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年妇人面色一冷,喝道:“没你们的事,吃酒去吧!”
中年妇人疾如惊鸿般掠入,只见萧婆婆在天井旁洗濯衣裳,微笑道:“萧婆婆!”
老妪闻言猛然抬头,面色一变,目中精芒电射,身形暴起,大喝道:“你是何人?”满头自发,无风自扬,右掌平胸蓄势待发。
中年妇人笑道:“婢子荷花,萧婆婆难道瞧不出么?”
老妪闻言一怔,定睛仔细打量中年妇人两眼,白发僵下目露惊喜之容道:
“你是荷花!易容之术委实巧夺天工,柳姑娘咧?”伸手拉拉荷花,牵入房内。
荷花道:“萧婆婆,我家姑娘尚染病在床,留在湖滨别墅,此事您心中明白得很,为何问起婢子来了?”
老妪摇首叹息道:“柳姑娘对严公子情深一往,主人虽然不禁婚嫁,却志切寻获骊龙谷藏珍,一俟藏珍觅获后即恢复自由之身,所以暗中下了禁制,此乃不得已之举,但韩宁按时举命赐药,不致损及武功,怎会染病在床?”
说时目中泛起不信之色。
荷花冷笑道:“萧婆婆知道韩宁身遭暗算被害丧命么?”
老妪大惊道:“韩宁死了么?他为何人所害?怎么老身毫不知情?”
荷花冷冷一笑道:“婆婆知道的太少了!您知道帮主已取得陆道玄手中那幅藏珍图么?还有百兽天尊豢养怪兽已伤亡及半,谅萧婆婆犹不知情。”
老妪愕然失声道:“这就奇怪了,不时接获密讯知夫人,均谓大有进展,可望水到渠成,怎与你之言大相径庭。”
荷花道:“那密讯由何人传送?”
“魏醉白!”
荷花不禁冷笑道:“魏醉白半月前被白眉老怪羽党所伤昏迷不醒,因所罹说法怪异,阴阳二脉逆冲,情况危殆,帮主辗转命人托请严公子求治,威胁利诱备至,严晓星不为所动,最后严公子却碍柳姑娘情面不过,命人将魏醉白接来悉心救治,金针灵药兼施并处下七剂药方按时眼用即予送回”
“魏醉白醒来未?”
荷花摇首道:“罹受点穴手法歹毒奇奥,内腑已然重伤怎能着手成春,严公子说快则七日,迟则半月,必然醒转,但武功神智却须逐渐恢复,萧婆婆怎说是接获魏醉白传讯,宁非怪事!”
老妪目露疑容道:“柳姑娘为何与魏醉白求情?”
“因为无极帮主以柳姑娘性命为胁迫。”
“原来如此!难道老身接获的密讯都是假的么?”
荷花道:“恕婢子不敢妄加蠡测,我家姑娘因无解药,禁制发作时痛苦难言,幸亏严公子深明医理,日夕诊治得以稍愈,婢子奉姑娘之命赶来相见萧婆婆。”
老妪答道:“老身亦无解药。”
荷花摇首道:“婢子不是为此而来,帮主已率众撤离向总坛返回。姑娘恐帮主图谋不轨,恐挟持魏醉白将有异志。”
老妪面色大变。
荷花遂将湖滨别野内外武林情势详细叙出,又道:“帮主一两日内必会路过金陵,与萧婆婆晤面,婆婆切不可现诸颜色以防杀身之祸,婢子尚须赶回湖滨别墅覆命。”言毕闪身出屋而去。
老妪由不由不信荷花之言,面色阴寒如冰,目中逼泛杀机,缓缓跨出房外。
一个短装汉子疾掠而入道:“方才是总坛遣来密使么?”
老妪寒着一张脸,沉声道:“正是,你等不可外泄,这一两日帮主必到,情势异常危急,若偾事泄秘,休怨老身手辣心黑。”
那汉子闻言暗中不禁泛出一缕奇寒,喏喏称是而退
第二日中午,金黄色的阳光遍洒,令人有种温暖和煦的感觉。
金陵府署外走来一个貌相棱威灰衣老者,向门外佩刃兵西抱养略拱,道:
“烦劳通禀李大人,就说老朽伏建龙求见,带来严晓星口信。”
那兵丁不禁一笑道:“严公子今晨已然到达府中,他骑的是一匹千里名驹,显然伏老英雄尚未知情。”
伏建龙愕然,面现惊喜之色,道:“严公子来了么?他在不在?”
兵丁道:“在,现在内室与雅苹姑娘谈话,小的与您老带路。”
伏建龙怀着异样的心情,随着兵丁来到一幢精舍之前,大笑道:“严贤侄么?为何来得如此快。”
室内忽相偕走出严晓星及楚楚动人的雅苹。
严晓星笑道:“伯父!情势有变,小侄不得不赶来。”说着肃容前导。
伏建龙一面跨入室中,诧道:“为何情势有变?”
严小星道:“小侄接获陆道玄前辈传讯,说他决定亲身前往泰山无极教总坛觅取藏图,十日后小侄在徐州云龙山相晤共商”
伏建龙暗中冷笑道:“十日之期为时不短,恐藏图早落在老夫手中了。”
只听严小星接道:“为此小侄赶来以免伯父悬念,再须将雅苹护送至湖滨别墅。
伏建龙微笑道:“老朽料想贤侄不仅为此而来。”
再出手 第二十八章(3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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