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情刀客有情天 义不容醉、风雨满城(9)

  阴司恶客真怕玉狐夹攻,丢掉衣袖退至一侧,冷笑说:“凌某下次必定用剑毙了你们,今晚老夫还不打算开杀戒。如果你们不放手,下次见面,必定有人去见阎王,哼!”
  说完,一鹤冲天登上瓦面,一闪即没。
  北丐大概丢掉衣袖,感到脸上无光,也登屋溜走。
  玉狐摇摇头,苦笑一声,回到客房掀起门帘,毫无戒心地推开虚掩的房门,举步跨入。
  她只看到灯光,寒风从她身后刮入。灯火摇摇,一道淡芒在灯火摇曳中,自侧方一闪即至,厚重的狐裘挡不住沉重的打击,凶猛无比的力道击破狐裘与里面的衣物,击中右期门穴。
  “哎……”她惊呼一声,沉重的打击力令她站立不牢,上体一仰,手脚立即失去控制,仰面便倒。
  两个人影从房内奔出,其中一人将她扛上肩。
  “我完了!”她心中狂叫。
  她浑身发软,失去活动能力,但神智仍是清明的。对方暗器打穴的绝技委实了不起,比针灸郎中脱去衣衫下针刺穴还要准确多多。
  当两个用迷香计算杨家骅的两个人,被阴司恶客击毙一个赶走一个,客房中被迷昏的三个人,陷入可怕的生死关头。房门下端离开尺余,寒风从门下灌入,房中火盆中的木炭加快净尽,要不了多久,便会被冻成冰棒。
  幸而不久之后,也就是阴司恶客现身向玉狐警告小心暗器的同时,五个黑影到达杨家骅的客房外,第一个黑影首先便毫无顾忌地搬开门冲入,似乎早已知道门已被撬开,也知道里面的人失去反抗的能力。
  第一个苏醒的是杨家骅,他感到脸上一冷,神智突然一清。
  他看到明亮的灯光,看到七八张狰狞的陌生面孔,发现自己被捆了手脚倚坐在壁根下,两个骠悍的大汉,正用雪替他揉擦头脸。
  他左首,同样被捆放在壁根下的包方山和陶永顺,正各由两名大汉用雪擦脸,仍在昏迷不醒。
  这是一座并不太宽敞的客厅,门窗紧闭,寒气并不浓,空间里流动着老羊皮袄发泄出来的特殊气味,穿久了的老羊皮袄就有这种怪味。
  堂上,一左一右坐着两名像貌凶暴的中年人,一刀一剑皆插在腰带上,两双怪眼涌发出肉食兽类特有的光芒,气势极为撼人心魄。
  “醒了一个!”一名中年人站起说:“老大,飞杯击散摄魂掌力的小子醒来了。”
  “带他上来。”高坐左上座的大声说。
  两大汉架起了他,拖到堂下放手一丢。
  杨家骅仍感到晕眩,双脚被牛筋索捆住踝骨,双手背捆,因此无法站稳,砰然倒下了。
  “小辈,通名。”左首的人沉声问。
  杨家骅吃力地挺身坐稳,摇摇头让自己早些清醒。
  “流水簿上有在下的姓名。”他定下神说:“姓杨,杨家骅。你们是……”
  “揍他!”那人沉叱。
  两大汉先一脚将他踢翻,再抓起在他的小腹上打了五拳,把他打得浑身抽搐,五脏六腑似要从口腔挤出。
  “只许你答,不许问。”上面那人狞笑着说:“以免自讨苦吃。你的身份,说!”
  “粮……粮商,贩……贩卖粮食。”他躺在地下呻吟着说,大难临头,他不得不屈服。
  “流水簿上是这样写的,咱们已在店中查过了。你来了半个月,会是粮商?”
  “城东八家粮行,在下都与他们接过头。”他回过一口气,强忍痛楚:“山西泽州一带,今年闹旱灾,冬麦收成只有三成,高梁小米颗粒无收,今冬缺粮情形严重,有许多人挨不过岁尾。在下是来搜购的,此地也缺粮,价钱一直没谈拢,所以耽搁时日。”
  “你的武功出类拔萃,哼!粮商?见了鬼了!”
  “请在附近八府十九县查问一下,便知道在下是不是真正的粮商了。如果武功差劲,在下岂能活到现在?”
  “我会查的。哼!你瞒不了我,你是为杜家而来的。”
  “在下住了半个月……”
  “闲话少说,我问你,你对付得了玉狐吗?”
  “没有把握。”
  “你有,我相信你对付得了她。现在,我给你一次机会。”
  “在下洗耳恭听,什么机会?”
  “揍他!”
  又是一顿好揍,他真不该问的。这次挨了十七八拳,四记耳光劈掌,可把他打惨了,好半天回不过气来,这次无法动弹了。
  “和咱们合作。”上面那人说:“咱们已经派人去对付玉狐、阴司恶客与北丐那些混帐东西,他们妄想在虎口夺食分一杯羹。杜家这笔买卖是咱们的,不容许任何人染指。如果咱们的人对付不了玉狐,你必须帮助咱们毙了那鬼女人。”
  “在下……”
  “你不愿意?”
  “不是不愿意,而是没……没有把握。”他挣扎着坐起:“把在下的命送掉,事办不成大家没好处。”
  “你是不愿意合作的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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