龙在江湖 第二十章 老谋深算歹人意 玉碎琼乱少女泪(2)

  江涵道:“爹,这又是为了什么?”
  叶伯庭道:“不必问理由,你能不能做到?”
  江涵做然一笑,道:“老爹,你难道忘了我是准的儿子了?”
  叶伯庭欣赏地拍拍他的肩胛,江涵一伏身就掠出七八丈,今夜月色甚好,碧空如洗,但在马芳芳的心里却一点也没有诗情画意,入在失魂落魄之下,更加缺少警觉心。
  江涵的身手很轻,而且马芳芳并未看到是谁暗算她,父子二人一人挟着一个奔掠,江涵道:“这两个人目前对我们都没有什么用处。”
  “天下万物都有用,小子,你还是多用点脑筋吧!”
  原来马芳芳和李婉如动手,凌鹤走后,马芳芳吃了点小亏,李婉如已无意和她折腾就追凌鹤去了,马芳芳正要让江杏把孩子还给她,巧的是正好来了三个马家的人,为首的是总管钱山,马芳芳这才把孩子交给钱山,且说了经过。
  据钱山表示,初步调查放火烧了那家骡马栈的可能是黄世海兄弟及部下,只是马芳芳并未跟钱山一道走。
  梁不凡和马芳芳两人几乎同时醒来。
  在膝陇之间,他们都以为自己在做梦,只是这个梦不好也不坏,如果梦是睡眠者的幻觉,说幻觉是清醒者的梦也无不可,那么他们到底做了个什么梦?
  其实那不是梦,只不过是在神智不清时作了一件事而已。这件事在马芳芳固是侮辱或伤害,在梁不凡也是一种残酷的奚落。
  他们发现自己是裸露着而同床共枕的,在他们二人来说,实在找不出任何理由能睡在一起,除非是在梦中,他们真希望这是梦而不是真实的,因为即使一个人心中想着某些绮念或不正当的事,而这事却在梦中实现,他们也可以永远把这秘密埋在心底。
  然而,这的的确确不是梦,芳芳恨极,因她知道梁不凡是什么人,他根本无此本能,一个无此本能的人来这一手,又岂仅是败人名节而已。
  梁不凡呢?他自被阉就有无比的自卑,他的羞怒较芳芳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,两人几乎同时扼住了对方的咽喉,但两人又同时抓住了对方的手,怒目相视。
  “梁不凡。”芳芳切齿道:“你似乎忘了你是块什么料子?”
  梁不凡一字一字地道:“像我这样无用的人你都不嫌,你说,你是一块什么料子?”
  马芳芳狠声道:“你以为是我自甘下贱找你?”
  梁不凡道:“你应该知道我是什么人,我会找你?”
  马芳芳一愣,说道:“淫贼,你说谎,当初要不是你到,怒堡’去毛逐自荐,怎么会被他们……”
  梁不凡厉声道:“正因我已是个废人,才永不会做这种事的,而且你又并未失身。”
  马芳芳想挣开手去掴他,但梁不凡目前已非吴下阿蒙,在“恶扁鹊’的指点及药物的辅佐下,武功和体能都是一日千里,所以马芳芳挣不开手,所而肌肤密接,浑身有如电击,立刻作罢,道:“如果不是暗算我,我们怎么会这样在一起?”
  梁不凡呐呐道:“你问我,我又问谁?”
  “你混蛋!”
  “你才混蛋!告诉你,我本是在屋中看书,突然被人自背后制住,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何处。”
  “对呀!我也是被人自背后制住穴道的,我是站在郊外小桥上的。”
  他们确都来说谎。
  “但是,在我的模湖意识中,你曾以身子压过我。”
  “也许,但我隐隐记得,你也紧搂过我,且呼唤一个人的名字……对了,你喃喃呼叫‘凌鹤’。”
  两人想想,都有不是之处,也都想到对方不可能暗算自己,梁不凡以为马芳芳不会作贱自己,要找个男人也不会找他,芳芳以为,梁不凡已不能人道,何必自讨没趣。
  马芳芳四下一打量,道:“这是什么地方?”
  四壁萧然,只有一张破桌和破椅子,颇似梁不凡和“恶扁鹊”两人所住的小客栈,梁不凡道:“我……我也不知道……”
  不过,当梁不凡的目光触及破桌上一名贵的洋金钻翠鼻烟壶时,他忽然发出一声惊喧来。
  几乎同时,他又发出一声冷哼。
  梁不凡认识这个鼻烟壶,他几乎每天都要看到此物数次,甚至每隔数日他还要擦洗此物一次。
  马芳芳道:“什么事?”
  梁不凡一言不发,下床穿上衣服,冷峻地道:“我明白了,我明白了……”
  “你明白什么?”
  “是‘恶扁鹊’的恶作剧。”
  “他?他为什么要这么作?难道他不知道是……”
  “要不,怎么会叫着恶作剧?”
  “我不信。”
  “桌上的鼻烟壶就是他遗忘而未带走的,我每天都会看到数次。”
  “这老贼的动机是什么?”
  “他曾说过,古人乔太守乱点鸳鸯谱,而他却要重编鸳鸯谱。”梁不凡冷漠地道:“俗语说:‘男怕选错行,女怕嫁错郎。’但武林中人要是选错了师承,必然痛苦一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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