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国康,你好大胆?怎敢直呼为师兄的名讳?”
“你欺师妄上,我国康哪有你这个师兄在?”
“我国安乃期国清寺发扬广大,只请二师兄安享清福,自思这要求也并不过分。”
“哼!”国康大师冷哼一声说;“狼子野心,昭然若揭!”
国安和尚也冷冷地说:“若不是为避免同室*戈,兄弟阋墙,你协同着一个外人前来欺人,国清寺内早已把你的名字剔出了门墙!”
“信口雌黄!你难道忘记了三日前的教训?”
“哼!”国康大师又冷哼了一声,说:“光凭你还不一定能胜得了我国康。”
“嘿!”国安和尚脸色一拧说:“口出狂言,我这就再教训教训你!”
“该教训的恐怕是你!”
国清禅寺的主持方丈国寿,奈何天不假寿,一年前就蒙佛陀宠邀而西归。
他在涅盘之前,招聚了师兄弟四人,在禅床旁殷殷嘱咐,将主持职位委交与二师弟国隆执掌。
国隆大师原掌经堂,也满腹经纶.但心性澹淡,几近软懦
老三国安掌的久监堂,为人精明,功力最高,却有些好高骛远。
老四国康,执罗汉堂之主,单纯、敦厚,一片血性,孔武而有力。
最幼的叫国泰,他是馔房主事,成日价柴米油盐,细香蜡烛!
下面乃是“惠”字辈,任的都属副手。
再下去,只有小沙弥了,或者打杂伙夫了。
就因为这样,国安几次地暗示明说,欲代国隆的宝座而取之。
但因寺内一干和尚所不谅,尤其是国康,他反对最烈!
势既孤,力既单,唯有借助外力了。
恰恰“暗半天”风云头陀行脚左近,一个是箭在弦上,一个是走投无门,二人顿时一拍即合,三日前遂在国清寺内拉破颜面,激战一场。
由于黑云的功力精深,由于寺内的僧众部分外出,是以,国康他们在吃了亏。
国隆大师眼见兄弟相残,不由痛心疾首,他约期三天,允对方再作安排。
正因为如此,在麦无铭找不到经堂大师,因为他早已升迁为方丈。
正因为如此,国清禅寺拒绝收留香客,因为三日的约期已到。
国安步了出来,国康也有所行动,但却被国隆方丈抬手给阻住了。
“国安师弟.你能心平气和,一己前来,我们当可从长计议,今仍一味倚仗外人,难怪众家师弟心有不忿了。”
“如无黑云同行着,试问师兄你们会依从小弟吗?”
“可是,你听见过‘引狼入室’这句话吗?”
“黑云乃是小弟好友,他只是激于义行。”
“有道是‘人心隔肚皮.狐心夹毛衣’一旦国清禅寺的基业落人他人之手.那时候可就悔之晚矣!”
国安和尚强自地说:“绝对不会.黑云行者曾经说过,并且拍过胸脯,他只是襄助小弟,辅佐小弟。”
国隆方丈苦口婆心地说:“人嘴两块皮,说话有动移.有朝一日,对方假若觊觎寺产,你可有能力去对付?”
静立一旁的国泰大师却听得不耐烦了,他话口说:“掌门师兄,国安既然心萌异念,又何必同他多费唇舌,莫非你真想把主持之位让与给他?”
“啊弥陀佛。”国隆方丈口中宣了一声佛号说:“佛曾割肉喂鹰,亦为众生而入地狱.为兄只是让出方丈之位,这又有何不可?”
“不可,不可!”国康大师机声地说:“二师兄若让出方丈之位,那只有等我们死了;有道是‘眼不见为净’,我们不见也罢!”
“你既然想死,我这就成全你!”
国安和尚双掌一划,迈上几步,当头就向国康大师的天灵盖了下去。
国康大师焉能示弱?
他身影一转,右手横甩,毫不迟疑地撩向对方的胸脯.一样有劲,一样见功!
他们学的是相同的拳术,走的是相同的路数,虽俄二人打得有声有色,但是,你来我往,此进彼出,纯熟而却死板。
仿佛一如平时.在喂招.在练武。
毕竟,国安和尚是师兄,他机智,他达练。
毕竟,国康大师乃师弟,他勇猛,他少谋。
时间一长,优劣立见!
主座不敌,副座援手,惠光大师棘木棍一抡,顿时就加了进去。
但是,美是老的辣,虽曾牵制了一时,却仍然奈何不了对方。
惠光一动,惠明他们也跟着动了,众人齐动,“暗半天”黑云焉能袖手?立即把这批人给圈了过来,成了混战。
“酒家再打你们一个落花江水!”
黑云的功力确实高强,只见他四方游动.四方飘忽,霎时之间,月色惨淡了,黑云遍布了,果真是暗了半天!
地狱门 第十三回 秦岭三蛇难逞强(3)
CopyRight © 2020 本作品由豆豆书库提供,仅供试阅。如果您喜欢,请购买正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