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剑丹心 第二十五回 泰山古寺(7)

  青衫剑客怒气勃勃地道:“肖铮果真是变了,竟把盟友视作帮众属下,真个岂有此理。”
  鹤栖道长徐徐地言道:“两位觉出来了么,此一于谦与先前的于谦乃是两人。”青衫剑客大感诧异道:“何以见得?”
  鹤栖道长道:“先前那于谦嗓音,刚阳苍劲,声若洪钟,适才那银面人话音低沉阴狠,口音虽一般,却大有分别。”
  杜君平见过银面人多次,原不曾留意这些,经鹤栖道长一提,暗中细加玩味,果觉大有分别,不由暗赞道:“掌门师伯,果真与众不同。
  鹤栖道长点了点头,目视青衫剑客与妙手书生道:“前后两个于谦,所传令谕不同,前者所传,话虽甚为简略,用意深长,耐人玩味,后者所传,全是九九会期之事,说他是假,却又不能不信,两位看法如何?”
  妙手书生沉忖有顷道:“前面一个于谦,乃是以真面目示人,但话说得太以简略,且含有挑拨之意,后面的银面人,虽说声调稍有不对,但持有龙纹金牌,且传的都是咱们应遵之事,他没假冒的必要,依兄弟看来,前面的于谦是假。”
  青衫剑客冷笑道:“岂有此理,只有戴着面具才可假冒,那有真面目能骗着人的。”
  妙手书生针锋相对道:“江湖之上,无奇不有,善于易容者,连至亲好友同样可以瞒过。”
  鹤栖道长忙打圆场道:“两位不必争论,反正二人之中,必有一个是假,好在所传的话,都无关紧要,大可不必深究。”
  转过身来,对着阮玲微微一笑道:“阮姑娘对此事有何高见?”
  他说这话的用意,不问可知,是在探问阮玲的口风,阮玲心念一转之下,庄容答道:
  “小女子深佩道长的高论。”
  话音一顿又道:“来此耽误了几位甚多时间,我们该回去了。”
  鹤栖道长忙道:“姑娘除了打听平儿的下落外,尚有其他的事吗?”
  阮玲摇头道:“没有了,咱们九九再见吧。”
  鹤牺道长又道:“姑娘现住何处?贫道一有平儿消息,当着人即时通知。”
  阮玲摇头道:“小女子在何处落脚,此刻还难决定,如有必要,自当亲来拜访。”
  捡衽一礼,拉着王珍姗姗行出了庙门。
  杜君平突然开言道:“姑娘请慢行,在下有话说。”
  阮玲回过头来冷冷道:“你有何话请说吧。”
  杜君平想了想道:“在下与姑娘一路出谷如何?”
  阮玲冷冷道:“有何不可。”
  杜君平大步行了出来,阮玲一边走着,一边冷冷道:“你究竟是谁,此刻可以透露了。”
  杜君平摇摇头道:“恕我有难言之隐,以后再说吧。”
  阮玲道:“你既不愿透露来历,我们不勉强,不过你要求与我姊妹同行,总该有个说法。”
  杜君平点头道:“这个当然。”
  略顿一顿接道:“在下与杜君平相识虽不久,但情谊甚深,并知他血剑传书之事,如今他突然失踪,九九会期该怎么办?”
  阮玲冷笑道:“这是杜门之事,问我姊妹不啻问道于盲,你少费心吧。”
  杜君平轻喟一声道:“如此说来在下是多此一问了?”
  王珍接道:“本来就是多管闲事。”
  杜君平复又道:“不过在下深信杜君平必可在会期之前赶到,姑娘可否说个地址,在下见着他时,也好通知他去拜访。”
  阮玲微晒道:“多谢好意,不用了。”
  杜君平知道不说出真情,那是绝对没办法使她姊袜说实话,当下故作讪讪然地,微微一叹,加快脚步往前行去。
  王珍望着他的背影冷笑一声道:“这人不知哪里来,讨厌极了。”
  阮玲轻声道:“在未摸清来路前,犯不上得罪他。”
  王珍哼了一声道:“若不是看在他是平哥的朋友份上,小妹真得教训教训他呢。”
  杜君平行出不远,对她姊妹的话昕得清清楚楚,但却故作不闻,快步往谷外行去。
  回到下处,已是未牌时分,只见修罗王倒背着双手站立在阶沿之上,见他行来,寿眉微皱道:“你这趟出去收获如何?”
  杜君平摇头道:“可谓毫无收获。”
  修罗王朗声一笑道:“你要找的人现住法藏寺。”
  杜君平大感意外道:“前辈指的是谁?”
  修罗王缓步行入房中,徐徐道:“飘香谷的人。”
  杜君平大感讶异道:“前辈如何知道?”
  修罗王朗声一笑道:“老夫既已插手此事,便得把事情弄一个水落石出。”
  旋即敛去笑容,郑重地道:“是老夫把事情看得太容易了,意欲独揽下来,此刻才知前途困难重重,凶吉实难预料。”
  杜君平素知修罗王乃是极其高傲自负之人,不是遭遇了极大困难,不会说出这等话来,遂接道:“照前辈如此说来,必是天地盟中出现了极其厉害的人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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