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辈,你不要太狂。”中年骑士怒火上冲。但色厉内荏:
“咱们是替天南镖局助拳的侠义道英雄,正在搜捕匪徒,河湖朋友有协助咱们的道义,你纵放匪徒,必定己获得了口供,必须将口供无条件提供给咱们,不然……”
“老兄,你有没有搞错?”他打断对方的话。
“什么?搞错什么?”
“你们是侠义道英雄?”
“那是当然,我……”
“我又是什么?”
“这……出面擒捕匪徒,当然也是侠义英雄……”
“哈哈!所以你搞错了,我独行不是侠义英雄,而是与九华山庄的侠义英雄作对,向侠义英雄讨债的邪道怪杰,道不同不相为谋,你说,在下还有协助你们的道义吗?”
“不管你怎么说,你必须将匪徒的口供说出。”中年骑士只好硬着头皮来硬的:“否则……”
“去你的!”丘星河也来硬的,叱声中一掌拂出。
相距在丈外,中年骑士哪在乎这一拂?
他以为这是丘星河发怒时的本能示威反应,表示愤怒的下意识动作,与赶走扰人的苍蝇蚊子作用是一样的反应,伤不了人。
可是,浑雄的暗劲,突然像排山倒海般光临,像平地骤起一阵狂风。
“哎……呀……”
中年骑士狂叫着,摔落雕鞍砰然着地,健马也受惊向前疾冲。
“你们两个也尝尝落马的滋味。”丘星河扭头向另两名骑士含笑招手:“别怕,摔不死的,在下出手有分寸,保证死不了,受伤是免不了的,上!”
两骑士大骇,怎么远在丈外的同伴,被一声叱喝便落马了?
可能吗?
两骑士策马驰出,但不是向丘星河攻击,而是急于抢救同伴,一个救人,另一个则追马。
“哈哈哈……”丘星河狂笑,黄骠突然放蹄飞驰。
三骑士垂头丧气往回路走,同伴摔伤了右腿,虽仍可乘坐骑赶路,但却不能策马飞奔了。
刚离开现场不足百步,前面路右的树林中一踱出五名男女,迎面挡住去路。
四男一女,全都扮成村夫村姑,脸上有简单的易容药物染成风霜遗痕,其色深褐年纪不小了。
但女的有一双年轻的明亮眼睛,与苍老的脸色毫不相配。
“为何不跟去?”女的阴森森地问,挡在马头前声势汹汹。
“什么人敢管在下的事?跟不跟与你们何干?”另一位中年骑士沉声反问:“可恶!你们几个杂碎,似是冲咱们而来的?”
“对!冲你们而来的,下马说话。”女村姑口气十分霸道:
“本姑娘要证明你们的身分,替天南镖局助拳的人,本姑娘一清二楚,但却不知你们的底细,只好带你们去见总镖头断魂刀雷鸣。”
“你是什么东西!”中年骑士傲然拔剑,一跃下马:“在下打赌,你们一定是活得不耐烦了……”
“呵呵呵……”一名老村夫大笑,轻拂着手中的一段三尺长树枝向前接近:“老夫真的活得不耐烦了,只是,我横行天下半甲子,却被你老兄把我看成东西,实在感到很不是滋味。”
“你又是哪座庙的大菩萨?”
“对,菩萨,你看……”
老村夫左拿一伸,一扬掌,掌心突然涌现猩红的色彩,中间是色深的暗红圆心。
“赤煞天尊……”中年骑士大吃一惊,叫声中火速拔剑,作势跃下马背。
来不及了,老村夫闪电似的冲近,伸出的掌借势吐出,浑雄无匹的暗劲潜流,向剑刚拔出的中年骑士涌去,已刺下的剑突然向上反扬。
老村夫的另一大手,已扣住了中年骑士的右膝,有骨折声发出。
这一抓,劲道十分惊人。
“龙叔,要活的!”村姑的叫声及时传到。
中年骑士一声狂叫,被拖下马掉落地面。
同一瞬间,另两名村夫扑向另两名骑士,刀光如电,剑气似寒冰,两骑士几乎在同一刹那被击落坠马,完全失去策马逃走的机会。
“这种下三滥的泼贱货,留活口未免太便宜他们了。”龙叔一脚将中年骑士踢昏,拖了便走:“无俦秀士只能请来这种滥货助拳,见一个宰一个何必费神?”
“要口供呀……”
“问不出什么来的,这些滥货所知有限。”龙叔将人往路边的林子里一丢:“留给咱们的人处理。咱们必须赶上去。”
原来还有人潜伏在树林内,可知出动的人数十分可观。
健马驰入大道东南面的小径,进入丘陵起伏的乡野。
不久,到了一座长同下的树林。
丘星河对这一带的地势不算陌生,两年前他曾经来过这里:大陵丘。
他扳鞍下马,挂上缰,除去马衔,让健马自行活动觅食,轻拍马臀三下,黄骡马小跑绕林而走,响镫发出悦耳的清鸣。
我独行 第二十章 独闯盗穴(4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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