绛雪玄霜 第二十回 赴冥岳正邪决雄(1)

  但她竟然还未死去,而且武功仍在,把我们两人穴道点住,由我师妹身上搜出了‘血池图’,迫我拿图到九宫山中去找知机子言陵甫,以图换取生肌长肤的药物。
  并且留下我师妹作为人质,晚辈只得赶到九宫山中,找到了言陵甫,以‘血池图’换得药物,是以,那‘血池图’应该为言陵甫所有!”
  大方禅师冷然问道:“‘血池图’既被你换了药物,不知何以竟仍在你的身上?”
  方匕南道:“言陵甫得图之后,送我离开寒水潭时,被那位梅姑娘偷入浮阁,偷窃了去……”
  大方禅师道:“梅姑娘是什么人?”
  方兆南道:“就是昨日那自伤左肩的白衣少女。”
  大方禅师合掌当胸,低声说道:“阿弥陀佛!那位姑娘倒是可敬可重之人!”
  方兆南接道:“言陵甫回到浮阁,发觉‘血池图’遗失不见,又把我追了回去,但再返回水上浮阁,丹炉也被毁去了,一急之下,得了疯癫之症……”
  当下把诸般经过情形,尽都说了出来,不过却把他和梅蜂雪对月缔盟一事,隐了起来。
  萧遥子听完之后,插口问道:“你说了半天,还未把那洞中的怪人姓名说出。”
  方兆南道:“当时晚辈并不知她姓名,事后带史老前辈同去,由她遗物之中,才发觉她竟是二十年前驰名江湖的女魔头俞罂花。”
  萧遥子身子突然颤抖了一下,道:“她真的已经死了吗?”
  方兆南黯然说道:“晚嘴辈归去之时她已死去,连我那师妹也被她害死在洞中了,想来定是她伤重将死之前,出手杀害了我的师妹。
  女魔头一生之中,作了无数淫恶之孽,临死之前竟然还出手伤人,当真是至死不悟,她受了数年消肤化肌之若,也算是一大报应。”
  萧遥子轻轻的咳了一声,望着袖手樵隐说道:“史兄隐居在朝阳坪有数十年之久,想来定然知道此事了……”
  袖手樵隐摇头答道:“说来惭愧得很,我在朝阳坪往了数十年,竟然不知鼎鼎大名的玉骨妖姬,和我邻居了十几年的岁月。”
  大方禅师轻轻叹息一声,望着方兆南道:“唉!你心中既有着这样多的秘密,为什么不早一点告诉我呢,如令宝图遗失,找起来只伯十分不易!”
  方兆南低下头去,默然不语。
  大方禅师挡在那石室门日,微闭双目,合掌而立。
  石室中陡然沉静下来,良久不闻人声:
  张一平静站了一阵,突然大步向外冲去,口中大声喝道:
  “大师请站开一些,让出去路。”
  大方禅师低声说道:“暂时屈驾一会,等下再走不迟。”
  张一平冷笑一声,道:“为什么”举手向大方禅师推去。
  出手力道甚大,推向大方掸师左肩的“肩井穴”上:
  大方禅师突然睁开双目,神光如电的瞪了张一平一眼道:
  “阿弥陀佛!施主要和老衲动手吗?”
  肩头一侧,让开穴道之位,硬接了张一平推来的一掌,方兆南目注袖手樵隐,欲言又止。
  萧遥子冷哼一声,道:“如果自信清白,那就稍等一会儿再走不迟,如再擅自动手动脚,可是自找苦吃!”
  张一平一掌推在大方禅师肩上,如击在坚铁岩石之上,不但未能伤得对方,而且隐隐觉得对方反弹之劲,十分刚猛,不禁微微一呆。
  大方禅师突然回目望着袖手樵隐问道:“史兄,这位张施主在你朝阳坪上养息好伤势之后,自行离去的吗?”
  此言正是方兆南欲问之言,暗中凝神静听。
  袖手樵隐思索了一阵,道:“当时我和冥岳中后援高手打的十分激烈,此人坐在旁边;一面疗伤,一面观战,激战一阵之后,来敌忽然自行撤走。
  此人又在我朝阳坪上留住旬日之久,伤势大好,自行离去,不过,我当时并未问他行踪。”
  大方禅师默然不言,凝目沉思。
  又过了片刻工夫,四个身披黄色袈裟的和尚,匆匆赶了回来。
  相距大方禅师五步左右时,停了下来,一齐合掌躬身说道:
  “弟子等分头查询,昨夜并未发现有人登山。”
  大方禅师脸色凝重,冷笑一声,目注张一平,道:“咱们眼下之人,以施主嫌疑最大,但老衲素不愿逼人过甚,施主请三思”之后,再答老衲问话。”
  张一平冷冷说道:“大师这等语不择言,不知是何用心?”
  大方禅师闭上双民不答张一平的间话,口中低诵着大悲经。
  这篇经文中颂赞我佛大慈大悲,普度众生的宏愿,听来庄严肃穆,有如暮鼓晨钟,发人猛省。
  一篇经文诵完,大方禅师脸色也随着变得异常平和,缓缓伸出手去,微笑说道:“千百武林同道,生死非同小可,施主何不一开善念拿了出来?”
  张一平疾向后退了一步,道:“拿什么?”
  大方禅师道:“血池图!”
  张一平摇头冷笑道:“大师且莫含血喷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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