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想回话,又看到两人身后,又多了一个人,也是赤条条一丝不挂,但腰问没系有携带兵刃的腰带,一手抓住卷成一圈的衣物。
“为何要姓霍的行囊?”第三个人间。
两大汉吃了一惊,火速转身。
“咦!你是……”大汉以为是来了同伴。
“回答我的话。”第三个人沉声说。
“奉大爷所差,把姓霍的行囊带走灭迹。姓霍的一定死了,必须毁掉一切遗物,以避免官方追查。你是……
“我是等你们来送口供的”,已经等了两天。
“什么口供?你……”
“我就是姓霍的……”
大汉一声沉叱,一钩挥出。另一大汉也挥钩夹攻,反应居然快极,分清敌我,立即先下手力强。
是霍然,跟在两大汉后面登船的,大手一抄,便抓住了一把钧,顺手一带,钩的主人反向同伴撞去。呕了一声,被同伴的钩钩中右胯,灾情惨重。
这种尺八手钩份量不轻。用途甚广,搬动货箩货袋,可钩起一两百斤的重物。用来攀登船只,更为灵活。在水中格斗,比分水钩更具威力。
钧刃粗如手指,钩住肉那还了得?一拉之下,会把人痛昏。
打击光临第二名大汉的右肩,是用钩背敲中的,肩骨立折,连右锁骨也断了。
“哎晴……”两大汉同时发出痛苦的叫号.霍然先两掌把两大汉劈翩,从容穿衣着靴,然后一手一个,走舷板将人丢人住宿的前舱。
“开船。”他向战栗着跟来的船夫说:“不要怕:一切有我。
船主怎敢逗留?心惊胆跳将船推下水,撑出百步外,升起帆航向苏州.
舱中点起灯笼,两大汉被自己的腰带捆住了手脚;不住发出痛苦的呻吟,已经知道大事不妙了.霍然坐在一旁,抚弄着一把短手钩、不时膺钧尖在两人身上磨来磨去,不住阴笑。他的气色不大好,显然元气未复.“你们应该认识我。”他用钧背在大汉的脸部磨动,“所以派你们来取行羹灭迹。”
“‘我……我们不认识你。”大汉惊恐他说。”只是奉命行事,只知道你所雇的船。’“奉谁之命?”
“大爷陶当家。”
“哦!他是谁”“神蚊陶潜陶大爷,你不知道?”
‘哦!原来是他,太湖双蚊的老大神蚊,我应想到是他的.他恍然大悟:“该死的混蛋,他居然不肯甘休,一定是活得不耐烦了,他不该不自量找我的。”
“这……这都是那幕泅州水怪陈老兄的主意。”
大汉一急便招出内情:“他在各处请朋友到南京发财,在太湖附近已活动了好些日子了,前些日子邀走了失了巢的太湖毒龙,与咱们两位当家有往来。早些天他到咱们的垛子窑,找咱们的当家,设法请梅坞的一群神秘女人,前往甫京襄助~他身边有不少身手高明的人,自告奋勇替咱们捉你出口怨气。
咱们一些弟兄,只负责眼线跑腿,那敢招惹你?你就放咱们一马吧!冤有头债有主……”
“且慢!”霍然心中二动,打断水贼的话:“你们前往梅坞,结果如何?”
“梅坞的人拒绝了、甚至拒绝泅州水怪入坞。”’“哦!泅州水怪认识我尸。”
“不认识。”水贼坦然说。”
“他和毒龙前往杭州的事,你们知道吗?”
“听到一些风声,他语焉不详卜只说毒龙已经死了,出了意外。”
“他没说出意外的详情,没说同种有些什么人?
“我不清楚,这得问两位当家。”
“一定是想邀你们的当家前往南京。”
“是的,两位当家答应考虑,这里的事丢不开,水怪的要求也不合情理。”
“如何不合情理?”
“不能带弟兄同前往,说是人多反而会误事。毒龙的弟兄早已星散,本来身边就没有几个人,所以被他说动,随他前往杭州寻找财宝。咱们有一两百位弟兄,两位当家怎能丢下这里的事,跟他前往南京发财?所以当家拿不定主意。咱们太湖的好汉固然很穷,但要到外地作案发财,岂不成了流窜的强盗?两位当家所以迟疑不决。
天下各地成群结队、占山据水的强盗贼伙,十之九都穷,穷得走投无路,才挺而走险做强盗。
太湖各路水贼也一样,人数愈多愈穷,抢劫勒索得来的财物,一分就光,有时也靠打渔种地维生,也可隐蔽身份,连做首领的人,也家无余财,因此一听有可观的财宝可以到手,那能不蓦然心动?
太湖毒龙跟着泅州水怪走,原因在此,财没发成,命却苯了”他娘的!”霍然口出粗话:“泅州水怪这混蛋,所做的事有古怪,的确不合情理,我得进一步查个水落石出,看这混蛋到底在搞什么鬼?”
“霍公子,你的意思……”水贼惑然问。
“那混蛋纠众抢劫皇家快马船,然后四出请人到南京,盗取皇家的珍宝。但我已经查出,他身边有皇家的办案大员,四处带着他追查皇家的失宝。你说,这混蛋到底是那一边的人?”
邪道笑魔 第十六章(3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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