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怪直奔小清凉山颠而去。
小清凉山在宛平之西,山高耸人云,嵯峻晓峨,陟其巅,寒冽特甚,雪天则积不易融,自下望之,如初琢之玉,洁白而峭峻,燕京八景有西山霁空之称,山麓春日万卉争妍,芳闹红紫,花香枝头,鸟鸣林上,流泉潺潺,其声净净,如击磐琴,夏则绿树荫浓,金莲香郁於池塘,徘徊其处则为神往。
距山顶仅十余丈高有片陂谷平斜,宽广约莫亩许,积雪未融,晶莹如玉,入眼目眩。
耿飘牛孙二人飞掠陂谷似欲登上绝顶,忽闻随风送来一阴恻恻冷笑道:“你们来了么?”
牛孙面色一变,循声双拳疾挥而出,厉-道:“什么人?”
掌风过处,激起一片雪尘冰砂呼啸飞涌,弥漫若雾。
只见雪地中腾起七条白影,腾挪飘闪各立方位将二怪围住,其中一人哈哈大笑道:“好掌力!”
耿牛二怪凝眸望去,只见是七个白衣人,首蒙白纱,将发面束住,仅露出双睛,背上各载兵刃,气势逼人,耿飘呆得一呆,道:“七位是何来路?”
“奉命拿下两位!”
“奉何人所命?”
“侍卫统领!”
“是何罪名?”
“谋害珊贝勒!”
牛孙不禁火发,厉-道:“无的放矢,含血喷人,老夫两人岂是束手就擒之辈,叫萨磊当面回话,你等七人不要送了性命!”
“杀鸡焉用牛刀,我等七人足够,你们还是联臂共上抑或单打独斗,决不以众凌寡。”
耿飘忽腾身而起,一个盘旋,双拳击向一白衣人而去。掌力如山,身未落地,九掌攻出幻起漫空拳影。
那白衣人惊噫了声道:“你也会使密宗绝学疑幻九掌。”说时双掌迎出展出一套奇奥掌法。
牛孙倏地右掌望腰际一拍,撤出一柄缅钢软剑,抖腕挥起寒芒万点。
这时就有一白衣人挥刀迎出,疾若掣电。
二怪乃诸葛敬业师,身蕴旷绝奇学,一式之间足可制人於死地,怎么两个白衣人施展的武功无一不是-制自己的奇招,不禁骇然凛震,暗道:“大内中怎有如此身手高绝之人。”竟是越战越骇。
约莫卅余招过去,点苍双怪顿萌逃念,耿飘暴-道:“恕老夫不容情了!”
此话是二怪欲离的隐语。
其他五白衣人似瞧出双怪情虚欲逃,各个蓄势戒备。
蓦地,双怪厉-出声,一剑双掌挥出狂-卷虹,宛如飞砂走石,威势骇人,两条身形潜龙升天暴起。
五条白影忽凌空搏击而下,猛如鹰隼。
耿牛二怪并非易与之辈,身形只沉得一沉,复又暴起,把五条白影震得撞了开去冲霄冲出。
蓦地,只闻云霄中传来一声长笑,但见漫空剑影爆射火树银花,流芒万点夹着一条人影搏击而下。
耿牛双怪心头大惊,尚未及寻思之际,只觉体上各处气穴刺破,-叫出声,真气立泄,宛如断线之鸢般摔跌雪地中。
那条人影亦飞落在地,只见又是一白衣人。
耿飘目露惶悸之色,道:“尊驾方才施展的是何剑法?”
白衣人朗笑道:“-制哀牢二怪的剑法,在下也不知何名,剑法之道端在运用由心而已,两位不服么?”
牛孙厉声道:“不服!”
白衣人哈哈大笑道:“择时择地一拚高下如何?不过在下此刻作不了主。”倏即向七白衣人喝道:“将他们拿往诸葛敬练功之处!”
耿飘牛孙二人闻言不禁心惊胆寒,暗道:“他们是何知道的?”顿感为人抓起奔往绝顶而去。
口口口
翌晨
珊贝勒一觉醒来,只觉麻痹之感减轻了一半,手臂可缓缓抬起平肩,双足亦可微微走出数步,不禁欣喜若狂。
鹤贝勒与言晓岚昨晚均留宿在珊贝勒府中照料病情。
珊贝勒关心耿飘牛孙二人,闻知耿牛二怪在围捕中逸去,却也受伤不轻。
言晓岚冷笑道:“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,他们总有落网之时。”
珊贝勒诧道:“他们也没有做甚么为非作歹之事,又未与言大人结有深仇大恨,为何不放过他们!”
“贝勒有所不知,言某不是说过贝勒之病可能是府内之人暗中下的毒手?”
“这与耿牛二人何干?”
“有关!”百晓岚道:“至少言某已查出下毒手的人是受耿牛二怪所指使,他们并非远自滇南而来,而是久隐京畿附近。”言晓岚淡淡一笑道:“假以时日,不难查明真象!”
珊贝勒听得毛骨悚然,暗道:“如果真是他们所为,应寸磔分尸!”
言晓岚又道:“言某须回内宫,晚间自会前来为贝勒服药,务须静养,不可因外务烦虑,请珍重自摄。”
鹤贝勒亦笑道:“小弟亦须赶进宫内报知五哥喜讯。”
牧野鹰扬 第十三章 手到擒来(8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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