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教目下开创伊始,需才亟殷。”
雷堡主脸色一变,哦了一声。
教主脸色更冷,往下说:“对一个敢向宇内四大高手与武林四煞星叫阵,而且除了你们暴雷绝风之外,能一举杀死其他六个人的年轻高手,本教主希望罗致他为副教主。”
雷堡主大惊,急声道:“这……这怎么可能?他……”
“雷副教主,你不愿意?”教主冷冰冰地问。
“我是说……”
“不然,你可以改任九大内坛的领坛。”教主冷厉地说,鹰目中冷电四射。
副教主的地位,比内坛领坛要高得多。教主言中有物,已公然表明要将雷堡主降为领坛了。
雷堡主感到脊梁发冷,急道:“属下不是不愿意放过印-,而是说他不可能一举杀死……”
鹰爪王权惨然接口道:“大哥,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,小弟也被他所伤,几乎丢掉性命。目下,小弟已成了个半废人。”
雷堡主悚然地说:“贤弟你看错人了吧?那小辈艺业有限……”
“大哥,是真的,风扫残云公冶兄,是章华台沼泽设伏的八位高手中,唯一生还的人。
小弟去找神风羽士郭兄,郭兄也遭了池鱼之灾,他死在印-手中,不能前来助拳了。”鹰爪王犹有余悸地说。
教主不耐地说:“好了好了,你们以后再谈。印-与你们之间的过节,就此一笔勾消。
本教主已传下法旨,任何人碍到印-的消息,必须急促飞报。任何人如敢抗命擅自向他寻仇,教规从事决不轻饶。雷副教主,你可以走了。”
雷堡主敢怒而不敢言,默默地愤怨地离座告退。
教主突又阴森森地说:“等一等,雷副教主。”
雷堡主悻悻地问:“教主尚有何吩咐?”
教主冷笑一声,嘿嘿阴笑道:“雷副教主,今后,在言行方面,务必谨慎些。近来,你那桀骜不驯之气尚未消除,满腹牢骚心怀怨恨,反抗的意向溢于言表,这很不好。如果你真不愿屈就本教的副教主,可随时向本教主表明态度。本教多你一个人不嫌多,少你一个人也不嫌少,希望你放明白些。”
说完,哼了一声,带了两位师弟与文士打扮的人,进入内堂走了。
两名小道童冷冷地送客。雷堡主心中恨极,但又不敢形于词色,偕同鹰爪王权与风扫残云,匆匆出室而去。
内堂中,太昊子向教主低声道:“师兄如此对待他,是否太过冒险了些?万一他横了心起而反抗……”
教主嘿嘿笑,说:“师弟,放心啦!像他这种高傲冷酷的名宿,我见过多矣!他不会像年轻的无名小辈般冲动冒失,不会以身家性命来冒险的。像他这种人,你必须毫不留情地,彻底地摧毁他的自尊,剥去他骄傲的面具,压服他的气焰,方能降服他利用他。如果确是没有利用的价值,杀了他。因此,他必须好自为之;因为他知道咱们的想法,更知道要怎样才能保全自己的性命。”
“师兄,为防万一……”
“有于副教主对付他,不需你我费心。退一万步说,只要他有所异动,咱们必可先期得到消息,那时再名正言顺除去他。他的一举一动,全在咱们的监视下,根本不用担心。好了,师弟,汉阳方面有何消息?可曾获得确实的线索?”
太昊子摇头苦笑道:“没有,宛如泥牛入海。”
“怪事,一个受了重伤的人,能逃出多远?”
“那老酒疯功臻化境,除非砍下他的脑袋,不然死不了。他这人诡计多端,我怀疑他不在汉阳。”
“但送他过江逃命的船夫,已招得清清楚楚。”
“他可以另行雇船重新回来,藏在城内养伤。”
“不可能的,船夫说他上岸时,已是半昏迷……”
“但愿如此。师兄,我准备亲自跑一趟汉阳。”
“不行,你得留下,全力搜寻与他同行的那位中年女人。洪领坛。”
文士打扮的人欠身边:“属下在。”
“你辛苦一趟,多带些人过江坐镇,务必将酒狂找出来,生见人死见尸,不可有误。”
“是,属下这就带人动身过江。”洪领坛恭顺地说。
“时不我留,暗们必须在迁离武昌之前,把这件事办妥,永除后患一劳永逸。”
“是,属下多带些人过去彻底搜寻。哦!那印-不是酒狂的门人么?如果咱们想罗右-……”
“这倒不用担心,鹰爪王权不是说,姓印的是穷儒的门人么?”
“但……”
“穷儒的事,不许任何人提起。本教主已派人通知阳副教主,要他严禁所属弟子走漏风声。当然,这件事本教主自有妥善安排。阳副教主忠心耿耿,定能守口如瓶。问题是怕雷副教主不肯甘心,可能暗中打听,以作为挑拨的本钱,那就麻烦大了。”
“教主不是说阳副教主靠得住么?这件事只有少数人知道。知道的人中,只有阳副教主是外人。”
教主冷冷一笑,盯着老三太灵子说:“那晚阳副教主带了五个人同往,虽则他们仅负责警戒,但不可能不知其事,不得不防。师弟,你辛苦一趟,秘密将他们囚禁在洪山秘坛。”
醉杖门生 第十七章 九阴教主(4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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