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批打手将到……”
“他们已被拦住了。”
“我……”
“你已安全了,让我带你至舍下治伤。”
“谢谢你。”他说,只感到心力交瘁,软倒在地。
一颗异香扑鼻的丹丸塞入他口中,丹丸入腹,他却昏倒在姑娘的臂弯中。
醒来时,他发觉自己处身在一间雅室中,斜阳从明窗透入,花香扑鼻,喉间药气甚浓,全身各处创口,皆换了洁净的伤巾。衣裤也换了,浑身整洁。
他一怔,自语道:“咦!怎么已是下午了?”
房外突传来宗姑娘的语音:“已经是申牌初。不要起来,我去请家祖前来看你,请安心。”
脚步声去远,他心中一宽,猜想自己被安顿在木屋的雅洁客房中。古色古香的家具,布置得巧夺天工的十余盆兰花,散发着令人心醉的幽香,几幅令人赏心悦目的字画,令他俗念全消,灵台清明。
脚步声又起,房门开处,领先进来了福老。
“咦!”他惊叫。
福老笑容满脸,笑道:“是我,奇怪么?”
“你……”
“放心啦!你只管安心静养,不要疑神疑鬼。”
来了不少人,其次是鸿老,一位丰神绝世的壮年人,宗姑娘,最后一个意外的人是八手仙猿,后面跟着神兽长臂猿。
他大感诧异,瞠目结舌。
福老慈祥地笑,走近说:“我知道你满腹疑团,而且心事重重,不久你便会明白了。”
姑娘上前笑道:“这位是家祖……”
“你走开些。”福老含笑将姑娘挥退。
印-大惑,看福老的面容,决不会超过四十岁,怎么会是姑娘的祖父?迟疑地说:“宗老前辈……”
“我不姓宗。”福老抢着接口。
“但……宗姑娘……”
“她胡扯,骗你的。”
“那……老前辈定然姓池了。”
“咦!你知道?”福老颇感惊奇地问。
“昨晚小可曾看到神案。”他加以解释。
“哦!难怪,你很精明。”
“小可惭愧。”
“老朽全家在此隐修,不希望有外人前来打扰。”
“小可是不得已,老前辈请谅。”
“你既然来了,老朽不能不管。我先替你引见。这位是老朽的亲家翁徐鸿渐,他那几手臭棋窝囊得很。哈哈!”
鸿老呵呵笑,接口道:“谁又能比得上你池福艺林四绝呀?当然你的琴棋书画都比我高明,不然岂不浪得虚名,呵呵!”
印-大吃一惊,骇然道:“你……你老人家是……是福慧双仙的池老前辈?小可该死!”
“老朽的名号,早已或忘,不提也罢。”福老含笑接口,指着英俊的壮年人又道:“这是犬子英华。那一位八手仙猿沈仲秋老弟,哥儿该认识。”
姑娘掩口一笑,说:“我叫小菁。”
福老继续往下说:“你必定担心令师的安危,沈老弟会告诉你一切。”
印-长叹一声,苦笑道:“沈前辈,家师不在囚笼,到底在何处?”
八手仙猿笑道:“令师在武昌,最近可能与群魔捉迷藏,可能到此地一行。”
“什么?这……”
“本来,在下与令师落魄穷儒颇有交情,应令师之请,四出打探魔崽子们的动静。岂知到了蒲圻,却打听出令人可笑的消息,有人模仿令师的笔迹,散发被困章华台的求救信,同时又得到章华庄主的救援信,一时好奇,便跟来看个究竟。在沼泽你走得太快,来不及告诉你其中内情,便过河跟来追寻,鬼使神差碰上了英华老弟。怪事,你怎么是穷儒的弟子?他怎么从未提起?”
“小可虽不曾拜昭公为师,但有半载授艺之恩,不敢或忘,因此……”
“哦!难怪。在岳州……”
“小可也不知前辈是恩师的朋友,放肆无状,前辈海涵。”
八手仙猿感惭地说:“自古英雄出少年,你能在八魔手中占尽上风,八魔死其七,即使令师亲来,恐怕也是凶多吉少。”
“小可侥幸而已,其实晚辈不是任何一个老魔的敌手,情急拼命,如此而已。请问前辈,家师……”
“令师在武昌县隐修,被魔崽子们发现了,目下正迁地为良,早晚得与魔崽子们结算。”
“哦!那么,这里的事……”
“完全是天残叟捣的鬼,他根本不知道令师的下落,想藉此引出令师,并除去令师的朋友,想不到反而将你引来,不但毒计难逞,反而送掉了老命。”
福老接口道:“哥儿,你可以放心了。你杀死的那位仁兄,是早年的恶贼神风羽士郭光,还俗作了纸坊主人。那位中了你的圈套,断了两节手指的人,是大名鼎鼎的鹰爪王王权。”
醉杖门生 第十五章 力歼劲敌(4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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