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晓岚不由朗笑道:“两位也未免太小家气了,珊贝勒人在病中,急燥烦忧,是以口不择言,两位既有灵药可治竟拂袖离去必贻人笑柄谓两位……。”
“好了。”牛孙道:“既来之则安之,我等又不贪图荣华富贵,珊贝勒病愈我等立即就走。”
“英雄本色,难得之极。”言晓岚一翘拇指道:“言某去去就来!”快步迈出。
随即入来两名戈什哈,摆上杯筷酒菜。
鹤贝勒延请三人入席,坐在主位,频频劝酒敬菜,谈笑风生。
一双戈什哈手执酒壶不停地-酒,务使樽中酒不空。
片刻,天山孤鸿言晓岚满面笑容走入,道:“珊贝勒有请!”
耿飘牛孙鹤贝勒孔廷芳立即离座站起,相随言晓岚身後走去,只见珊贝勒卧房外禁卫森严,卓然肃立,鸦雀无声。
榻上躺卧着珊贝勒,鹤贝勒趋前将珊贝勒扶起,背垫厚厚的一叠棉被。
珊贝勒目注耿飘牛孙两人,唇角绽出一丝苦笑道:“原来是两位,马兰一别,忽忽又过十九年,恕本爵健忘,请予见谅!”
“不敢!”耿飘道:“老朽行云野鹤之身,四海为家,闻得贝勒卧病,可否容老朽一察脉象!”
“德重心感,焉有不允之理!”
耿飘缓缓抓起珊贝勒右腕搭在寸关尺上,只觉珊贝勒六脉平和,血行无阻,那有半点病象,不禁心神暗震道:“这九转大还丹,老朽九死一生得来不易,只要一口气在,服下立即起死回生,贝勒既无病,不知功效如何,万一……。”
忽闻言晓岚道:“耿老师,珊贝勒可治乎?”
“可以。”耿飘松开五指,伸手入怀,取出一只铜盒。
言晓岚道:“耿老师是否用金针过穴之术?”
“不!”耿飘回面笑道:“铜盒内有颗九丸转大还丹!”
言晓岚闻言不禁面色一变,冷笑道:“果然是毕生难求的珍异灵药,功能脱胎换骨,起死回生,想采薇先生已有一甲子未知其是否仍在人世,配制无多,虽至亲好友亦吝於施舍,言某不信耿老师有此灵药。”
耿飘面色一变。
牛孙拂然怒道:“不管言老师相信与否?老朽两人志求珊贝勒药到病除。”
言晓岚点点头,朗笑道:“倘服下此药不见丝毫灵效,二位又将如何?”
耿飘委实懊悔多此一行,但却已骑虎难下,猛然咬了咬牙,沉声道:“生死悉凭处置!”
鹤贝勒端过一杯净水,道:“耿先生请赐药吧!”
耿飘心中激动不已,急急揭开盒盖取出大还丹送入珊贝勒口中,盒内是否原物亦未辨明。
房内诸人屏息凝声守候。
耿飘牛孙内心忧急如焚,不时注视着珊贝勒面色神情。
这一段时间似极为漫长,气氛窒压在心头宛如铅石,感觉透不过气似地。
珊贝勒闭着双眼,他心情更比其他的人来得沉重烦急。
半个时辰过去-
贝勒睁开双目,苦笑道:“两位盛情心感,丝毫未有好转现象,两位请离去吧!”
耿飘面色大变,道:“贝勒,真的一无好转迹象么?”
“本爵岂能谎言欺骗二位,七弟,送客!”
耿飘牛孙二人自知无颜再留,双双立起,耿飘抱拳一揖道:“老朽无能,不劳相送,愿贝勒早治勿药康复为祝。”望房外走去。
珊贝勒长叹一声道:“还是请言大人施救吧!”言毕,忽面现痛苦之色颤声道:“本爵腹中甚是难受,速将耿瓢牛孙二人抓下!”
鹤贝勒冷笑道:“小弟已有安排,他们绝走不了。”
言晓岚急取一粒丹药喂服珊贝勒口中。
珊贝勒已是汗出如雨,丹药咽入腹中疼痛立止,暗道:“果为言晓岚料中,是他们下的毒手,本爵待他们不薄,为何如此,莫非他们为奸相明珠收买。”不禁内心痛恨不已,却又无法明言,长叹一声道:“耿飘牛孙身负奇学,已臻化境,擒他不易,莫殃及无辜!”
言晓岚道:“贝勒放心,这等小事自有鹤贝勒处理,贝勒须待子时方可施治,三日内定可行动自如。”扶着躺下点了睡穴,与鹤贝勒孔廷芳走出房外而去。
口口口
耿飘牛孙二怪离了珊贝勒府,急急奔往小清凉山,不时回顾,只觉无人追踪,抵达山麓後席地坐下?
牛孙冷笑道:“老大,你这是何苦?”
“不用埋怨了,老朽已然追悔不及,”耿飘诧道:“怎么大还丹如此珍异灵药竟未有丝毫功效,其中道理难解!”
“真的是九转大还丹么?”
耿飘不禁一怔,昔年拚着九死一生得来大还丹,计袭珍藏之下始终莫辨真伪,此刻更难作答,仅摇首叹息。
牛孙也不追问,道:“如今我等应何去何从,还要回到珊贝勒府内么?我看珊贝勒大惑惊异,愤怒已极。”
耿飘道:“你我一片诚意,他愤怒何用。”纵目四顾了一眼,接道:“不如暂回敬儿练武之处?”
牧野鹰扬 第十三章 手到擒来(7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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