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砂脸老者寒毒之苦无法禁受,闻言头声道:“多谢吴护法不杀之恩!”
吴越微笑道:“且慢谢我,吴某还要点了四位哑穴,然后废了一身武功,半年后可恢复语声,只要四位金人三缄其口,可保颐养天年。”
四人一听要废了他们武功,比杀了他们还要难受,朱砂脸老者颤声道:“吴……”
吴越已自落指如飞点下。
司徒兄妹不禁心头骇然。
吴越微微一笑道:“两位随身兵刃失落了么?”
司徒岳道:“被小贼阎玉收去了。”
吴越冷哼一声道:“到小贼屋里取回吧!”
口口口
吴越领着司徒兄妹望西掠去,一路疾行如风,深入参天古木林中。
蓦地,林中突掠来四条人影,手中握着刀剑,遍染满血迹,似是经过一场凶恶的拚搏。
其中一个蛔须绕腮的四十上下魁梧大汉,盯了司徒兄妹一眼,忽惊诧道:“那不是少令主所擒住的一双司徒兄妹么?怎么会逃出来了?”
吴越冷冷一笑道:“大概你们四人是漏网之鱼了,你们怎不死在钟离胡的剑下逃来此地?”
大汉望了吴越一眼,厉声道:“你是谁?”
吴越道:“阎玉尚不敢在我面前说话如此无礼,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,我问你的话你还未答话咧!”
四人为吴越一股无形气势所慑,面面相觑。
吴越喝道:“咱们走吧!”
四人突的面色一变,身形疾闪布成四象方位,一个面白如纸老者冷笑道:“老朽想起来了,你就是少令主口中常说的那个叛帮的护法吴越。”
“是又如何?不是又如何?”吴越目注司徒兄妹道:“烦令兄妹打发他们上路吧!”
司徒兄妹急于相见其母二妹,早就按奈不住跃跃欲试,一闻此言双双撤剑攻向四人。
面色苍白如纸老者喝道:“且慢!”
吴越冷笑道:“你还有什么话说?”
“我等无意为难,但须禀明少令主后始予放行!”
吴越突五指宛如电光石火抓出,迅疾无伦扣住老者握剑腕脉要穴,五指一拧,左腿踢向小腹。
这本是瞬眼功夫,快得令人无法察觉。
只听一声嗥叫出口,那面色苍白如纸老者一个身子踢飞出两丈开外,张嘴喷血如泉,右臂被生生摔断离体。
三人大惊失色,纷纷大喝出口,挥剑攻向吴越而去。
司徒兄妹双双持剑迎去,出剑狠辣如电,两人联臂,只见寒芒闪处朵朵剑花涌向三人。
要知这三人亦是南荒域外高手,无奈被吴越先声所夺,死者又是他们之中武功最高,情怯之下武功大大打了个折扣。
须臾,两人为司徒兄妹一剑穿透心坎,狂嗥倒地毙命。
另一人心慌意乱,转身图逃,吴越一式“天外挥经”忽疾然挥出,点住穴道不能动弹。
吴越冷笑道:“你要活命,最好实话实说,阎玉现在何处?”
那人目露悸愕之色道:“钟离胡率众偷袭,双方均伤亡过半,幸少令主赶来,钟离胡突率众后撤,并出言激怒少令主追下,却不料少令主被诱开远离时,钟离胡羽党竟发动大肆杀戮,我等四人且战且逃转向此处奔回!”
吴越哈哈大笑道:“原来你们也怕死!”回面向司徒兄妹低喝道:“咱们快走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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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徒兄妹被吴越领至一座山崖旁小屋,小小四合院落,一个皓首银须的老叟含笑接待,引往一间窗明几净屋内敬息,桌上已摆设数碟肴蔬,杯筷满堂。
吴越笑道:“贤兄妹且进点酒饭,吴某已命人通知令堂令妹赶来相见。”言毕飘然走出房外。
那皓首银须老叟执礼甚恭,送茶斟酒。
司徒岳道:“霞妹,你我一天一晚滴水迄未入口,且用点酒食吧!”
兄妹二人一面进食,司徒锦霞嫣望着皓首银须老者笑道:“老人家,家母与令妹所居离此甚远么?”
“不远,只有十来里山路!”老叟欠身答道:“老夫人及二小姐片刻即至!”
“那么家母所居可是飞虎谷了?吴越为何不领我们迳往飞虎谷?”
“这个老汉就不知道了,但老夫人及二小姐非常安全,请勿忧虑。”
司徒锦霞知这老叟守口如瓶,发觉老叟精芒内护,定是身负绝学老辈江湖高手,途不多言与司徒岳默默进食。
片刻,忽闻一阵奔马蹄声自远而近。
山路小径,砍坷不平,骑马的人一定骑术精湛。
蹄声到得屋外,突戛然而止?
但听窗外传来司徒老夫人语声道:“岳儿、霞儿,你们两人无恙么?”
司徒岳司徒锦霞一听语声,不禁大喜,双双立起离座。
只见四个捧剑秀慧女婢鱼贯走入,依着就是司徒婵娟掺着老夫人走入。
牧野鹰扬 第二十五章 欲擒故纵(5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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