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似乎诸位是有意向咱们挑衅的,所以全都过江来示威。”西岳炼气士看到五妖怪全来了,难免心中有气,“巡缉营与诸位同在南京混口食,井水不犯河水,今天居然同时出现在咱们赶办要事的地方,显然是有意扰乱咱们歼仇大计了。”’分水神犀哼了一声,举步上前打交道。
“子虚散人,你似乎忘了江浦至和州一带,是周某的地盘、”分水神犀也心中有气,说话的口气当然强硬,“贵营高手云集,周某岂能不留意防范意外?为表示咱们不介入的诚意,咱们拒绝任何人的协助要求,情义已尽,你们却打上门来,是你们有意挑衅,这是比青天白日更明白的事,你不要信口雌黄恶人先告状,哼!”
西岳炼气士正要反驳,却被八表狂龙摇手所阻止。
“敢向本座的人行凶,是需要付出代价的。”八表狂龙冷峻的面孔杀气森森,一步步向分水神犀接近,像一头猛虎接近一头狼,随时有张爪扑上的狞猛气势,“我要你们明白,向我八表狂龙挑衅,会有些甚么结果。阁下,你的分水钩准备好了吗?”
“你……你就是扬威京都的八……八表狂龙?”分水神犀脸色大变,“这么年轻?真是你?”
“你不相信?”
“闻名而已。”分水神犀气势急剧减弱,刚才被长啸声所撼动,已经知道对方可怕,态度不敢再强硬。
“在下从京师打到南京,不是靠名气唬人的。”
“我知道,连铁血团也对阁下另眼相看。年轻人狂妄自负在所难免,做事是不顾后果的,你敢向陆都堂的铁血团挑战,当然不在乎严家的一龙一鹰了。看来,在下暗中帮助贵营的好意,好心肝被你看成驴肝肺,乘机立威用咱们的血,增加你们巡缉营的威望了。好,咱们就用这几个人,巴结你这条狂龙,日后大小相国会向你们的主人讨公道。”
大小相国,指严大奸严篙父子。意思是说,严家父子会向鄢狗官算帐。
鄢狗官毫无疑问会垮台,很可能死无葬身之地,巡缉营还能存在吗?人在政在,人亡政亡;巡缉营的人,必定作鸟兽散,全成了丧家之犬。
“不要威胁我,阁下。”八表狂龙冷冷一笑,“年轻人办事,事事考虑后果,这一辈子,永远不可能有成就了。凭我八表狂龙的才华,在任何地方都可以创出一番局面,巡缉营的存亡,对我来说,不是甚么大不了的事。阁下说暗中帮助咱们的话,就言不由衷……”
“唇亡齿寒,咱们帮助你确是诚意的。”分水神犀抢着说,不希望事故扩大,“你们如果栽了,对咱们有何好处?你们虽能控制了江上的好汉,但杜绝不了那些胆大包天的人协助你们的仇家。我们不但帮助你们赶走那些陆上水上的亡命,更拒绝任何人过江的要求。”
“你是说,本座错怪你们了?”八表狂龙神情一变。
“你心里明白,哼!”
“好.在下相信你们的帮助是出于诚意。你说得对,唇亡齿寒,双方真该同仇敌忾携手合作,清除这些威胁两家安全的牛鬼蛇神,日后希望不再发生不必要的误会。有一件事,阁下可否坦诚相告?”
双方都有所顾忌,不希望把事情闹大,情势急转直下,不再表现敌意。
“在下知无不言。”分水神犀坦然说。
“贵长上是不是派有一些神秘高手,在咱们附近窥伺?”
“不可能的,阁下。”分水神犀肯定地说:“咱们的目标是广阔财源,从不在无关的人身上打主意。比方说,缉私盐是贵营的责任,咱们就从来不沾私盐的买卖,以表示尊重贵营的权威,把贵营当作自己人,怎么可能派人在贵营的人附近窥伺?到底是怎么一回事?”
“这个……”
“诸位何不进厅小叙?也许可以协调双方的行动,化解彼此的误会,把事情摊开来讨论,至少可以了解各种事故的一些来龙去脉。”
“也好,打扰诸位啦!”
化干戈为玉帛,这场误会,反而把两家走狗的距离拉近,敌人成了朋友。
躲在南房屋顶的椰思,脸上涌起失望的神情。
“天杀的!这条狂龙竟然不发狂,性情变化令人莫测,我弄巧成拙了。”他自怨自艾自言自语:“驱虎吞狼落空,虎狼反而结伙成群,糟透了。”
“老弟,你说甚么?”一旁的混天一掌没听清他的话,讶然询问。
“没甚么!”柳思不作解释,悄然后退,“两家走狗联手,你们的处境凶险增加十倍。’康前辈,你们必须及早为谋。”
“老弟……”
“不关我的事。”柳思贴瓦向后滑走,往屋下一跳如飞而去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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冷面刀客 第十八章(5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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