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瑜道:“蓬莱双魅已至,且杀了他们锐气!”
简松逸点了点头。
薛瑜四人一闪隐去。
只剩下简松逸独自啜饮。
烛影一闪,只见戈戎、戈盾双魅身影现出,并肩而立,四道慑人眼神逼视着简松逸。
简松逸一杯在手,端坐不动,淡淡一笑道:“不告而入,是谓失礼,两位难道不知礼数么?”
戈戎阴侧侧一笑道:“尊驾可是吴越么?”
“两位凭何指证在下就是吴越?”简松逸面色微沉,道:“如果两位能低声下气,以礼相求,在下或可指点两位一条明路。”
戈盾厉声道:“老夫认定你就是吴越,今晚你插翅难飞,不过老夫两人志在知道那司徒白生死之谜,你能据实相告,或能饶你一命!”
“戈盾!”简松逸冷笑道:“莫非两位连日来所吃的苦头还不够么?以你们蓬莱双魅如此刚愎自用,狂妄自大,丢尽颜面尚不觉羞愧,叫在下是两位,即从此闭门不出,永绝江湖了。”
双魅不禁勃然变色。
简松逸缓缓离座,向蓬莱双魅走去,沉声道:“在下并非吴越,真正知道吴越行踪之人就数斧魔灵霄,两位何必指鹿为马,问道于盲,言尽在此,两位快走吧!不然,别怨在下辣手无情了!”
双魅更是面色铁青,胸中怒火沸腾,目露杀机凶光。
戈戎厉-道:“不管你是否就是吴越,就凭你这句话准死无疑!”
“真的么?”话才出口,简松逸双手抓出。
简松逸出手看似甚慢,其实迅速玄诡无比。
双魅竟然让不开去,只听裂帛声响,双魅两具头套竟被撕裂抓在简松逸手中,显露出双魅骇人恐怖面庞。
原来双魅两人面庞上被刺着青字,刺书滔天罪行,青字外俱遭烙烧,斑剥隆突,恐怖骇人。
这原是双魅惨痛经历,不愿人知故长年头套蒙着,此刻已激发凶心,双双向简松逸扑去。
只听啪啪两声巨响,轰然大震,双魅显然受创不轻震破窗门遁去无踪……
繁星满天,蓬莱双魅飞掠在一片田野中,各各急从怀中又取出一具头套戴上。
戈戎长叹一声道:“看来他真不是吴越了?”
戈盾道:“此人年岁甚轻,竟然身负绝学,他说得不错,我俩尚有何面目再立足於武林?”
“此仇不报,誓不为人!”戈戎冷笑道:“他不过是出其不意,先发制人罢了,愚兄承认他身负奇学,高手过招先发制人,后发受制於人,毫发之差生死立判,是以我两败在心浮气燥之下
,否则鹿死谁手尚未可知?”
戈盾叹息道:“这一掌委实挨得不轻,此刻尚真气浮逆松散,如非我两功力深厚,换在别人定然横尸当场!”
戈戎阴阴一笑道:“日后遇上必还他一掌!”
戈盾道:“老大,尽说这负气话则甚,张冠李戴,其咎在我,怨得谁来!”
田野远处忽随风送来清朗语声道:“对,这还算一句人话,你们如真要找出司徒白生死之谜,千万别再卤-行事,胡乱树敌结怨。”
“谁?”
“我就是我,有什么好问的,你们蓬莱双魅在武林中偌大的名望,号称顶尖人物,错就错把冯京当马凉,他有他的目的,你们有你们的希望,既然道路不同,何必多树强敌,结果弄得灰头土脸,未免不值。”
戈戎冷笑道:“尊驾既不愿现身,自说自话究竟为了何故?”
那人哈哈大笑道:“两位是嫌我唠叨么?我是指点两位迷津,不忍见二位误入歧途,身败名裂,也许罹遭杀身之祸!”
戈盾厉声道:“尊驾说够了么?即使佛陀秃驴也要不了戈某兄弟两人性命!”
“话别说得太满了,如今情势云诡波谲,各有所图,两位如认为你们仍武林顶尖人物,那就大错特错,比你们两位能为高过十倍的高手莫不相继赶来,倘不见信,至少老朽就未必惧怕两位,也许两位又要换上两具头罩了!”
双魅不约而同,循声扑去,双臂拾指如飞鹰攫冤般,扶着嘶嘶劲风抓下。
这一抓之力,非同小可,力能贯金裂石,无坚不摧,血肉之躯怎能承受。
蓦地——
一声朗笑腾起,只见一条黑影冒出,不退反进,迎向双魅而去,两臂散张,掌底寒芒疾闪了闪。
双魅只觉一股强猛无形潜劲逼来,不由心神一震,双方势力猛急,眼见非要撞上不可,那知那黑影倏一仰腰,冲空如电而去。
这真是一瞬眼功夫,双魅猛感面颊一凉,才知面具头套已无,戈戎不禁失色惊道:“无影神刀!”
夜空远处传来长声朗笑道:“两位还真有眼力,能叫出无影神刀之名,我因彼此无怨无仇,故而刀下留情,看来两位又要头套换新了。”言毕又是一声长笑,随风远曳渐杳。
戈盾苦笑一声道:“无影神刀久已无闻,却不料又重见江湖了,唉,你我前路荆棘,险危重重。”
牧野鹰扬 第二十章 斧魔双魅(7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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