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能确定是他?”
“错不了的,他是什么人,难道没听曲能直说过?马姑娘,好在你我并未做什么,就此告别。”
马芳芳冷峻地道:“果真如此,我既不会放过‘恶扁鹊’,也不会放过你的。”
梁不凡道:“那就随你吧!反正我也不会放过‘恶扁鹊’的,无怪他当初不要我拜师哩!”
梁不凡恨黄氏兄弟,也恨“恶扁鹊”。
马芳芳恨的人更多,她因恨“恶扁鹊”,这种情况固不算有染,但男女受授不亲,这比之受授不亲更糟。
她也恨姜不幸、凌鹤、姜子云、曲能直、叶伯庭父子,甚至江杏等人。
梁不凡知道目前去找“恶扁鹊”那是自讨苦吃,只好怀着满腔仇火离开小店,也离开了本镇,他没有目标,弄得男女不分,发誓不回家去。
他觉得自己是个怪物,把自己当怪物的人,必有两个趁向一是作贱自己,一是残害别人。
走了大半天,已近午时,这工夫,远处来了一乘华丽的四抬彩轿,由于小路太窄,梁不凡干脆坐在小路旁的小亭中歇自
哪知这乘彩轿到了这儿,轿中传来娇滴滴的声音道:“路不好走,落轿休息一下,反正不急!”
梁不凡此刻也恨上了所有的女人,因为今生今世,再也不必和她们打交道了,所以他没出声。、
轿中的女人道:“我相信你一定有极不顺心的事,其实你的心事再大也没有我的大。”
梁不凡仍不出声,因为他的痛苦全由女人而起,如果世上没有女人,他的痛苦就不存在了,他忽然冲口而出,道:“女人女人!”
轿中的女子脆笑道:“吃了女人的亏吗?”
梁不凡冷漠地道:“我为什么要告诉你?”
轿中的女人道:“假如说,你是由于恨女人,我可以保证你一定不恨我。”
梁不凡实在不想多说,站起来就要走。
轿中女人道:“你难道不想知道世上你唯一不恨的女人是谁?”
梁不凡道:“世上除了家母之外,不可能有我不恨的女人。”
轿中的女人道:“这样好不好?我们来猜对方的身分,看看能不能不谋而合?”
“不谋而合?”梁不凡一愣道:“永远不可能!”
“试试看如何?反正不论猜中与否,永远是你知我知。”
“猜什么?”
“你猜我是哪一种女人,我猜你是哪一种男人,但都要直言不讳,以为对方是哪一种人就猜哪一种人,如何?”
梁不凡道:“你不过是想套我的实话,消遣我罢了。”
“我们紊昧平生,我为什么要这样?”
“也你的动机到底是什么?”
“敢许我们同病相怜也未可知。”
“这……这怎么可能?”
“就这么办吧!”轿中女子道:“我用眉笔写个字给你,你就在地上写个字给我看。”
梁不九面孔木然,停了一会,轿内果然丢出一个字条,他没有立刻打开,用石头在地上写了一个“石”字。
轿中女子忽然不出声了。
梁不凡打开字条一看,竟是一个“阉”字。
阉代表闯人,石代表石女,岂不是同病相怜?
这工夫,轿中忽然又丢出一个字条,梁不凡本不想去拾,但轿中女人道:“快捡起来,轿夫子回来了!”
梁不凡捡起字条、轿中女子道:“今日一见,也算有缘……”
这工夫轿夫子都已回来,那女子下令起轿而去。
轿子走后,梁不凡才打开第二个字条一看,上面写道:“某月某日在附近‘真茹庵’相见。”字迹虽草,却也娟秀。
梁不凡过去风流成性,现在却万念俱灰,他本没有把此事放在心上,就在附近镇上落了店。
马芳芳自饭馆中歪歪斜斜地走出来。
她已经连续酗酒五六天了,情场失意加上和梁不凡那件事,她内心的恨比梁不凡更为激烈,因为她是一个外柔内刚的姑娘。
她摇摇晃晃的步伐,在街上引起不少人的注意,两个青皮无赖跟了来,不即不离,总是相距二三十步。
马芳芳虽有六七分酒意,却知道这两个家伙不怀好意,她现在正希望这种不开眼的倒嵋鬼送上门。
她一路歪斜地到了郊外,夕阳余晕已自西山之巅消失,野外一片苍茫,她进入一个大半倒圮的破庙中。
她呈“大”字形躺在殿前石阶之上,似乎一躺下就睡着了。两个青皮无赖不禁心花怒放,甲要先上,乙却不甘落后,最后还是乙拿出五两银子作为代价,甲才答应。
乙上前仔细一看,居然是个大美人,不由得意忘形,想究去亲一下,哪知他的身子伏下来,马芳芳两指如钧,两个眼珠而子应指出。
惨嗥声中,这无赖的身子蹦了起来,另一个根本没看清是怎么回事,道:“怎么哩!小张,又犯了啥毛病?”
龙在江湖 第二十章 老谋深算歹人意 玉碎琼乱少女泪(3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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