喜怒哀乐爱恶欲,这是高兴的泪,喜悦的咽,人的七情之一。
不是吗?
喜气在四周漾溢,到处濡染。
纪国勋的脸上、心中,也分享到这一对姐弟的欢欣!
江湖儿女,经常是暗室青无。
而如今,他们又是义结姐弟,当然更没有什么男女接受不来之谈了。
过了一会。
姚凤婷探手人怀,霎时摸出一块巴掌大小,其状呈圆的玉石来。
这块玉石色泽洁白,晶莹剔透。
两面一正一反,经巧匠之手镌刻着一只飞翔中的凤凰。
活泼*真,真是栩栩如生!
她把这块玉佩塞入麦无铭的手中,说:“这玉凤凰乃有一对,原来拟……拟作……咳,不说了,如今就给初见面的兄弟一个见面礼。”
麦无铭听了心中不由一动,他已经忆悟出这白玉凤凰原来的用途。
因此慎重地说:“这个礼太重了,大厚了,小弟焉敢收受。”
姚凤婷粉面一凝说:“怎么?你是看不起这块玉佩,还是看不起为姐。”
“小弟焉敢?”麦无铭俅然地说:“我曾经说过,这个礼太重太厚,又怎会看不起它?至于凤姐嘛!那更是小弟的荣幸,福份。”
“既然如此,你就必须收下它。”
麦无铭略一沉吟,顿时已有所得,他说:“那小弟暂时的把它收下了,谢谢凤姐。”
他认了一个谊姐,二十年后,他的儿子沈家瑾也同样的认了一个谊姐,真是巧合!
麦无铭与姚凤婷也风尘仆仆地往西而行。
还有纪国勋。
他们走得不疾不徐,四五日下来,已经由浙江进入了安徽境内。
一大中午,来到了一个叫“潜口镇”的地方。
潜口镇离黄山不远,再说得妥切一些,它就是在黄山的山区之内。
地高势昂,四周都是山岩,到处都是林木。
窄窄的一条街,黄黄的皆是士,真是无风尘三尺,下雨一街泥!
最能引起人们注目的,那该是飘动摇曳的东西了。
就在前面不远处的一家屋檐下,有一方酒旆在迎风招展着。
“铭弟。”姚凤婷金莲微滞,螓首略倾,说:“我们进点饮食怎么样?”
“好呀!”麦无铭也回头向纪国勋说:“纪大哥,你饿了没有?”
“喔!还好。”
纪国勋笑笑地说着。
三个人依旧方式不变地朝那家酒馆走去。
何谓方式?
方式就是一路行来,姚凤婷总是走在前面,麦无铭居中,纪国勋则殿在后头。
说是酒馆.其实也就是客栈和食堂连贯经营,没有什么奇特之处,门外挂着酒旆,那只不过是招揽顾客的一种手法罢了。
果然不错,店楣间的招牌写的是“三喜客栈”四个大字。
至于“三喜”的含义,它指的必定是旅店、食堂和酒馆!
很遗憾,里面布置得却十分简陋,而食客也是寥寥无几,难怪嘛!小地方。
店小二展着笑脸迎了出来,说:“客官,打尖?”
“唔,我们吃饭。”姚凤婷忽然一顿,又说:“也唱酒。”
“是,是,三位请随我来。”
店小二领麦无铭他们到一张临窗的桌子。
然后拉下搭在肩头上的毛巾,随意在台面上抹上一把。
待对方各各落了座,才开口说:“吃点什么,喝点对么?”
姚凤婷不喝酒,麦无铭也跟酒无缘。
只有纪国勋,纪国勋在平时都会喝上二盅。
但是,现在不行,现在有女宾在座,现在有特使同行,他就有了顾忌,未敢放肆。
因此开口说:“我们还要赶路,不喝酒了。”
麦无铭有些过意不去,他说:“纪大哥.小喝几盅无碍于事,又何必要这样苛待自己呢?”
纪国勋认真地说:“不了,我真的不喝。”
在外面,在人前,他们彼此改了口,焉敢再以特使、城隍及属下相称?
这样太过刺耳,太过惊世了!
既然加此,姚凤婷就叫了几样合口的菜肴,随后四处打量起来了。
那些喝酒吃饭的客人,看衣着,瞧举止,多半都是生意人。
只有一个,这个人比较显眼,比较特殊。
她是一位姑娘家。
在这种年头,单身外出的女人毕竟不多,何况对方又是一个年轻的姑娘。
是以,坐在男客之间,犹如绿叶之与鲜花!
地狱门 第十七回 三喜客栈祛尸毒(2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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