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狱门 第八回 双娇乔装揭骗局(1)

  是生性使然?是爱好不同?
  还是所谓的“形象”关系?
  沈如娴选的仍是白缎长袍,沈如婉则穿上了一套黑绨衣衫,“黑白双娇”依旧是黑白双娇。
  喔!不,如今应该称作“黑白双骄”!
  共同地步出了严家的大门,沈如娴姐妹和严子厚就分道扬镳,各走各的路了。
  严子厚是去梁公适的家。
  沈如娴姐妹则如如意赌坊走去。
  拐过路角,沿着长街.走不多时,如意赌坊已经在望了。
  这家赌坊乃是设在巷子里,人在长街上怎么望得到?
  不错,的确望得到。
  那是因为他们在巷子口搭行一座巍峨壮丽的牌坊!
  牌坊上书上描凤,髹黄漆朱.上方匾额上精镶着四个字,烫金凸字,“如意赌坊”,笔力雄劲,气势不凡!
  “二妹.为避嫌疑,为便响应,你先进去。”沈如娴审慎地说:“我们装着各不相识,然后再见机行事。”
  “为什么?”
  “赌场中都聘有郎中、老千和打手!”沈如烟十分郑重地说:“打手是维持着,镇压着赌场内的秩序,这些人正是严子厚口中所说的市井地痞。”
  “郎中和老千呢?”
  “郎中和老千则分别主持着,包揽着各种台面和场面,他们用骗、用诈、用手法,挖空心思.想尽方法要掏完来客口袋中的银子。”
  “真的吗?”沈如婉迷惑地说:“难道别人看不出来?””不容易。”沈如娴摇摇头说:“他们的手法熟练、快速,犹如在玩假的魔术师。”
  “那骗呢?”
  “骗是二人搭档,相互联手,所谓‘抬轿’。若一人独断、独行.以偷牌、换牌取胜,则叫‘单挑’。”
  “诈又怎么样呢?”
  “诈更简单了,只要事先在骰子中灌上铅粒、碗底里装着机关等等,总之,他们是包赢不输.不然,这么多人的生活开销从哪里来?”
  沈如婉惴惴地说:“那我们怎么办?”
  “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!”
  “嘎!”沈如婉眸子突然一亮.她困淆万分地说:“莫非你也会骗、也会诈、也会手法么?”
  “不错!”
  “你骗人!”沈如婉感到有受愚的滋味,她娇声地说;“我不信!”
  “我是说骗人呀!”沈如娴笑笑说:“不过却是用功力去骗。”
  这下子沈如婉点到了心.她欢然地说:“哦!原来如此,我懂了,到时候倒要好好地露它几手!”
  沈如娴告诫地说:“不可冲动,不能猴急,你必须要看我的眼色、我的暗示才准行动。”
  “好啦!”
  “那你去吧!”
  沈如婉加快脚步走了。
  大约相距十丈之遥的时候,沈如娴也举步跟了上去。
  两个人分别地迈入了赌场里,略一巡视,略一观望.她们是有为而来,沈如娴要速战速决.并且,骰子容易动手脚.就有用武之地,因此她也选上了“骰子”。
  “下,下,大家下呀!”
  赌客们纷纷下注了,有三十吊,有五十吊,有一两,也有二两。
  算吊的乃是制钱,也叫铜钿.中有方孔,或曰“孔方兄”,算两的当然是银子了。
  “离手!”
  场子助手机械似地鼓舞着、吆喝着和整理着台面上客人所押的银钱,勿使散乱,勿使错失。
  然后是庄家捞起骰子,有目的、有计划在手掌中一阵搓妥,一旦如意,就“当郎郎”地掷了下去。
  骰子在瓷碗中跳动,旋转,首先现出了一朵梅花,继之二朵,最后的一粒骰子终于也停了下来.理所当然的又是一朵梅花。
  在家木然的嘴角微微一牵,那是笑容,胜利的笑容,自豪的笑容。
  “三朵梅花!”助手高喊着说;“豹子。”
  如今轮到客人各别投掷了。结果,上家么二三,对门是一点。
  下家的手气算不错,他掷出了一个四五六。
  但是,四五六没有豹子大,还是输了。
  “统吃呀!大小统吃。”
  两个三十来岁的人过来招呼了,这两个人自沈氏姐妹一踏入场子就开始注意了。
  因为“黑白双娇”不但星眸朱唇,气质出众,而严子厚所捧出来的衣衫又是选最贵重的,新裁刚缝的.这就更衬出了“红花绿叶”!
  “哎!阿成,这两个雏儿眼生得很呢!”
  “那定又是别个城市中的公子哥儿。”
  “怎么脂粉气这般重?”
  “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了’那个叫阿成的人说:“大凡少爷阿舍,都是在女人堆里呵护之中长大的,脂粉气息哪会不重?”
  “唔——说得也是,我们过去招待一下,免得对方输了银子心黾感到不舒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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