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情刀客有情天 义不容醉、风雨满城(11)

  “在这鬼地窖里,外面里面都有人看守,看守人又是宇内闻名的高手,居然怕在下捣鬼,啧啧!要不是你老兄胆小害怕……”
  “闭嘴,你小子……”
  “瞧,你老兄连在下说几句话也害怕……”
  满城虎怒火上冲,离座大踏步走近,一脚踢向杨家骅的下颚。
  杨家骅上身微挺,臀部从反绑的双手中后移,就在千钧一发中避过踢颚的一脚,双手前提,双脚一收,从双手的中间退出,反绑的双手便移到前面了。
  快!他人如怒豹扑起,捆着的双手有如天雷下击,重重地击在满城虎的前额上。
  砰一声大震,满城虎仰面跌倒,昏厥了。
  他拔出满城虎的剑,火速割断包、陶两人手腕的捆绳,再由包方山替他割除双手的束缚。
  “家骅,咱们还是出不去。”包方山丢下剑自解脚上的捆绳:“外面一定有人把守……”
  “总得碰碰运气。”杨家骅一面捆上昏厥的满城虎一面说:“总比束手待毙强些。包叔带上剑,非必要不可杀人,出了人命就不好办了,走!”
  “你不要紧吧?他们揍得你好惨。”
  “受得了,算不了什么。”
  杨家骅领先,登上地道口,他急促地拍打上面的木盖,久久,方听到脚步声。
  木盖有一条通风的长缝,上面有人声透入:“下面怎么啦?”
  “那姓杨的小子伤发吐血。”他模仿满城虎的口音维妙维肖,这是他引诱满城虎说话的主要目的:“快把他拖上去救治,他快完了,快!”
  “死了就算了,反正他们要死的……”
  “死人能有用吗?快!糟!他又吐血了。”
  接着,是一阵呕吐声。
  “好吧,等一等。”上面的人说,接着传来搬动重物的声音。
  木盖宽四尺,长八尺。上面那人刚扳起半尺,木盖突然在砰然大震中向上猛掀。
  杨家骅急冲而上,两劈掌便将被木盖震得晕头转向的人击昏,缴了那人的单刀交给陶永顺,蛟龙脱困。
  他们从屋后逃出,发觉这是南门附近的一栋大宅。外面罡风怒吼,但雪已经停了。远远地传来了四更末的更鼓声,天色不早了。
  “包叔,事急矣!我得改变计划。”他向两人说:“咱们分头行事,如此这般……”
  不久,他独自往城北的韦城客栈走,大街积雪近尺,白茫茫一无遮掩。他利用店铺的人行道逐段而进,前面十字街在望。
  两个白色的人影,从对面西大街疾奔而来,速度奇快,前面那人似乎体形特别巨大,奔近才发现原来肩上扛了一个人。
  “等一等后面接应的人。”走在后面的人说:“他们也许没接到咱们得手的信号,可能被北丐那老狗拦住了呢,所以……”
  “别管他们。”扛着人的人说:“咱们将人弄到手,大可不必管他们,呃……”
  转身跟在后面的杨家骅,已将后面的人打昏了,紧走两步伸手一扳扛着人的那人左肩,右手已勒在那人的咽喉往怀里一扳,制压住了,不片刻就昏厥在他一双铁臂下。
  肩上的人砰然堕地,像是死人。
  他丢下昏厥的人,俯身察看被扛的俘虏。
  “打穴珠制住了右期门。”仍可说话的玉狐说:“用对穴震穴术可解。”
  他听出是玉狐的嗓音,愣了一愣。
  “我不知道你是真的内行。”他扶起玉狐苦笑说:“期门的对穴,相邻的有膈关、魂门,告诉我,该从何处下手?管用吗?”
  “这……”
  “你是怕羞。”他说:“好吧,我带你去找个会解穴的女人,那位假公子……”
  “不要去找她!”玉狐急叫:“我死了她恐怕要高兴得做梦也在笑。你……快给我解穴。”
  他将玉狐抱至屋角背风处,温暖、有力、稳定的大手,毫不迟疑探入玉狐腻滑而微凉的胸怀。
  他用的是真气催经导引术,一种高深而极为安全有效的精妙解穴术,不是他这种年龄的人所能获致的通玄手法,那是得化半甲子岁月苦功方能有成的练气绝学。
  “幸好在酒楼我对你客气。”玉狐站起背向着他整衣:“大概你一个指头,可以要我死一百次。告诉我,你练先天真气练了多少年?”
  “十几年。”他说:“练一百年也毫无用处。这年头,人心险恶,武林规矩已不值半文钱,那些卑贱的杂种乘人不备,用迷香暗器暗算,一根牙签也可以要我的命。”
  “我是被那两个混帐东西,潜入房中用暗器偷袭的,我要毙了他们……”
  “我反对。”
  “你……”
  “我虽然是个无名小卒,但决不卑贱。”
  “这……好,我尊敬你。”玉狐由衷地说。
  “帮我,把他们弄醒,不然要不了多久,他们一定会冻死的。”
  打昏的人很容易弄醒,雪往脸上抹,不住拍动脸颊,两个家伙终于苏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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