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个K 第52章

  克里斯蒂说:“我不是说让你做好细,我对他的买卖、私生活情况一概不感兴趣,我要求你的只有一件事,如果你知道任何事,或任何他要做反对总统的事,给我打个招呼。”
  “啊,去你妈的,”杰萝琳说,“赶快滚出这地方,我要准备晚餐了。”
  “没问题,”克里蒂斯和言善语地说,“我走。但记住这一点,现在我是美国的司法部长,这是关键时刻,交我这样一个朋友没什么害处。你自己拿主意吧,到时候给我送个信号,没人会知道的。脑子精明些。”
  他离开了。他达到了他的目的。杰萝琳也许会把这次见面告诉芝特福德,这样好,能使芝特福德收敛一点;或者她不告诉他,到时候一有事她会告发。怎么走他都不会输掉。
  司机失掉了警笛,他们缓缓穿过了“先知”官邪中的一个个大门。克里斯蒂注意到圆形的汽车道上停着三辆豪华大轿车,奇怪的是司机没有在外面抽烟,而是各自坐在车里,端握着驾驶盘,另外每辆车守着一个穿制服的大个子。克里蒂斯一眼认出了他们,是保镖。
  这么说“先知”有重要客人,这一定是老头头急急忙忙把他召来的原因噗。
  管家在等着迎接克里斯蒂,把他领进一间会议室模样的起居室,“先知”躺在轮椅里等着他,桌子周围坐着四个苏格拉底俱乐部的成员,克里斯蒂见到他们感到意外,给他最新的报告说这四个人全在加利福尼亚。
  “先知”开动他的轮椅到桌子首位,“你得原谅我,克里斯蒂,我稍稍骗了你一下,”他说,“我觉得在这危急关头你见见我的朋友们非常要紧,他们急于和你谈一谈。”
  仆人在桌上摆上了咖啡和夹心饼干,还有酒,桌子底下有个按钮,“先知”用来招呼仆人,苏格拉底俱乐部的人已经休息了一会儿了。马丁。艺特福德点燃一支大雪茄,解开他的领子,放松领带,他看起来有点神色严峻,但克里斯蒂知道,这满脸的严肃常常是为了掩盖内心的不安而肌肉紧张的缘故。
  他说:“马丁,尤金·戴西告诉我你那些政治据客今天给他出了一肚子坏主意,我希望你与此事无关。”
  “戴西总是能化险为夷,”芝特福德说,“否则他就做不了总统办公室主任。”
  “当然,他有这本事,”克里斯蒂说,“他用不着我给他出主意解决这事,不过我能帮他一把。”
  克里斯蒂看出“先知”和乔治·格林维尔不知他所云,但劳伦斯·塞拉丁和刘易斯。
  莫切笑了。
  莫切急忙说:“这鸡毛蒜皮的事,跟我们今天晚上的会议无关。”
  “那么叫我来到底是什么意思?”克里斯蒂说。
  塞拉丁平静地回答了他,他惯于主持会议,“目前是个非同寻常的时刻,”他说,“我认为甚至可说是个危险关头,所有富有责任心的人都应该同心协力,共渡难关。在座所有人都赞成中止肯尼迪总统三十天的权力,国会明晚召开特别例会进行表决,杜波里副总统拒绝签名使得事情变困难了些,但不是不可能,你作为总统的私人助理如果能签的话就帮了大忙。这就是请求你做的事情。”
  克里斯蒂十分吃惊,竟不能作答。“先知”插话说:“我赞成。
  这个问题还是不由肯尼迪处理的好,他今天的举动完全是出于个人报复的私念,没有一点理性可言,这会带来可怕的后果。克里斯蒂,我恳求你听听这些人的话。”
  克里斯蒂不慌不忙地说:“这不可能,”他矛头直指“先知”,“你怎么会参预这件事情?你,还有这些人,怎么会跟我作对?”
  “先知”摇摇头说,“我不是跟你作对。”
  塞拉丁说:“他不能因为个人的不幸就这么摧毁五百亿美元。
  这不是民主所允许的。”
  克里斯蒂重又变得镇静起来,他以理智的口吻说,“这不是真实情况。弗兰西斯·肯尼迪经过深思熟虑,他不想让劫机分子把我们拖上几个星期,任凭他们戏弄美国,任凭你的电视网,塞拉丁先生,凑热闹忙乎个不停。基督在上,他们杀死了天主教教皇,他们杀死了美国总统的女儿,你们现在却想跟他们谈判?你们想放掉暗杀教皇的凶手?你们称你们自己是爱国者?你们说你们担心这个国家?你们这一帮虚伪透顶的家伙。”
  乔治·格林维尔第一次开口说:“其他人质怎么办?你愿意牺牲他们?”
  克里斯蒂不加思索地回去说:“是的。”他顿了一下,接着说:“我认为总统的办法是把他们活着弄出来的最佳方式。”
  格林维尔说:“勃特·奥迪克这会儿在沙哈本,你知道,他向我们保证他能劝说劫机者,还有苏丹翻译剩余的人质。”
  克里斯蒂轻蔑地说:“我亲耳听他对美国总统保证说特蕾莎。
  肯尼迪不会受到伤害,但她现在死了。”
  塞拉丁说:“科利先生,我们可以在这些细小的问题上争个没完,直到世界毁灭。我们没有时间。我们希望你能加入到我们中来,使事情变得容易一点,你同意也罢,不同意也罢,该做的事一定会做的,这一点我敢向你打保票。不过,干嘛要造成这么大的不和呢?
  为什么不在为总统服务的同时我们一起做点事情呢?”
  克里斯蒂冷冷地盯住他,“别在我面前放屁,我告诉你,我知道你们这些人对这个国家有一定的分量,不合法的分量,一旦这次危机过去之后,我的部门将会对你们所有人进行调查。”
  格林维尔叹了一口气。年轻人的粗暴、冷漠和火气在他这样上了年纪、他经沧桑的人看来不免乏味。他对克里斯蒂说:“科利先生,我们都非常感谢你的光临,我希望我们不要由此结下私仇,我们都是为了国家。”
  克里斯蒂说:“你们是为了使奥迪克省下他的五百亿美元。”他心里明白,这些人并不真抱希望拉他人伙,这仅仅是威吓,也许指望他能保持中立。他还感受到了他们的恐惧,他们恐惧地,他有权,更重要的是,他有意志力。只有一个人本来可以警告这些人这是个什么样的人?这就是“先知”。
  他们都默不作声。然后“先知”说道:“你可以走了,我知道你得赶回去。给我打电话。告诉我事情的进展,保持联系。”
  “先知”的出卖刺痛了克里斯蒂,他说:“你应该早告诉我。”
  先知摇摇头,“那你不会来。我也无法使我的朋友们相信你不会签,我得给他们一个机会。”他停了一会儿,对克里斯蒂说:“我送你出去,‘驰把轮椅摇出了屋子,克里斯蒂跟在后面。
  克里斯蒂走出房间之前,转身对苏格拉底俱乐部的人说:“先生们,我恳求你们,不要让国会那样做。”面对他这样严厉的威胁,没人再吱声。
  站在通往门庭的楼梯斜坡上面,“先知”刹住了他的轮椅,周围只有他和科利,他抬起头,显得十分衰老,灰褐色的皮肤皱皱巴巴,他对克里斯蒂说:“你是我的教子,我的财产继承人,所有这一切都不会改变我对你的爱。不过听点我的告诫,我爱我的国家,我察觉你的弗兰西斯·肯尼迪是个极大的危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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