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他的人,皆闻声知警,纷纷奔向把守的地方,只有夺命无罡不放松柴哲,铁手凶猛地进击。
柴哲不接招,也不出招,八方游走闪避,夺命天罡无奈他何。
人群大乱中,两个人影一闪即至。
另两个人影站在两丈外的廊下,袖手旁观,那是曾与柴哲接头,自称姓闵的闵老人,与一位身材稍矮的同伴。
两个人影奔到,喝声似沉雷:“住手!岂有此理。”
叱喝的人,赫然是无为居士,另一人是飞花姹女。祖孙俩站在丈外,神色冷厉。
夺命尺罡不加理睬,一声大喝,铁爪劈向柴哲的左胁。
柴哲急退八尺,再向右窜走。
夺命天罡如影附形逼到,铁爪击向柴哲的背心。
人影似电,一闪即至,是无为居士。他俯身出掌,奇怪绝伦,“噗”一声响,一掌拍中夺命无罡的右大腿前端。
夺命无罡想躲已力不从心,无为居士来得太快了,这一掌力道不轻,“哎”一声惊叫,倒退近丈。
不远处站着黑蝴蝶的拜弟血掌敖平,吃了一惊疾冲而上,想扶夺命天罡。
飞花姹女突然从斜制里截出,拦住去路,拔剑出鞘,伸剑娇叱道:“站住!想死么?”
云梦观奇与无为居士齐名,因此夺命天罡并不在乎无为居士。但血掌敖平辈份低,却不能不有所顾忌,站住怒叫道:“飞花姹女,不可欺人太甚。”
“不服气你就上,尽说废话作什么?你们凭什么管咱们的闲事?”飞花姹女毫不客气地说。
“姓柴的小辈与咱们有过节。”
“他也与咱们有过节,算过节还轮不到你们。”
南楼的廊下,站着一个老眼放光的人,招手叫:“志高兄,算了,暂且放过他一次。”
夺命无罡揉动着被击处,正欲和无为居士拼命,闻声乘机下台,这一掌他已明白自己不是无为居士的敌手,恨声说“姓解的,咱们走着瞧。”
无为居士阴恻恻地冷笑道:“解某等着你,下一次老夫必定杀你。你云梦双奇那点点零碎,老夫还没放在眼下呢。下次动手,最好叫九现云龙一起上。”
夺命天罡偕血掌敖平悻悻地走了,柴哲正想开溜,无为居土却向他招手叫:“你别走,过来。”
柴哲不得不过来,徐徐走近,拂掉落在脸上的雪花,沉好地说:“番人已经杀来了,前辈是不是要与在下同闯……”
“老夫不想和你计较。”
“前辈……”
“有件事问你。”
“这……”
“初生之犊不怕虎。你,有年轻人的狂傲,有蓬勃的朝气,与少年英雄的气概,确是人才。”
“前辈过奖了。”
“古灵只是个江湖上小有名气的人而已,你跟着他未免委屈,一辈子没出息。你如果跟我闯荡三年五载,老夫保证你出人头地,名震江湖。”
“前辈错爱,晚辈深感荣幸。只是……”
“当然你有困难,但并不严重,只消你说个肯字,没有人敢反对。”
“只是……”
“当然我得给你思量权衡的时间。我的住处你知道,老夫等你的回音。”无为居士说完,转身走了。
飞花姹女临行,回眸一笑道:“兄弟,别错过机会。俗语说:人往高处走,水往底处流。你跟我爷爷扬名上万,没有人会指谪你的不是。请记住:良机不再,我们等着你的消息,希望我们能并肩行道江湖。”
柴哲往回走,心中骂道:“见你的鬼!跟随你们去做黑道歹徒?岂有此理。”
一场风暴就此平息,但却隐伏了更大的风暴根源。
一百二十名番骑,从西面来,绕过北面向东走了,旌旗招展,笳声长鸣,浩浩荡荡而过,似在炫耀实力。
等番骑消失在东西风雪茫茫中,柴哲神色凝重地说道:“今晚咱们必须离开,成败在此一举。”
“为什么?他们是否也走?”古灵也紧张地问。
柴哲愤愤地说:“人多没有用,所有的人,全都自命不凡,各怀鬼胎,一起走反而成事不足,败事有余。有两批人最为可虞,再不走大祸立至。”
“哪两批人最为可虞?”
“姓陶的二十个人,和姓汤的二十六名骑士。”
“他们……”
“姓陶的别具用心,居心难测。姓汤的那批人,尤为心腹大患。”
“你……你并不知他们的底细哪!”
事已至此,柴哲不得不说,冷笑道:“姓陶的二十人中,有两人是五岳狂客陶永齐与他的师侄唐壁!……”
“他们与咱们无利害冲突呀。”
“哼!茂州杀官差的事犯了。陶家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名捕,他们这次到西番所为何来?假使不是被番人所阻,彼此利害攸关,他们恐怕早已动手了。”
八荒龙蛇 第十三章 弃嫌御敌(8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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