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你为什么杀我?”
“为什么?你想使我不义不孝,无脸见我姑姑。”
罂粟花热泪盈眶,娇躯摇晃了一下,欲扑到金童怀中,痛哭一场,再诉说心中情意。
金童急忙横闪开来,喝道:“站住!”
“你……你……你真是个忘恩负义之人!”掩面而哭。
金童真是个无情无义之人么?不,要是他真是如此之人,在他此时心情下,很可能已将罂粟花击毙了。
他回忆罂粟花救过他,又替他疗伤,又念及刚才的情意缠绵,虽说他是在无可奈何下,一时糊涂,但男女肌肤相亲,嘴唇相接,究已有越礼之嫌。
他暗自叹了一声,举步出洞。
罂粟花赶忙追了出来,又拦在他身前,道:“你想就这样一走了之?”
“我为什么不能走?”
“你想不管我了?”
“我管不了你。”
“请你说个明白,今后我们是何关系?”
“我又没有欺负你,有什么好说的?”
罂粟花将脸一沉,道:“男女授受不亲,在阴山冥谷时,我们就已有过肌肤相亲,昨天我背着你走了一天,刚才……刚才我们又亲……你如弃我而去,叫我如何做人呀!”
“在阴山冥谷时,你救我及替我疗伤之恩德,我自不会忘杯,终有一天,我会报答你的,至于昨天和刚才之事,是你自取其需,怎能怨我?”
罂粟花老羞成怒,冷笑道:”老实告诉你,你或不说明我们今后的关系,别想离开此谷。”
“你若不想活,尽管继续纠缠。”
“你这点武功,还奈何不了我。”
“就试试看!”
罂粟花沉吟一下,道:“好!我们再赌一场。”
“怎么赌法?”
“这次赌,我不用‘迷香’取胜,是要以真才实学与你一较高低,如我赢了你,你怎么说?”
“如你不用‘迷香’赢得了我,你要怎样都成。”
“真的?”
“当然真的。”
“我要你立刻同我成婚,永远不能抛弃我。”
“好!如你输了呢?”
“由你自己,我们的关系就了结。”
“怎么打法。”
“由你说。”
金童想了一下,道:“比内功好么?”
罂粟花冷然笑道:“要与女人比内功,真够英雄,好!你以为你得了癫翁的全部修为,就能胜我么?”
金童俊脸一红,道:“你既不愿比内功,就比拳脚好了。”
“你的武功是以内功见长,就比内功好了,我要你输得口服心服,才不致反悔。”
“因你对我有救命之恩,今夜我不杀你,较功时,我们相距远一点好了。”
“你应是我的丈夫了,我哪能伤自己的丈夫,我们不但距离远点,而且功力不能直接相触。”
“那怎么比法?”
罂粟花朝谷中扫了一眼,一指谷中一株水桶般大,枝叶如虬的古松,道:“你在那虬松之东,我在虬松之西,各距虬松一丈,以内功推动松干,如虬松倒在我方,就是我输,倒在你方,就算你输。”
金童细看了那虬松一下,见那虬松的枝叶,大部倾向东方生长,并向着东方倾斜,如此相比,处于东方者,不免要吃大亏,但他不好意思反对,因为他是男人,男人与女人比内功,本来不是一件光荣的事。
他点了点头,不再说话,转身向那虬松走去
罂粟花见金童不反对,暗自欣喜,也随后跟去。
金童站东,罂粟花站西,金童距离一丈,而罂粟花距离不过八尺。
罂粟花双掌平胸,道:“可以开始了吧?”
金童看了一眼罂粟花的距离,想叫她退后一些,但他也不好意思出口。只好点点头道:“可以开始了!”
二人同时站成前弓后箭的姿势,双睾前伸,劲力由掌心中绵绵吐出,向那虬松推去。
双方掌劲乍然触及那株虬松,那虬松立即摇东摆西,像遭了狂风一样,发出呼呼之声,黄叶纷纷下落。
但渐渐地,那虬松反静止下来,像狂风过后一般的静止,然树上枝叶,却经摇动时落得更加急速,初时,只落些黄叶,慢慢地,青叶枝也跟着纷纷下落,后来,粗枝也无风自折,哗啦,哗啦,掉落地上。
两人都双目紧闭,脸不红,耳赤,气定神闲,彼此均无败象。
就在此时,谷外忽然来了一人,那人乍然见到金童与罂粟花,旋即闪至一块巨石之后,只探出一个头来,静静观看。
一盏茶的时间过后,金童与罂粟花都感不耐,也感对方功力不凡。
于是,都慢慢增加真力。
风雷扇 第九章 落花有意(3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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