铁骑令 第五章 废瓦颓垣(7)

  这一刹那间,在他胸中埋藏了十七年的豪气斗然激发了出来,他长啸一声,暗道:“至少,练好武功也不至于被关在这儿一无可施了。”
  这时,顶上又是一阵绞盘之声,果然不一会,那石岩缓缓移开,那个姑娘的声音:“喂。”
  君青应道:“司徒姑娘——
  司徒姑娘道:“你没睡吗?”
  君青怔了一怔,道:“啊,我糊涂啦,这是半夜么?”
  外面司徒姑娘轻笑道:“是啊,刚才交三鼓。”
  君青忍不住问道:“司徒姑娘,这是什么地方?你怎么知道我姓岳?”
  司徒姑娘道:“这里呀——叫做‘水底宫’。”
  君青奇道:“水底宫?没有听过,这儿在水底下么?”
  司徒姑娘道:“自然是在水底下啊,要没有这般奇处,我爹爹怎会选这地方来住。”
  君青大奇,脑筋一转,道:“你爹爹?你爹爹是谁?”
  司徒姑娘笑道:“我爹爹是宫主。”
  君青原本聪明无比,心想:“她既是这什么‘水底宫’的宫主女儿,又知我姓岳,可见这宫主是有心要把我捉来的了。”
  他原想叫司徒姑娘找根绳索把自己吊出去,此时想到她乃是宫主的女儿,心中一阵不自在,就住口不言。
  那司徒姑娘听他不作声,忙柔声道:“你在底下一定闷极啦,我听爹爹说他要用你把一个什么岳铁马逼来,岳铁马是谁呀?”
  君青沉声道:“是我爸爸。”
  那司徒姑娘似乎惊了一会,继续道:“不管怎么样,我明天先叫爹爹放你上来再说,我爹爹最是听我话—一”
  君青暗暗哼了一声,心道:“我可不领你的情,瞧我再练几天跳不跳得出来?”
  那司徒姑娘道:“我走啦,明儿再送东西来。”
  那绞盘的声音去了好半天,君青还呆坐在那儿。他暗暗想到:“是什么人要寻爸爸的晦气?哼!”
  他一把抓起那本“定阳真经”,用力地翻到下一页,仔细参悟起来。
  两个时辰之后,君青又从那定阳真经中领悟出许多别人一年也无法领悟到的东西,他轻叹一声忖道:“我要静坐一会,仔细连贯一下了。想不到武学之奥秘,玄妙如斯。”
  也不知过了多久,他试着努力往一纵,他的身形轻飘飘地跃起两丈之高——这个高度距离顶上还差一大截,因此使得岳君青大为失望——然而,他一夜之间,练就这等轻功,只怕已是无人能信了。
  “喂岳公子——”
  君青抬头道:“司徒姑娘,怎么?”
  司徒姑娘的声音显有些优愁,轻声道:“平常我爹爹总是听我的话,那晓得我叫他先放你上来,他却是不肯,我—-”
  君青道:“你怎么?”
  她原是想说“我哭了两场他仍不睬”,但随即想到这话甚是有失面子,就住口不说。
  偏偏君青没有听到下文,又加了一句:“你怎么啦?”
  她连忙扯开话头,失声道:“喂,你叫什么名字?”
  君青怔了一怔,才答道:“我叫岳君青。”
  那司徒姑娘道:“我叫司徒丹。”
  君青道:“司徒姑娘,令尊名讳能不能见告?”
  司徒丹道:“我爹爹叫司徒青松。”
  君青默念着“司徒青松”这名字,只觉陌生地紧,从来没有听过。
  这时那司徒丹突然惊慌地道:“喂…岳……岳君青……有人来了,我要走啦……”
  君青在心里面冷笑道:“哼,管你司徒青松是什么人,只要我练到能跑出去,好歹叫你知道点厉害。”
  于是,他又翻开了秘笈。
  这怪洞中浑浑然的,分不出白天还是黑夜。
  君青拿着一节枯竹,依照着“定阳真经”上惟一的剑招练习着。
  这几天他在这微弱的亮光下已习惯得能察秋毫了,他斜睨着这真经上的第九页,上面写着“卿云四式”,旁边写着一行草字:“天下第一剑术”
  君青心想:“这位松陵老前辈口气凭大,就算通天之神岂可妄称‘天下第一’四字?”
  但是他仍怀着兴奋的心情看那第一招:“卿云烂兮”
  这一招下面包含着十个变化,是以虽是四式,却是整整四十招。
  君青细心地苦练了三个时辰,才算练熟了第一式十个变化,他连接着施了一遍,只觉心与手会,神与“剑”通,许多悟于心中而表达不出的高深武学,这时都似斗然贯通,他施到最后一变,手中竹枝一斜而下,“噗”的一声插在山石之上,那枯脆的竹枝竟然插入三分。
  君青不由惊得呆了,他心想:“这剑式看来平和怎么这大威力?怪道松陵老人要夸称为‘天下第一剑术’了。”
  他支着竹枝,缓缓坐在地上,眼睛瞥在那精致的碗碟上,他心想:“这司徒姑娘是个心地极善良的好姑娘,我猜想她一定长得极是好看,就象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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