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芳芳知道,再打下去也毫无把握,道:“有本事你自管来,我接着就是。”
蒙面人走后,另外一个蒙面人本是伏在附近屋顶,也跟着悄悄走了。
李婉如道:“这蒙面人到底是谁?”
马芳芳道:“看武功招式,必是门罗的同门。”
李婉如道:“芳芳,你和门罗真的有……”
“别吞吞吐吐地,来,我告诉你就是了。只不过,你不能告诉其他任何的人。”
“当然。”
有同样遭遇的两个女人,她们的秘密是可以交换的。
夜,有雾。
江杏的墓地附近近有人影移动。
不久,亮起了火光、原来又是江涵在烧冥纸。
他若是早听他娘的话,也不会落到这般田地,目前他虽未彻底觉悟,却不否认自己过去坏事做尽。
他燃了香,奠了酒,跪在墓前默默流泪。
“刷”地一声,人影一闪,已站在他的身侧。
江涵大骇,正在向斜里弹出。但有一手按在他的“肩井穴”上,道:“小江、咱们这笔帐还没有结清。”
江涵一颗心像被突然抓起,他目前谁都不怕,就怕马芳芳。
马芳芳的狠劲,他常常体会到,他们父子够狠,仍然瞠乎其后。
这正是所谓:“耻之一字所以治君子,痛之一字所以治小人。”
江涵道:“马姑娘,杀人不过头点地。”
马芳芳道:“我绝不杀你。”
江涵道:“马姑娘,我江涵已知今是而昨非。”
马芳芳道:“那就好!我保证你在我的身边,不会有人动你一根汗毛。”
“在……在姑娘身边?”
“对!大材小用,你可要迁就点。”
“姑娘如果不想放过我,干脆把我杀了吧!”
“我说过不杀你的。”她冷森地道:“因为我没有这么仁慈。”
多么冷酷而又但直的字眼,江涵知道自己的劫难还没完。
马芳芳道:“现在你也许可以看得出来,叶伯庭并不是真的爱你,尽管过去他十分的宠你。”
江涵道:“他如果不宠我,我也不会到此地步。”
“小江,跟我走吧!”
“不知姑娘要如何处置我?”
“放心!我不会伤害你的身体。”
“不伤身体?是不是要伤害我的自尊?”
马芳芳冷冷一笑,道:“如果你也有自尊的话……”
一辆怪辇“辘辘”而来。
鞭声轻脆,都抽在拉辇人的背上。这人的上衣已被抽得碎裂,衣屑纷飞,他被当作了畜牲。
一根组绳拴在此人的脖子上,他的双肩上有两个皮扣,这是拖辇用的。
此人的双手伸入辇杆上的皮套中,由于拉辇必须握住辇杆,就像推车或拉车,必须握紧车杆一样。
只是此人的双手上,没有指头而无法握紧,因而辇杆上必须有两个固定的皮套。这个被当作畜牲鞭策的人正是小江。
而御辇的人却是一个大姑娘,鞭鞭到肉,毫无怜悯之情,因为她也吃过男人的亏。
怪辇一路行驶而来,路两边的人跟着看热闹。有人为小江抱不平,就算抽打畜牲,下鞭也不会那么重。也有人说,这拉辇的人,必然犯了不可原谅的罪过,才会咬牙而不出声。
扬鞭御辇的是李婉如。一手扣住缰绳的另一端,一手不断地挥鞭。
辇帏低垂,不知内坐何人?
叶伯庭也在人丛中,他不敢直起腰来看,双目殷红,誓报此仇。
人拉的辇车并不快,看热闹的人自然并不知道拉辇的是谁。
叶伯庭跟了一段路,终于掩到辇后,他猜想到辇中何人,所以不敢大意。
他只想制住李婉如或辇中的堂客(他猜想可能是其他女人),以便救他的儿子。
但他才踏上辇的后端顶部,辇窗内忽然伸出一只手一拨,叶伯庭差点倒下,接着李婉如一鞭后扫。
这一鞭虽未扫到叶伯庭,却吓出他一身冷汗,他相信辇中必是马芳芳。
这是他目前所绝对不敢招惹的女人,但他却切齿道:“马芳芳,这笔帐咱们要好好算!”
马芳芳在车中道:“叶伯庭,你要是真的可怜你的儿子,我再为你准备一根缰绳,帮他来拉。”
辇突然停下来,小江嘶呼道:“爹,你走吧!我之有今日,全是你一手所赐,我挨鞭子只不过是皮肉之苦;但看到你或听到你的声音,却痛在心底。”
叶伯庭道:“涵儿,明明是马芳芳拿你不当人待,怎说是爹一手所赐?”
“爹,快不要说了,你走吧!我永远不想见你。”
龙在江湖 第二十五章 父子反目情作仇 不幸命苦更不幸(2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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