‘是否高兴,得看你的心情和看法,不要高兴得太早了,要等于庄主高兴才算数。
你不够份量,不屑和你多费唇舌。”
太湖毒龙当然不会透露玄机。
快舟来势似箭,于庄主带了人赶到了。
双方的船隔网相望,总管沈英也带了同伴登船,向于庄主禀报经过。
‘姓祝的,你井水犯到河水里来了。”于庄主的大嗓门充满怒意:“好吧!我等你摆下道来,撤网广巨网开始下沉,十八艘快船开始列阵。
一声狂笑,三艘来船本来空无一人的船舱,抢出五六十名膘悍的大汉,精赤着上身,携有可在水中搏斗的长短兵刃,刺钩匕首一应俱全。
有备而来,有水上水下杀搏的准备。
燕湖庄的十八艘快船,每船有六个人。双方的人数比较,大湖毒龙的人少些而已。
但情势并不乐观,大湖毒龙这些人的气势,就比燕湖庄那些种田打渔子弟强烈得多,杀人放火亡命的膘悍形象也极为震慑人心。
如果阻止不了这些人,被冲越船阵,冲抵庄前的码头,冲入庄内,那……结果将是一场大灾难。
“不必操之过急,祝龙。”舱内出来了三个人,穿的竟然是宽袍长靴;相貌威严,为首那人声如洪钟,怪眼精光四射:
“我不希望他们死得不明不白。”
“遵命。”太湖毒龙欠身恭敬地应诺。
于庄主吃了一惊,这个人是太湖毒龙的主子?
“把人带出来。”这人大声说。
舱内出来了四个人,架着一个脸部血污,五官似有点扭曲的人,连架带拖进了船头,让对面船上的于庄主观看,让于庄主验明正身的意图极为明显。
“于庄主,你认识这个人吗?”这人沉声问。
即使被架住的人脸孔不扭曲,也不易看清五官轮廓”血迹污面,气色想必极差,远在三十步外,哪能分辨面貌?像是瘫痪了的身躯,也必定与实际轮廓不同了。
于庄主粗眉深锁,实在无法从已经走样的面孔,辨认是什么人。
“我该认识吗?”于庄主冷然反问。
“再仔细看看。”
“我不认识这个人,你们把他整治得快要不成人形了。
“也许你瞒得过所有的亡命同道,却瞒不了我的眼线耳目,东南半壁的牛鬼蛇神,全在我掌握之中。这个死囚的底细,我已经全部摸清了。
“咦!你是……”于庄主脸色大变。
口气不对,声音托得令人心惊。
“我,从南京来。你不必知道我的来历,反正我知道你的底细就够了。这个死囚,是冷面煞星万重山的死党。冷煞是你早年的海盗伙伴,是海鳅船的首领。
去年十月天,冷面煞星在西水驿,伙同一群高手大盗,劫走了钦差两箱来自江西宁府的奇珍。这件事要说你不知道,无人能信。”
西水驿在府城西门外,是潜河这一段最大的水驿。霍然的船出事时,所碰上的就是西水驿定期驿船。
“我怎么可能知道?”于庄主反驳:“府城不是于某的势力范围,任何人作案我也管不着……”
“不许强辩。”这人的喝声似沉雷。
“你……”
“我不管你是否知道,唯你是问。
“这岂不是乱入人罪吗?冷面煞星十五年前,确是海鳅船队的司令,之后他便改邪归正上了岸。你要我担负十五年前伙伴的罪行,这算什么!”
“我不要你担负他的罪行,我要你招出他的藏匿隐身处。
你如果不合作,我要把你粉身碎骨。”
这人声色俱厉,杀气腾腾:“我有绝对的权力,铲平你的燕湖庄,把你们三两百人送上法场轻而易举,千万不要逼我采取屠村毁庄的激烈行动。现在,我等你招供。”
于庄主真的害怕了,已从这些话中听出凶兆。这人从南京来,谁有权轻而易举将三两百人送上法场。上法场,代表19:2199’9’19什么身份?
什么人会有权铲平燕湖庄?什么人能屠村毁庄?
皇帝目下在南京,南京是风暴中心。可是,这人应该不可能是皇家特务,不会是南镇抚司(锦衣卫南京的衙门)或东、酒y内行三厂的人,因为这人所带来的爪牙中,有太湖毒龙与飞鱼廖忠,这两个混蛋是太湖水贼与大江水贼的首领。
官方特务不带官兵办案,反而带水贼登门,可能吗?
皇帝派人追查被劫的珍宝,应该不是意外。
“老天爷!你就是把我活剁了,我也不知道冷面煞星在何处藏匿。”
于庄主脸色死灰,心惊胆落哀叫:“自从十五年前他离去之后,过了两年我也散了伙上了岸,十五年来彼此毫无联络,谁也没想到他仍在重操旧业。阁下,不要……逼……
我……”
“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。哼!祝龙。
“小的在。”太湖毒龙欠身应诺。
邪道笑魔 第 十 章(3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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