飞铃 第二十九回 天皇教主 失着受制(5)

  司马宽冷笑一声,右手一抬,一掌拍下。掌势未到,强猛的掌风,已逼到了江堂的前肩。
  这江堂也非好与人物,一脚外滑,已知不对,右手扬动,一道寒芒,横里斩去。
  司马宽这一掌本可把江掌立毙掌下,但在击毙江堂之后,自己也很难逃过江堂那横里斩击。任何人都不会在绝对的优势之下,和敌人作两败俱伤的一击。司马宽不顾伤敌。一挫腕,收回了右掌。
  江堂忽然大喝一声,双手挥动,两道寒光,一先一后的飞卷而出。
  何玉霜感觉到那狂卷的寒光,带着强厉的冷森之气,立时向后退开。
  这是江堂在身受重伤之后,发动的全力一击,交互相击的寒芒如剪,笼罩了一丈方圆大小的地方。
  何玉霜跃退两丈开外,仍然觉着寒气砭肌。她从没有见过这么凌厉的一击,真是雷霆万钧之势。
  何玉霜并未被吓的迷糊起来,立刻还剑入鞘,双手分握着两枚飞铃。
  她心中明白,这等排山倒海的一击之后,必然会有一个人伤在那凌厉的一击之下。
  但见一道碧芒,在白光中腾飞而起。
  一阵盘玉交击的脆鸣响起,碧光敛收,寒芒消失。一切耀目的光芒,消失不见。
  凝目望去,只见司马宽肃立当地,江堂却倒了下去。
  司马宽右手中执着一把色泽碧绿的玉剑,长约一尺五寸。江堂全身裕血,人已晕倒在地上。
  司马宽左臂,前胸处,也缓缓透出了鲜血。显然,司马宽也受了不轻的伤,何玉霜暗中运力,双目盯注在回马宽的身上,随时可以打出飞铃。
  司马宽双目盯注在江堂的身上,看注了一阵,缓缓说道:“想不到,你也练成了飞月三式。”
  江堂口齿启动,但却发不出一点声音。
  司马竟道:“人到死时方知,现在我要同你几句话了。”举步向江堂行了过去。
  何玉霜右手一抬,冷冷喝道:“站住。”
  这一次,司马宽真的停下了脚步。
  何玉霜道:“再往前走一步,就要再接我四枚飞铃。”
  司马宽道:“你要替他报仇?”
  何玉霜摇摇头,道:“不是,但你目前还不能杀了他。”
  司马宽道:“为什么?”
  何玉霜道:“我有很多事,还不明白,要留他一口气和你对质。”
  司马宽冷冷道:“玉霜,我对你容忍,已经到了最大的极限。你如还不知进退……”突然飞身而起,手中玉剑,化作一道碧光,直向白天平冲了过去。
  何玉霜大喝一声,右手飞铃疾快出手,人却横里移动,迎向司马宽。她一面疾快的移动身躯,一面拔剑击出。
  司马宽动作很快,何玉霜虽然早有戒备,仍然有着应变不及之感。
  人到了白天平的身前,长剑仍未完全出鞘,只好以血肉之躯,迎向那司马宽的玉剑了。
  碧光一道,直袭向何玉霜的前胸要害。眼看何玉霜就要伤在那碧光之下,忽然由身旁伸出了一只手来。
  但闻砰然一声,封开了司马宽的剑势。日光映照之下,但见这手腕处闪动着金光。
  借白天平金环一挡之势,何玉霜的长剑已然出鞘。
  司马宽目光一掠白天平腕上金环,冷哼一声,道:“原来,你是靠这只金镯救人保命。”
  白天平长剑也已出鞘,淡淡一笑,道:“戴个金镯子,算不得什么丑事,阁下乃一教之主,暗中偷袭,不觉着有失身份吗?”
  司马宽哈哈一笑,道:“白天平,看来,你比这位姓洪的狡猾多了。”
  白天平道:“在下如不早醒片刻,只怕早已死在你玉剑之下。”
  司马宽好整以暇的,突然抬头望望天色,笑道:“你看到江堂了吗?”
  白天平道:“阁下也受了伤,衣裂肉绽,鲜血涌出,实也不算全胜之局。”
  司马宽淡淡一笑,道:“你们该联手合击的,但你们失去了这个机会。”
  白天平道:“眼下还不知鹿死谁手,司马教主不觉着高兴得早了-些吗?”
  司马宽道:“看来你已经恢复了几成功力,来!本座让你先机。”
  白天平艺业博杂,适才和洪承志合攻天皇教主中,已然连换了十余种剑法,但均难见功效,那时,司马宽还是一只空手拒敌,未见动用兵刃,此刻,他手中有了一柄玉剑,自然是威力倍增了。
  他不知那玉剑的奥妙所在,但能和百练精钢撞击,可以证明它坚逾精钢。
  司马宽弃了五金兵刃不用,选了一把碧玉剑,那碧玉自是有可贵之处。
  白天平自知一般剑法,已无法克敌致胜,而且一旦被人缠上,反将被逼成缚手缚脚。于是,他决心全力一拚,吸一口气,捧剑而立,准备施用“乾坤一绝剑”,全力一博。他心中明白这一剑的威力,如若再无法伤敌,那只有被人杀了。
  这是天下最具威力的一招剑法,架势摆出,已然流现出一股威武、森厉的剑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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