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杉矶的女人们 八九

  她异常后悔地抓起她那毛线衫的底边,慢慢地、慢慢地开始向上拉脱过乳罩。
  “快一点,该死的!”
  他来到她身前,抓过毛线衫,从她的头上猛地拉出去。他的手来到她身后,试着解乳罩,最后,用力地一下子撕开。随着衣服下落,她那洁白的肩膀一下子裸露出来,她企图去遮挡,而他的双手已经抓在上面,搞得生痛。她被抱离地板,粗暴地摔在床上。
  “沃什,别——”
  “该死的——”
  她那丝棉长裤被粗野地撕到地板上。
  他靠上身来,逼近她身上。
  “我的长筒袜——”她喘吁吁地说。
  “去它妈的。”
  “不,求你——”
  他挣扎着想起来,用一只胳膊肘撑起了身子。她只是想说明一下,做爱有一定的习俗现律,一个夫人不脱袜子是不应赤裸着身体躺下的。穿袜子很不合适,绝对不合适。
  他的胳膊像条撬棍似地压在她的喉部。她的头被猛地推进床垫里。他的双手似砂砾般地按在她的两个粉肩上。她仍在为她的长筒袜的尊严呻吟着。
  她一度睁开眼,看见他,被吓坏了。“不要弄伤我。”她哭叫起来。
  他的声音很生气,很不耐烦,充满野性。在她的耳朵里絮絮不休地发出野兽的单调话语,她闭上眼睛,沉入黑暗之中,献出了她的爱情,使死亡来得更快一些,痛苦也会结束。
  最后是那种期待的感觉——美丽的如花的草原,如絮的白云在湛蓝的天空悠哉悠哉地游荡,如雪的羊群在吃着嫩生生的带露珠的小草,小鸟在草原上无忧无虑地歌唱,花蝴蝶在花蕊中振动着彩裙般的翅膀,小蜜蜂不倦地采吸大自然的恩赐,嘤嘤地唱着劳动的歌谣。还有那永远默默无闻的小草,吮吸着大地的灵气,吐出空气的芬芳,享受着阳光温情的爱抚,承受着雨露的滋润。最后,她的手抓住了他的脊前。“我爱你,霍勒斯。”她咕噜着说。
  不过后来,做完了,她感到软弱无力,但在失败中却有点胜利感。因为,正像她告诉愚蠢的屏风后的那人那样,她总好性亢奋,可今夜,他倦了,而她没有。这种快感压过她所知道的任何快感。
  她在床垫子上转了一下头,望过去,沃什正在扣裤带。
  他看见她,龇牙笑了笑。“你要应付的,小家伙。想喝一点?”
  她摇了摇头。“带我回家。”她开始欠身。但是他走近她把她轻柔地推回去。“不要这么快。”他说,“吃了就走不礼貌。”她躺回床上,感到既无力又头晕眼花。她注视着他走到门口,敞开门。通过门道,那种夹杂着叽叽呱呱的打趣和挖苦,以及含糊不清说话声传过来。
  沃什朝那边喊。“好啦,阿C——你上。”
  突然,一个陌生人通过门口走进来——不陌生,是那个长着卷头发的罗马脸。她吓呆,伸手去够什么东西来盖自己的裸体。不过除了她的手以外什么也没有。
  “喂。”罗马脸说。
  沃什做了个无唇的微笑。“巴代里,今夜你是个男子汉。”
  巴代里开始脱衬衫。内奥米坐起来。“你把我看成什么人?”她斥责沃什说。
  她竭力想扭动着到床下。但是沃什抓住了她肩膀,把她往回拖。她用拳头捣他,直到他抓着她的前臂,硬把她推躺在床上。
  “猜想你没有让她痛快,”巴代里说,“还要搏斗一大阵子。”
  内奥米尽力喊叫,沃什用臂堵她的嘴。“上,你这个老东的,”他向后喊,“这是只老虎。”
  她既不能移动手臂,也不能喊叫,内奥米疯狂地用腿踢蹬。可是,有人把她的双腿死死地按住在床上。她看见沃什的胳膊上面那张卷毛罗马脸。一会儿,卷毛触到她的脸上,满是大蒜气味的嘴扣到她的嘴上。她竭力挣扎。有一次她看见沃什从门口处龇牙对她笑,这之后她看见的只是那张罗马脸。她用脚踢他,他呻吟了一下,于是便用手掌抽她的脸。她抽泣着,想用嘴咬他,得到的仍是他那巨大手掌的针刺般的痛。过了一会,她停止了反抗,他也停止了用掌打她。她任他像布娃娃似地摆布。
  又是那种没完没了的动作,针刺般的疼痛,用钳子夹紧般的疼痛。残酷的暴行伴随着什么地方的门敞、门闭、门敞、门闭,以及远处要巴代里继续干、再继续干下去的声音。在上面悬晃着的罗马脸像一只扭曲的灯笼。卷毛粘乎乎,湿漉漉。
  完事之后,她不能起身。没有任何毅力能够使她抬起她那施过拉肢刑般痛楚不堪的肌肉。她躺在那里喘着气,她那高耸的乳房胀鼓鼓的。她的眼睛瞪着视着,等待着。她的内里机构竭尽了反抗力。她衰竭地躺着,大瞪着眼,等待着。
  那道门敞开又并闭了,传来了一阵大笑声,并且来了那个胖鼻子,那个大下巴。手掌捂上了她的乳房,大腿压在了她的大腿上……拉温,拉温……那个黑家伙,西姆斯而不是尼姆斯,她最后知道是西姆斯,她闭上眼睛。她记得以前曾经有过像他这样的一个——什么时候?——巴坦达,那个读过许多书的知识分子。他告诉她南方的种族问题起源于白人的精神恐怖,认为黑人比白人更有力量……西姆斯,别,西姆斯,直到她尖声喊叫得沙哑了……后来,当她睁开眼时,那已不再是西姆斯,而是一张抽搐着的长满丘疹的粉脸……就在这当中,她晕了过去……当她睁开眼时,她身子竖立着,她在沃什和西姆斯之间夹着。他们驾驶着车。两扇窗都开着,风像溪水那样凉飕飕的。
  “你怎么样?”沃什在问,“我们在带你回家。”
  她朝下看了看,看见有人给她穿上了衣服。真正有教养的人,真正有教养的人——对待女子的事情上。
  “不要对我们轻举妄动,”沃什说,“任何外科医生会告诉你,五个并不比一个坏。那些小姑娘所遭遇的并没有弄坏。你听着,亲爱的——你要——呐——你要小心——这些家伙中有一个,他——你被稍稍弄伤了——不过不严重,根本算不上什么事。嘿,西姆斯,就在那边,停住那里。”
  她感到汽车突然转向,嘎的一声刹住了,马达空转着。沃什敞开门。“我们让你隔几道门下车,以防有人等你。”
  他伸手帮她出来,但是她不动。
  “帮帮手,西姆斯。”
  他们两人推推拉拉,好一阵折腾才算把她弄出车。沃什把她靠在树上站着,并指了指。“那条路,亲爱的。”他装出一副假惺惺的微笑,弯下了头。“多谢你这一晚上。”
  汽车开走后,她仍靠在树上立着,最后,她伸出一条腿,试探着看能不能动。她看见她的长筒袜褪到膝盖以下,撕破了,沾满了污迹。
  她开始跑,绊绊跌跌地向前跑,抽泣着。奔跑着。
  当到达她的草坪上时,她垮下去,跌倒在一处又冷又潮湿的草堆上,抑制不住地嚎陶大哭起来。
  然而,就在这时,她听见铺路面上传来脚步声,脚踏草地上的压抑声,快速地朝她接近。她尽力止住哭,抬起头来,希望是一位警察。在她发现那是霍勒斯来到身边时,她竟一点也不感到惊奇。他说了些什么话,她还没有明白过来,便对一切感知闭上了眼睛和大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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