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马霜衣 第十七章(6)

  李文扬道:“后厅禁地,在下等同去,只怕不便吧?”
  那丑怪老人道:“不妨事,主母曾嘱咐老朽,能和李姑娘同行之人,都不该怠慢,诸位请吧!”
  那美艳少女抢先一步,道:“我替诸位带路。”
  出了厅角便门,景物忽然一变,只见一条长廊,直向后面通去,两侧植满花树,香气袭人。
  长廊尽处,又是一道圆门,那美艳少女推开木门,灯光隐隐由地下透了上来。
  敢情是一道通向地下的级梯。
  一个娇弱的声音,由地下传了上来,道:“李姑娘别来无恙,恕老身重病缠身,不能亲迎佳客,万望恕罪。”
  李中慧道:“老前辈言重了。”举步而行,沿级梯向下走去。
  李文扬、林寒青、韩士公等鱼贯而下,个个暗运功力戒备,准备应变。
  下完了一十八级梯队,眼前一座广大的地下敞厅,厅中灯火高烧,光焰熊熊,壁间挂了不少名人的字画。
  靠后壁处,端放着一座古鼎,鼎中白缕袅袅,散放出满室清香。
  李文扬目光一转,瞥见白烟迷蒙中,那紧靠古鼎的壁间,端挂着一幅画像。
  隐隐间,可见两侧的字联,写道:
  才冠一代,雄视江湖三十年。
  学无止境,武林还有胜我人。
  李文扬暗暗忖道:“这人不知是何许人物?竟然这样大的口气,看来他不把自己写成武林第一名家,还是有此心存客气了。”
  付思之间,忽听一阵急促的喘咳,敞厅一角处,垂帘轻启,那美艳少女搀扶一个满病容的中年妇人,缓步而出。
  病魔似已完全夺去了她的体能,只见她缓缓闭着两目,身子完全靠在美艳少女的身上。
  两人身后紧随着一个青衣小婢,双手托着一座软榻。
  只听那中年病妇说道:“把软榻放近一点,我要和李姑娘好好的谈谈。”
  李中慧急急行了过去,道:“老前辈不用客气,晚辈过来也是一样。”
  那青衣小婢,放下手中软榻,铺放好塌上棉被,美艳少女玉臂一圈,抱起那中年病妇,放在软榻之上,低声说道:“娘请躺着说话,也是一样。”
  那中年病妇挣动一下,失去神彩的双目,望了李中慧一眼,笑道:“老身还能够活着见姑娘一面,实是未敢料想。”
  李中慧道:“老前辈安心养息,我家中存有不少灵药……!”
  那中年病妇连连摇头,道:“姑娘的一番好心,我只有心领,老身这病势,恐已非药物能够救得了……”
  她缓缓移动目光,望了紧依她身旁的美艳少女一眼,叹息一声,接道:“老身这病,得在生她之时,坐褥期间,中了瘴毒,又连受两个仇家的暗算,如今算起来已经十八年啦……”突然一阵急咳,打断她未完之言。
  那美绝少女双手轻挥,不停在那中年病妇身上轻捶,口中幽幽说道:“娘啊!有话漫漫说嘛,李姑娘也不是立刻要走。”
  李文扬仔细看那中年病妇,虽然已瘦得皮包骨头,但面目轮廓间,仍隐隐可看出昔年的绰越风采。
  林寒青入得室中,一直静坐不动,茫然神秘的家世,在他的心灵之中,挽了一个无法解齐的死结,剥夺去了他年岁中应有的欢笑,也使他性格上充满了矛盾,天生一付傲骨,加上深深的自卑,使他生具的开朗性格上,蒙上了一层忧郁,慈母的爱护,恩师的教养,都无法把他心中的化结解开,但他又不忍伤害慈母的心,因此他学会了超异常人的忍耐,久年的压制,使他变的有些冷漠,对任何外来的关顾和爱护,反应都是那样冷淡,他有着承受悲苦的定力,却没有强烈的欢笑感受。
  他有着年轻人不应该具有的老练和深沉,但事实上却是个毫无江湖阅历经验的人。
  他本然的坐着,看上去是那样孤独。
  那中年病妇失沓神彩的双目,眨动了一阵,目光停在了林寒青的脸上,就道:“李姑娘,这几位可否替老身引见引见?”
  李中慧笑道:“不是老前辈提醒,我就几乎忘了……”指着韩士公道:“这位韩老前辈,江湖之上,人称瘦猴王。”
  韩士公接口说道:“老猴儿韩土公。”
  李文扬道:“在下黄山世家李文扬!”
  李中慧接道。“那是家兄。”
  中年病妇道:“失敬,失敬。”
  林寒青微一欠身,淡淡说道:“晚辈林寒青。”
  那美艳少女突然附在中年病妇耳间,低声说道:“娘啊!这人武功高强,不在女儿之下。”
  中年病妇微微一笑,回顾了女儿一眼,就道:“枫儿,去房中把我那收存枕畔的铁盘取来……”
  那美艳少女一扯棉被,靠在母亲身后,回身向房中走去,片刻之后,捧着一个一才厚薄的铁盒,走了出来。
  中年病妇伸出枯瘦的右手,接过铁企,目光环扫了李文扬等一眼,说道:“诸位都是李姑娘的朋友,李姑娘对老身有着救命之思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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