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五笑道:“此非小的所知,倘无意外,祖师爷自当准时来此。”说着又道:“小的为三位引见严公子,这位严公子是祖师爷忘年之交。”
严晓星抱拳微笑道:“三位幸会。”
兰文襄道:“严公子也是来此约定与柴青溪相晤么?”
严晓星道:“不错,柴老前辈坚欲相赠一枚夜明珠,约定在江都见面。”
索寒诧道:“夜明珠?他送你此物何用?”
严晓星淡淡一笑道:“这似与尊驾无干。”
索寒不禁怒火陡涌,疾伸右臂,五指迅如电光石火抓向严晓星腕眼要穴。
忽闻严晓星冷笑道:“住手!”
索寒面色大变,目露惊恐之色,原来摺扇不知怎地已紧抵着索寒右掌心。
杜翠云与兰文襄惊异不胜,以他们两人锐利目光却不知严晓星施展什么神奇手法点住索寒掌门。
只听严晓星低声道:“在下来时已发现周近有强敌窥伺,尊驾若节外生枝,恐自身性命难保。”
语声虽微,却送入索寒兰文襄杜翠云耳中清晰无比。
严晓星摺扇一松,望乔五笑道:“乔兄速去准备酒食,在下腹中已饥鸣如雷。”
乔五三人一跃落身木排,取来碗筷,盛装买来酒菜。
索寒心如刀剜,自己在武林中威望卓著,竟败在一名不见经传后生小辈手下,怎不愧恨欲死,面色青白交易,胸中怨毒已极。
蓦地,传来一声宏亮大笑,道:“索老师何不悬崖勒马,速速回山,难道真要死在这江都么?”
索寒面色铁青,气炸欲裂,厉喝道:“朋友,鬼祟行藏,有损英雄行径。”
土阜之后人影纷纷射掠出。
兰文襄吃惊道:“怎么庞雨生与参与其事,此人辣手难缠,只怕今日难以为善了。”
为首正是冷面秀士庞雨生,一袭锦袍,背背长剑,眼神一扫,道:“庞某并非轻视索老师,只是兵凶战危,死得不值,是以庞某良言奉劝。”
兰文襄哈哈大笑道:“庞老师之言未免自不量力,兰某不信庞老师武功强过愚兄弟。”
庞雨生道:“这话不错,庞某有自知之明,比起两位不过伯仲之间,但以机智而言,是强过二位太多,”说着用手一指身侧灰衣少年,又道:“这位乃神木尊者再传弟子钱百涵少侠,二位当有耳闻!”
索寒暗中骇然道:“世无两个神木尊者传人,焉能断言孰真熟假,请显示神木令,我等才可信服。”
庞雨生道:“钱少侠正是为了追回神木令才奔波江湖。”
索寒沉声道:“这与我等何干?”
庞雨生不禁放声大笑道:“两位真是不见棺材不流泪,庞某不忍见这江岸成为两位埋骨之所。”
兰文襄大怒道:“庞老师,请问此刻是寻仇,抑或无事生非。”
庞雨生微笑道:“良言奉劝,速离是非之地,否则,庞某无法阻止钱少侠出手。”
索寒目中泛出森成杀机,狞笑道:“请问目的何在?”
庞雨生淡淡一笑道:“无他,钱少侠意欲向柴青溪借取一物及共谋合作之道,不容外人干预。”
杜翠云冷笑道:“好个无耻之徒!”
庞雨生耳目聪灵,喝道:“姑娘骂谁?”
杜翠云道:“骂你不可以么?”
庞雨生冷笑一声,手出如风一式“飞花摘叶”攻向杜翠云。
杜翠云不退不进,双掌幻起漫天掌影,玄诡凌厉。
钱百涵暗道:“这姑娘是何来历,掌法错综复杂,竟瞧不出一点门道。”
目光凝向杜翠云身上,甚感困惑。
严晓星负手参观,突闻极熟念语声唤道:“严贤侄!”
他听出是伏建龙语声,心中一动,遂循着语声传来方向慢慢走去,只见伏建龙含笑立在一矮丘之后。
伏建龙笑道:“贤侄几时到江都来了?”
严晓星道:“小侄到此三日,江西湖景色四时不同,虽嫌凋秃凄凉,但文物之胜却令人留恋忘返。”
伏建龙颔首道:“贤侄又因何相识乔五,听老朽之劝,不要卷入是非旋涡中。”
严晓星正色道:“两月之前燕京旅邸邂逅柴青溪,竟一见如故,叙谈甚欢,小侄相求他探听数位仇家下落,蒙柴青溪首允,但燕京一别,从此并未谋面,片刻之前大街偶遇乔五,邀小侄与柴青溪相见,所以相随而来。”
伏建龙愕然道:“如此说来,贤侄此刻尚不明其中究竟了?”
严晓星道:“小侄不知,但小侄须与柴青溪相见。”
“这是为何?”
“探听仇人行踪,再他曾允赠小侄一颗夜明珠,依小侄看来,柴青溪并非坏人,若袖手旁观于心难安。”
伏建龙不禁一怔,道:“好,虎父虎子,你我同往相助乔五一臂之力。”
双双快步现身,场中胜负已见分晓,杜翠云身法神奇,在庞雨生身后,叭地一掌击实。
再出手 第十七章(3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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