届一处警戒区都是三人一组,组与组之间皆保持目视连络,任何一组出事,邻组皆能及时发现。
要想潜入如此警戒森严的地方,想闯入难似登天,但王府占地太广,数百栋各式各样楼房星罗棋布,里里外外处处栽有花木,武功超绝经验丰富的夜行人,处处皆有隐身的地形,接近并无困难。
黑影像幽灵,从西南角的房舍悄然潜入,外围的警戒毫无所觉。
只有一个更次活动,时间实在不够……
飞天猴选择三更未入侵,不像一个有经验见识的剧盗。
西水门附近的秘窑受到骚扰,住在王府的人怎能安枕、议事厅内灯光如昼,里里外外人群你来我往,但没有人敢大声喧哗,以免惊动在内府住宿的正德皋帝。
先后己派出三批人前往缉捕凶犯,也先后传回令人心惊胆跳的消息,死伤之惨空前沉重,详细情形仍然无法知番。
第四批高手派出了,朱(江)彬与十余名大员,仍在议事厅坐镇,在座的三十余名行动负责人,不断计议商讨对策,总计不下五十个人,一个个心惊胆跳坐立不安。
这些大员中,有一半是不三不四的便装人员,僧道俗俱全,有男有女,老少兼备、一看便知不是好路数。
江贼的住处有多处,白天他必须跟在皇帝身旁张罗,役使文武百官,由他的心腹在各地胡作非为。
夜间的宿处,通常在皇城的锦衣卫甫镇抚司衙门,或者亲兵校场十二团营的军帐。
如无必要,他不在中山王府走动,原因是魏国公徐鹏举不买他的账,虽则徐鹏举并不敢激怒他。
自从亲兵校场营区受到袭击之后,他不敢再在该处住宿,为了积极准备将载珍宝的私有船只偷偷驶离码头,他不得不在中山王府委屈地住几天。
西水门附近秘窟的人,是他的最忠实走狗,负责策应运宝船偷越的重任,极为重要,居然受到不明人物的袭击,而且死伤惨重,他又气又急,激怒得快要发疯了,亲自指挥心腹爪牙应变。
第一次警讯传回,证实袭击的人是大爷霍然,这位权倾朝野的大好,气得暴跳如雷。
第二次警讯传来,报称派出的第二批人,进入秘窟便无动静,可能已经全军覆没了,眼线探哨不敢进入踩探,详情尚待调查。
派出的第三批人,正是大活佛与两妖道,五六个顶尖的高手名宿,怎么可能进去之后就毫无动静?
第四批人已走了许久,人数最多,所有的人等得心中焦躁,也心惊胆跳。”
高坐公案上的江贼,不断地猛喝茶水,心中焦躁的人,常会感到口渴,喉间发紧,心跳不正常。
他是见过大风浪的人,应付刺客有丰富的经验,今晚他的公案两侧,就有八名高手心腹拱卫“座后,有四个武功出类拔革的人,保护后方的安全。
“’”。‘这个活神仙苍龙丹士,、到底在干些什么?”
他拍着公案怒叫:“那姓霍的泼贼)一到南京现身,便该立即围捕正法的,他偏要逞能,布什么鬼炼魂阵活擒问口供,反而损兵折将遗患无穷,让那泼贼闹到身边来了,像话吗,他真能干呢!”
“长上。也难怪老神仙逞能。”
堂下右侧长案的一个高瘦老人说:“那泼贼在码头闹区,傍晚旅客众多时光落店,派出大量人手围捕,不悍惊动全城,而且成功的机会不大。老神仙布阵失败,可知这泼贼委实不易对付。”
‘这泼贼既然扬言要来盗宝,为何四出骚扰?天杀的混蛋,他到底要干什么?”
‘我认为他盗宝是假。”
“什么是真。”
‘志在长上。”老人苦笑,“声东击西。”
‘你认为袭击亲兵校场营区的人是他?”
江贼居然脸色一变。
“有此可能。”
老人加以分析:“冲入帐的刺客,使用铁手棍,伤人而不杀人,死的人是被另一群匪徒所杀的。长上该记得宋大人从大湖传回的详情,刁。泼贼的确伤人而不杀人,所以,很可能是他。负责调查的人,指称可能是宁王的密谍,恐怕靠不住。……
“可一不可再,他最好不要再来。”
江贼咬牙切齿:“我要将他化骨扬灰,剥他的皮做坐褥。
你们记住,不要砍坏他的头,我要将他的头骨涂漆留来把玩,甚至用来做夜壶。当年围攻南京,把梁武帝饿死在台城的候景,就是被湘东王萧绎,将他的头煮烂,漆了头骨用来把玩的,这泼贼胆敢……”
一声惨叫传人,打断了江贼的话。
所有的人,都变色惊跳而起。
“有奸细……”
狂叫声接着传入。
警哨声此起彼落,外面大乱。“十二个随从,迅速地拥着江贼溜之大吉。
霍然怎知皇帝住在何处?
即使是大白天,要逛一趟中山王府,一天恐怕也无法走遍各处。
他像感光的飞蛾,本能地向灯光明亮处摸索,地形不熟,又不能先对付警卫、无巧不巧,被他摸到灯火最盛的议事厅。
邪道笑魔 第二十七章(5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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