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出手 第二章(8)

  严晓星只冷哼出声,右掌疾抓,五指已扣住那武士腕脉使劲一拧。
  只听克嚓一声,那武士一条右臂生生被拧断,鲜血如注嗥叫声中栽倒在地。
  严晓星冷笑道:“虎狼之辈,劣性难改,若不略施薄惩,恐更目中无人。”
  三缕指风飞出,三名武士应指倒地。
  那少年心神大骇,面无人色,腾身拔起。
  严晓星虚空拂出一掌。
  只听少年闷嗥一声,身子往下坠落,复又点足窜起,翻出院外遁去。
  陶珊珊银铃娇笑道:“少侠出手未免太辣手了点!”严晓星道:“此等恶徒,若不让他吃点苦头,绝不轻易干休。”
  说着已进入房中。
  刚小燕道:“这少年满脸邪气,似是东天目左家堡四少总管张飞雄,虽然数他武功最弱,是左家堡能手甚众,仇已结下,我等恐无法安宁。”
  陶珊珊娇笑道:“妹妹足不出户,居然能知天下事,委实难能可贵。”
  陶小燕道:“恩师常论及天下武林形势,黑白两道知名的人物均剖析甚详,小妹偶然忆及罢了。”
  陶珊珊道:“师父常夸赞妹妹遇事留心,果然不错。”
  这院落共是两明两暗房间,中首是一间大厅,布置得倒也不俗,窗明几净,幽雅宜人。
  店伙已送上茶水洒食躬身退出。
  车把式在檐前柱上插了一只白度金绣,一面金铃三角旗迎风招展,笑了一笑,跨入厅内而去。
  约莫一顿饭光景过去,只听一声惊噫道:“老夫只知道是谁?原来是罗刹夫人门下,怪道如此猖狂无忌。”
  厅内岑寂如水,无人回答。
  一条身影疾闪,屹立在檐下,只见一头梳发髻,花白长须,浓眉蛇目,瘦长背部微驼者,嘴角阴阴一咧,冷笑道:“罗刹夫人在么?老朽左家堡西路巡坛总管候坤求见!”
  只听,银铃语声道:“进来!”
  候坤昂然迈入大厅。
  陶珊珊只和身端坐在在厅内,仍然面戴纱巾,一语不发,气氛肃森。
  侯坤面色一变,道:“姑娘并非罗刹夫人。”
  陶珊珊道:“我说过吗?”
  侯坤面色铁青道:“檐前柱上为何插着罗刹夫人独门信物慑魂旗?”
  严晓星由邻室中飘然走出,道:“不能用么?这位姑娘系罗刹夫人弟子,候总管到此有何见教?”
  侯坤冷笑道:“尊驾可就是伤我手下之人么?”
  严晓星道:“正是,侯总管可是欲向在下手中讨回公道么?”
  陶珊珊道:“侯总管,你是否知道罗刹门中慑魂旗威信么?”
  侯坤面色一沉,厉声道:“侯某有何不知,忤犯慑魂旗者杀无赦,但吓不了左家堡。”
  陶珊珊道:“本姑娘为维护本门威信,休怨姑娘心黑手辣!”向严晓星道:“废除侯坤一身武功!”
  侯坤闻言不禁骇然变色,背脊骨上升起一缕奇寒。
  严晓星一步一步向侯坤身前逼近。
  侯坤双掌倏地疾抬,猛向严晓星劈去。
  他知身在危境,满脸邪淫少年受伤情形他已耳间,无疑他已知严晓星武功并非泛常之辈,是以真力贯蓄双掌,欲一击将严晓星毙命。
  掌发罡力移山撼岳,排空如潮。
  严晓星身法玄诡,侯坤掌势才至半途,他已闪在侯坤身后两指点在无名要害上。侯坤闷哼一声,面色惨变,真力回逆,血涌气翻,四肢颤抖,只觉武功已失,不禁心中大急,一口黑血喷出口外,身形踉跄倒退。陶珊珊冷笑道:“侯总管现在你该知道左家堡与罗刹谷为敌无异以卵击石。”
  侯坤身形稳住,面如死灰。
  严晓星道:“罗刹谷与左家堡河水不犯井水,候总管执意为仇因何?”
  侯坤黯然答道:“尊轻伤了敞堡中人,侯某来此系欲找回颜面,非是寻仇。”
  严晓星冷笑道:“候总管不问是谁霸占罗刹门中预先订下的独院强不迁出,反先出手,在下略施薄惩,难道不该么?”
  侯坤嗫嚅答道:“那是因为不知姑娘与尊驾系罗刹谷的门人!”
  “候总管敢是说左家堡惯于欺压良善,恃势凌人么?严晓星厉声道:“你目睹慑魂旗尚敢登门寻仇,这话有谁能信?”
  候坤自知失言,不禁语塞。
  陶珊珊忽嫣然一笑道:“侯总管,罗刹门中虽不怕与人为仇,但也不轻于树敌结怨”
  严晓星道:“姑娘莫非有意恢复候总管武功么?”
  陶珊珊道:“正是,我等不将此事泄露,于侯总管颜面无损,仇怨也可化解,我不愿节外生枝,难道不行么?”
  候坤不禁精神一振,此为意料不到的欣喜,油然泛起一股感恩报德之念。
  严晓星微微一笑道:“在下知道姑娘一定有条件,不然姑娘未必有此宽宏大量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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