“匪类”。
  天目樵子在旁急道:
  “主人勿听他狡辩,我那夜看得分明,这小子纵然是化骨扬灰,我也认得出,怎会误认。”
  曹洞山人闻言将信将疑地道:
  “娃儿,你此言可当真?须知我曹洞山人不是好欺的,你如敢妄言,我就追到天涯海角,也要处以‘五阴骨锁’之刑。”
  洗明鉴正色说道:“晚辈之言有如半句虚假,纵然前辈不肯惩责,也必遭天诛地灭之惩。”
  曹洞山人见他诚挚之色,溢于言表,似有信意。
  天目樵子在旁急道:“这小子狡猾已极,主人勿信他言语。”
  曹洞山人闻言神色一变,突然想起莽头陀尚在“曹洞别府”,他把古沛从幼看顾长大,见面必能认出真假,遂冷冷地道:“既然如此,你先随我返‘曹洞别府’再说。”
  洗明鉴急道:“晚辈尚有要事在身,急待处理,实难从命。”
  曹洞山人胸前长髯无风自动,两眼神光咄咄逼人,怒叱道:“娃儿,你敢不从?”
  声音量不甚大,但却震得两耳嗡嗡作响,显示出他在内功造诣上,已臻于出神入化之境。
  洗明鉴见他声色俱厉,不觉一寒,继又暗忖道:“我在道理上并无什亏欠之处,且曹洞山人也非蛮横不可理喻之辈,怕他何来?”
  遂鼓起勇气,抗声说道:
  “晚辈实是有要事急待处理,无法从命,如前辈不予鉴谅,等晚辈事完后,即来‘曹洞别府’向前辈负荆请罪如何?”
  说完话,转身欲走。
  天目樵子在旁急道:“主人勿将这小子轻易放走!”
  一面说着话,一面飞身阻截。
  曹洞山人怒道:“孟杰,有我在此,他还能跑到哪里去?快点与我退下,一切由我处理。”
  天目樵子默然俯首退立一旁。
  曹洞山人轻叱道:“娃儿,站住。”
  洗明鉴转身问道:“前辈有何见教?”
  曹洞山人仰首长笑,不怒自威地说:
  “数十年来,敢如此对我说话的,娃儿,你还是第一人,我倒要看看你,凭着什么,敢对我如此。”
  洗明鉴知曹洞山人对自己不能完全信任,故意留难,自忖双方武功相差太远,硬来绝对无望。
  如欲脱身,恐只有以理来折服他,遂躬身说道:“晚辈自问并无什失礼之处,不知前辈为何见责?”
  曹洞山人叱道:“无论你有无失礼之处,只是敢违我命,硬是不该。”
  说着话,两眼寒光灼灼射出尺许,紧紧盯着洗明鉴的面部。
  洗明鉴觉他目光如刃,不能正视,只得俯首答道:“前辈既然如此不讲道理,晚辈也就没什么话好说了。”
  曹洞山人闻言心中不禁暗自惭愧,但仍故作蛮横,叱道:“我曹洞山人面前岂能容人说来就来,说去就去。”
  原来曹洞山人初见洗明鉴,即觉他禀赋过人,心生爱才之念,只是误以为他是伤害蓝惜菇之人,故心存敌意,当下察言变色,知他决非伤害蓝惜菇之人,不禁敌意全消,爱才之念,油然而生。
  又暗忖古沛虽已承受无住禅师一身超凡人圣的功力,但究系一个初出道的少年,自己挟数十年盛名去对付他,恐难逃以大凌小之讥,急欲造就一个得意弟子,击败古沛,以出胸头一股怨气。
  蓝惜菇武功虽然不错,但体质薄弱,难望大成,终非古沛之敌,当下见洗明鉴禀赋奇厚,武功根基又深,稍假时日,授以胸中所学,纵不能凌越古沛,也可和他并驾齐驱,遂生收徒之念。
  但当面又不好明说,意欲将他逼返“曹洞别府”再作打算,因此故作蛮横之态,其实他何尝不是可理喻之人。
  洗明鉴闻言不禁无名火起,怒道:
  “前辈既然如此不可理喻,晚辈也不是俯仰由人之辈,前辈如果执意不许晚辈离去,那晚辈说不得只好效螳臂当车之举了。”
  曹洞山人见他胆气过人,竞不肯因强弱悬殊而俯首就范,不由爱意更甚,不怒反笑,说道:
  “娃儿休要把我看作不可理喻之辈,我虽老朽,但仍明事理,并不算太糊涂,我就在此不动,任你攻三招。
  如三招之内你能逼得我移动身形,就任你离去,否则的话,你就只有乖乖地随我回山了,这办法你总不能说不公平,硬说我以大凌小吧?”
  洗明鉴闻言大喜,暗道:
  “你也未免太狂了,我武功虽不及你,但任我攻三招,不能把你逼得移动身形,可也未免把我看得太无能了。”
  喜形于色,躬身说:“既然如此,晚辈就遵命放肆了。”
  凝神聚气,运足毕生功力,双掌自胸前推出,疾向曹洞山人两肩击去。
  曹洞山人笑道:“来得好!”
  也不见他如何运功,身子突然暴缩三尺,洗明鉴那无比强劲的掌风竟从他顶上掠了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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