阎玉颔首微笑,当先走出店外望左侧一片莱园走去。
一只门前持刀汉子神态愕然。
吴越笑道:“请借刀一用!”
一个汉子迟疑了一下,将刀双手捧出。
吴越接过,将折扇插向肩头,走向菜园与阎玉相对而立,道:“少令主只好不要使出第三式‘九天飓降’,反震之力必身引发毒伤,内腑糜损口吐鲜血,虽不死也瘫在床上不能动弹!”
阎玉大惊道:“吴护法对狂风三式知道得多少?”
“熟知能解!”吴越鬼头刀一晃,竟然摆出狂风三招出手式“飓风苹未”却又似“风云际会”。
阎玉见状不由一颗心咚地望下急沉。
蓦地,一声长啸尖锐刺耳飘送入耳,忽见一短装人奔来道:“禀少令主,强敌扑袭压境,请示定夺!”
阎玉目光投向吴越。
吴越道:“吴某告辞。”话才出口,人已疾射而出,迅如离弦之弩般射向村外而去。
不错,果如吴越之言,钟离胡大举攻袭阎玉所布伏椿暗卡,噩讯频频传来,伤亡甚重,钟离胡施展的偷袭之策,阎玉手下往往还未察觉有异便遭惨死重伤。
阎玉厉声道:“钟离胡这老鬼现在何处?”
“属下赶来报讯时,他还在东山口。”
只见阎玉击掌三声。
客栈内纷纷掠出十数劲装黑衣人,老壮不一,个个太阳穴高高隆起,精芒内谏,一望而知均是内外双修的高手。
阎玉道:“留下四人好好看守司徒兄妹,其余随我赶往东山口诛杀钟离胡老鬼。”接着高喝留下四人姓名,立即率众望东飞奔而去。
那留下看守司徒兄妹四人也立即向客栈内掠入。
一条人影形似淡烟般蹑随四人之后而入。
店内光线幽暗,那人身影捷似狸奴,忽隐忽现。
只见那四人窜入厨下而去。
厨房凌乱无比,与酒楼饭店无异,水盆内充塞着未曾清洗的杯盘碗盏,钩悬鸡鸭鱼肉,一座红石推砌大灶炉花熊熊,锅内尚在炖烧一锅牛肉。
只见一人低声道:“我等何不先瞧瞧司徒兄妹,藏入地室中亦不致让来敌发觉。”
另一人答道:“正合我意!”
那人伸手探入火光能熊灶孔内一摸,倏地缩出,但见石灶竟缓缓移开,露出石级。
忽闻一人冷哼出声道:“俺怎地右臂似针扎了一下,难道这厨下有毒蜂不成!”
其他三人亦有同样感觉,只听一人冷笑道:“我等岂是毒蜂伤得了的么?快下去!”
四人鱼贯拾级而下,只见一条深长通道,油灯高悬散出昏黄的光亮。
到得尽头甬道突扇形张开小条通道,两旁显露出石室小小圆窗。
只见首先一人向一座石室门前开锁,推门而入。
室内司徒岳司徒锦霞两人分置两处,铁栅为屏两房,仅有一榻一桌一几,兄妹二人正在低声商谈。
司徒岳目睹四人人来,冷笑道:“你等速通知阎玉来见我们兄妹,稍迟便悔之莫及。”
一个朱砂脸老者嘿了一笑道:“你们已被少令主封闭全身穴道,插翅难飞,犹敢大言不惭听老朽之劝不如……”
话尚未了,倏地面色大变,宛如置身在寒冰地狱中战傈不已。
无独有隅,其他三人亦是如此,同声惊呼道:“好冷!”战颤面无人色。
司徒兄妹不由相顾错愕,情知他们四人来前必罹受暗算,只见一个手持招扇中年儒生飘然进入石室内,似是传言中的吴越,不由一呆。
这四人亦发现了吴越,骇然凛震。
朱砂脸老者狞笑道:“你就是吴越么?”
“不错,正是吴某。”
“不言而知你与钟离胡表里为奸,施展调虎离山之计将少令主诱出,老朽只觉你施展鬼域暗算,有失光明磊落行径,纵然身死也难暝目。”
吴越冷冷一笑道:“我吴越行事出手一向不择手段,尊驾如难暝目,请在阎君之前哭诉,吴越倘寿元未尽,谅阎君也是无可奈何?”
四人禁受不住酷寒袭体之苦,颓然倒地。
吴越走近铁栅,拧断栅门铁锁,伸掌解开司徒兄妹被封闭住穴道。
移时,司徒兄妹二人穴道解开,松了一下筋骨,感觉一切如常,并无不适之处,司徒岳道:“解放之情,难以为报,阁下为何来此相救?”他心中猜疑吴越与阎玉同是一丘之貉,解救他们未必不另有用心。
吴越神色一沉,冷冷答道:“吴某奉了令堂之命来此相救有何不对?”
司徒兄妹二人闻言不禁相顾一呆,司徒锦霞芳心大喜,嫣然一笑道:“家兄年少气盛,出言不逊,阁下谚勿见怪,家母现在何处?”
吴越淡淡一笑道:“二位随同吴某前往将见令堂令妹,不就明白了么?”随即目注地面四人一眼,道:“吴某与四位无怨无仇,奈迫不得已而为主,此刻吴某法外施仁,先点了四位睡穴,不至七日之后无法复醒……”
牧野鹰扬 第二十五章 欲擒故纵(4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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