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后悔,不该自己胡跑乱闯,害得一鸣和癫丐,身临险地,而自己是生是死还不得而知!
哈瓦刺对一鸣的话不理不睬,只听他高声数道:“一”!“二”!“三!”
这要命的一二三,简直是死亡的呼唤!
哈瓦刺数得是很慢,但很快就要数到“七”。
只听癫丐一声提足内力的朗笑声震得众人耳鼓作痛,压住了哈瓦刺的数声,哈瓦剌不得不停下来。
一鸣不知道老癫丐为何发笑只是愣在当地。
莉娘并不怕死,她死了,一鸣可以毫无顾忌地拼杀。但经癫丐这一朗笑,她又有了坚持活下去的念头。
奇怪了!癫丐的朗笑一直不断,笑声变成了笑浪,笑潮层层汹涌,越来越高昂刺耳,震人心弦。
哈瓦刺无法再数下去。
全场没有一个人敢出声。
展斌在七杀教中,不过是三四流的角色,加以平时为应付毒美人的需要,已经是靠药物来支持他荒淫无度的生活,酒色过度,外强中干,岂能瞒得过老癫丐的锐眼?
于是,癫丐不惜消耗元气,以他著名的癫狂的笑声,连续不断地施出,内力强的尚能撑持,如展斌之流,心中早如小鹿乱闯,额上黄豆大的汗珠,如雨滚落,自保无力,那里还有伤人的力气!
站在他旁边的毒美人,也是血气逆流,汗湿如水,头昏眼黑,天旋地转,不得不盘坐调息。
癫丐这一种连续狂笑,一鸣早巳察知其意,身形一晃,扑向莉娘。当一鸣落到莉娘身边时,哈瓦刺一手发出三柄薄叶飞刀,也飞到莉娘身边。
一鸣情急出手,双掌疾推而出,他恐怕展斌还有余力伤及莉娘,所以他一掌向展斌推出,一掌向飞刀拍去。
“扑通”两声,展斌同莉娘都倒在地上。
展斌被掌击倒,莉娘则是胸前中了一柄飞刀,鲜血涌出,莉娘面如金纸,但仍未哼叫出声。
一鸣急不暇顾,一下就把莉娘抱起,迅捷无比地一足将展斌踢在空中,他知道哈瓦刺必然再次飞射飞刀,准备将展斌作为挡箭牌。
只听“当当当……”几声脆响,原来癫丐已经骑着毛驴,随一鸣赶到,他早已将背上铁锅取下,这一锅将袭击一鸣的飞刀挡落,无意中救了展斌的性命。
一鸣在前,癫丐倒骑毛驴断后,其他七杀教徒,正在调息,沙漠之狐沙利多尚未返回,哈瓦刺一人亦不敢穷追,仅在身后笑道:“没有陈坛主的独门解药,莉姑娘必死无疑。”
一鸣已经跑得远了,虽然听到哈瓦刺的声音,但停留无益,于是直奔北门,出城后即加速前进。
跑到“小雷峰塔”前,一鸣一看莉娘流血不止,神智昏迷,脸色极为难堪,乃与癫丐商议先到“小雷峰塔”上查视莉娘伤势再说。
宝塔依旧,小庙则仅留遗迹,他们登跃顶层,一鸣将莉娘放下,癫丐递给他一瓶伤药道:“你先把她的刀伤包扎,我再看她毒伤如何。”
说完,癫丐避到塔外檐上,一鸣很快地将莉娘胸前解开,幸而刀伤不重,在结实的右乳下,不过只划破了一两寸长的口子,一鸣将血迹擦去,露出雪白的肌肤,挺耸的乳峰,令人怜惜。
一鸣将伤药倒在伤口上,在自己襟衣上,撕下一块布,将莉娘伤口包好。
当一鸣触及莉娘肌肤,看到她奄奄一息时,一鸣很想伏在莉娘胸上痛哭一场。
英雄有泪不轻弹,为了急于疗治莉娘的毒伤,一鸣只好忍住哭泣。
当癫丐进来,察看了莉娘的毒伤以后,只讲了四个字:
“有救,难救!”
癫丐讲完后,即沉思不语,一鸣久候不耐,争问道:“老前辈!如何解救?事不宜迟,请快设法。”
癫丐道:“太难了!小老弟,你快把莉娘放在怀里。”
一鸣满怀着希望依照癫丐的吩咐,-件件做去,他盘膝坐好,将莉娘仰面放在双腿上。
癫丐眼望塔外,肃容言道:“解开上衣。”
一鸣将刚扣上的上衣解开。
癫丐又道:“松开罗带。”
其实一鸣与莉娘在雾峰洞中裸体相对都有一年多,如今叫松去罗带,反而犹豫起来了。
癫丐又催促道:“松去罗带!”-
鸣只好将莉娘罗带松掉。
癫丐越说越快,有点迫不及待的样子,连续地道:“运功抵住璇机穴。”停了一停。
“移下华盖穴。”又停了一停。
“膻中穴。”
“中庭穴”。
在“中庭穴”上停了较长的时间,然后渐渐往下移,经“阴交”“气海”“丹田”诸穴,最后癫丐要一鸣灼热如火的手掌,停在莉娘的“中极穴”上。
一鸣两眼乎视前方,视若无物,但他手掌所触之处,软玉温香,难免有点心旌摇晃。
一鸣要压制人性本能的冲动,又要运功疗伤,幸而一鸣所练“大空神功”,定力极强,不然就会落个两败俱伤。
神龙七绝 第五章 误陷魔窟(9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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