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凤 第二十五回 疑案初揭晓(5)

  劳燕飞道:“小丫头呀呀学语时,我常常抱她,听说是一个极难遇到的练武才质。”
  申保元道:“唉!我娘说她成就很高,我不是她的敌手。”
  劳燕飞道:“三叔助你一臂之力。”
  申保元道:“三叔,娘说,她也未必能够应付……”
  劳燕飞呆了一呆,道:“不会吧,以你母亲之能,还对付不了一个崔玉莲?”
  申保元道:“娘是否谦虚的,我不知道,不过,这件事,咱们不能不信。”
  劳燕飞道:“你是说她还会来?”
  申保元道:“刚才,我杀了她一个从人,她没有出手,此事,她自然不会甘心。”
  劳燕飞道:“唉!我倒希望见见她,十几年不见,不知她长的什么样子了?”
  这时,申三娘突然缓步进来,道:“三弟,见她之后,要尽快说明你的身份……”
  劳燕飞道:“为什么?”
  申三娘道:“如若我没有看错,她已练成了很高明的剑法,出手如电,但更重要的是,她眉宇间,有着很浓重的杀机,那说明了她已经杀过了很多的人。”
  劳燕飞道:“这个,这个……”
  申三娘道:“可怕的是,你们接不下她一击,那可能会使你们丢掉了性命。”
  申保元道:“娘!真的这样严重么?”
  申三娘道:“不惜,娘不是故意吓你,你现在这一身成就,遇上武功绝高的人,也可以支持个二三十招……”
  申保元接道:“难道那崔玉莲的武功,还更高不成?”
  申三娘道:“不是,她用的已经不是武功了,而是剑气。”
  申保元道:“剑气?”
  申三娘道:“不错,她剑势出手,凌厉无匹,而且一击中敌,孩子,你挡不过她一击。”
  劳燕飞道:“嫂夫人,你怎么知道?”
  申三娘道:“因为,我看到过她杀人。”
  劳燕飞呆了一呆,道:“你看过她杀人?”
  申三娘道:“是!”
  申保元道:“娘!我怎么不知道呢?”
  申三娘道:“你爹被人陷害,气不过自绝而死,崔夫人,也算是被害的人,至于崔玉莲这个丫头,怎会练成了这等无敌剑术,连我也摸不清楚。”
  只听一个清脆的声音,传了过来,道:“大娘,想不想知道呢?”
  篱门被人推开,崔玉莲缓步行了进来。
  劳燕飞打量了崔玉莲一眼,道:“你来了多久?”
  崔玉莲道:“不久,也不太短。”
  劳燕飞道:“那你听到了很多的事?”
  崔玉莲点点头道:“你说,我小的时候,你抱过我,是真的还是假?”
  劳燕飞道:“自然是真的了,难道你爹没有跟你提过我?”
  崔玉莲道:“没有,我们父女见面机会不多。”
  劳燕飞道:“为什么?”
  崔玉莲道:“我爹太忙,这几年,他要坐关。”
  劳燕飞道:“坐关,他又练了什么武功?”
  崔玉莲道:“我不知道,只知道那是一种很厉害的武功。”
  劳燕飞道:“孩子,你坐。”
  崔玉莲望了申三娘,道:“你是申三娘?”
  申三娘道:“是我!”
  崔玉莲目光转注到申保元的身上,打量了一眼,道:“大概,我比你要大几岁。”
  申保元道:“嗯!”
  崔玉莲目光转注到劳燕飞的脸上,道:“仔细看看我,是否还有记忆,我是不是冒充的?”
  申保元道:“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  崔玉莲道:“你还有娘来照顾你,我却一直怀疑,我是不是我爹的女儿?”
  劳燕飞道:“昔日轮廓辨依稀,不会错,你是崔玉莲。”
  崔玉莲道:“好!那总算了去一桩心事。”
  目光转注到申三娘的身上,接道:“我有很多话要问,但我怕说出来很难听……”
  申三娘接道:“不要紧,你只要敢说出口,我就敢听。”
  崔玉莲道:“我想知道,我娘和申老前辈,是出于她的自愿呢?还是被迫?”
  申三娘道:“你爹怎么样告诉你的?”
  崔玉莲道:“我爹的话,我自己就不太信他,所以,向你求证。”
  申三娘道:“就算是谎言,他也该有个说法,对么?”
  崔玉莲道:“他说的很难听,申前辈暴力逼奸,伤了我娘三处大穴,事后还厉胁威迫,不准她说出去,逼得我母亲自绝而死。”
  申保元怒声叫道:“你胡说,我爹不是那种人。”
  崔玉莲道:“我自己也不相信,所以才向令堂求证。”
  申三娘道:“你如果肯相信我的话,我可以告诉你,这是天大的谎言,令尊重金搜购到一种春药,害了先夫,也害了令堂,他们之间,有些什么事,是千古疑案,令堂死了,先夫也自绝而亡,现有昔日当事人,详情不妨问他。”
  崔玉莲道:“劳前辈,详情如何?”
  劳燕飞道:“我那位义结金兰的好二哥故意安排。”
  崔玉莲道:“他为什么要这样,就算是他恨我娘,也不该用这种手段,绿巾压顶,对男人,是一大耻辱。”
  劳燕飞道:“不如此,崔家坞,决不允许他的兄弟为害江湖,我那位贤淑的嫂夫人,如若不死,也不会让崔家坞走上了目下这等局面,他们是阻你爹阴谋称雄江湖的力量,孩子,他一石二鸟,害了申大哥,也害了你娘。”
  崔玉莲道:“我该叫你劳前辈,还是叫你三叔?”
  劳燕飞道:“随你叫吧……”
  崔玉莲接道:“三叔能不能记忆起当时情景,怎么会……”
  劳燕飞点点头,道:“十几年来,我一直想这件事,我相信不会有错,那壶酒是贵州茅台,当时,我已喝到了五分酒意,好酒新启,又开怀畅饮,三杯下肚,顿觉丹火烧,酒力如药力,使人无法克制,侍候在厅中的六个丫头,每两人架一个,扶我们离开大厅休息,你爹怎么样我没有看到,但他事后言中透露,也动了两个丫头……”
  崔玉莲脸一红,道:“两个丫头,为什么要把申前辈扶到我娘那里?”
  劳燕飞道:“除了你爹早有安排之外,什么人敢这么大胆妄为。”
  崔玉莲道:“以后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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