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剑绝刀 第十一章 相煎何太急(4)

  那带路的青衣女,缓步走入殿中,冷冷说道:“左少白关上殿门。”口气咄咄逼人。左少白淡淡一笑,回身关上殿门。
  黄荣目光转动,四下打量了一眼,只见这座大殿,足足有四五间大小,除了那黄在女和二个小婢之外,再无埋伏,心神才定了下来。
  那黄衣少女缓缓站起来,双目凝注在左少白的脸上,道:“你叫左少白么?”
  左少白道:“不错,姑娘有何见教?”
  黄衣女轻轻叹息一声,道:“这里有几件东西,不知你是否认得?”举手一挥,低声对右面一位小婢说道:“把你手中玉盒交给左相公。”那小婢应声行了过来。
  左少白虽是不知那玉盘中放的何物,但却忍不下心中一阵剧烈的跳动。伸手接过玉盒,缓缓问道:“这玉盒中放的何物?”
  黄衣女道:“我受人之托,忠人之事,你自己打开瞧瞧吧!”
  左少白放好玉盒,正待打开玉盒瞧看。突听高光大声喝道:“大哥不可冒险……”一跃而至,接道:“还是由小弟开这玉盒吧!”左少自知他言出忠诚,缓缓退了一步,道:“三弟要小心……”
  高光道:“不劳大哥费神。”探出右手,打开了玉盒盒盖。
  左少白凝目望去,只见几付白色的封绢,整齐的排在玉盘之中。左少白伸手取过一付白绢,抖开一瞧,不禁黯然泪下,良久之后,才问出了一句话,道:“此物可是你自己拣得的么?”
  黄衣大道:“我只问你是否认得那图像?”
  左少白点点头道:“认得!”
  黄荣右掌仍然紧紧的按那青衣少女身上,蓄力戒备、只要她稍有不利于己的行动,立时发出内力,震断那青衣女的心脉。
  高光伸头望去,只见左少白手中白绢上画着一个长髯佩剑的人,暗道:“不知这画像和盟主是何关系?害得他如此伤心?”
  黄衣女嗯了一声,道:“你认识那画像,告诉我他是何人?”
  左少白一字一句的缓缓说道:“这画像中,乃是白鹤门上一代掌门人,白鹤壁主左鉴白。”
  黄文女道:“你和他如何称呼?”
  左少白道:“是先父……”
  黄衣女道:“原来如此,你再取一卷白绢瞧瞧吧!”
  左少白依言又取过了一张白绢,展开一瞧,只见上面画着一个妇人图像。
  左少白道:“乃是在下逝去的母亲。”
  黄衣女道:“这么说来,你定然和白鹤门有关系了?”(这不废话么?)
  左少白突然一瞪双目,肃然说道:“不错,姑娘从何处得此先父母的画像,还望能说个明白。”
  黄衣女道:“那盒中还余下最后一个白色封绢,你何不再取出瞧上一瞧?”
  左少白目睹父母遗像,心中震动剧烈,全身都为之抖动起来,看着那三盒中最后一付折叠整齐的白绢,竟是不敢取开。
  黄衣女缓缓道:“你怎么不动手呢?”
  左少白啊了一声,缓缓伸抖动的右手,取出最后一付白绢展开,只上面画着一个长髯垂胸的中年道长,肩上斜插宝剑,手中举着一柄拂尘。
  在他想来,这付白绢既和父母的遗像放在一起,定然有关,却不料竟是一个素不相识的道长画像。
  黄衣女道:“你认得这个人么?”
  左少白遍搜记忆,想不出画中道人是谁,摇头说道:“在下从未见过此人。”
  黄衣女道:“也许你见过他,只是想不起来罢了!也许你见他时,年纪幼小,不解人事……”
  左少白奇道:“姑娘何人?盼能把身份见告?”
  黄衣女指指身上的衣服道:“我姓黄。”
  左少白道:“原来是黄姑娘,在下失敬了,黄姑娘深居这关王庙中,想来定然是和这关王门有关了?”
  黄衣女道:“家父手创这关王门,贱妾得家父余艺,接掌了第二代关王门户。”
  左少白接道:“姑娘竟是一派掌门之尊,我等失礼,还望海涵。”说话中,抱拳一礼。
  黄衣女欠身还了一礼,道:“家父和令尊交谊甚深,昔年令尊常来我们关王庙中,那时,家父却练功走火入魔,不良于行,很少到贵堡中去。”
  左少白道:“就在下记忆所及,亦曾随先父来过此地。”
  黄衣女道:“家父走火入魔后,得令尊助力甚大,才得复元,因此,令尊也算是家父的恩人,常和贱妄谈起白鹤门的不幸际遇,感慨不已!”
  左少白急急接道:“令尊何在?在下可否拜见?”
  黄衣女黯然道:“如是家父还在人世,也不用贱妾以清白女儿之身,混迹江湖之中,接掌这关王门的掌门之位了。”
  左少白呆了一呆,道:“那黄老前辈也故世了么?”
  黄衣女道:“昔年天下英雄联攻白鹤堡时,家父亦受邀约,赶往参与那那场盛会,会中家父曾力驳群意,为白鹤门辩解,但他一人之力,无法和群议抗拒,只好随同与会之人,参与其事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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