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君子一言,如白染皂,姑娘虽说年轻,但尚知信诺二字,放手进招就是!”
“你小子可同意她的话?”
大概他是担心白瑞麟会赖帐,所以特地如此叮咛着,生怕白瑞麟反悔似的。
不料白瑞麟却颔首道:“我同意这种说法!”
“师父慢着,把这小子交给我!”
话落人现,从一座岩石上,忽然跳下一位粗犷的少年,在落地之后,三不管。就举掌扑向了白瑞麟。
白瑞麟面色一寒,食子微曲约轻轻一弹道:“给我乖乖的站那里,此地没有你插手的余地!”
扑来的少年,也真听话,仍保持前扑之势,宛若一座庙中的天王塑像般,横眉竖目,站着不动了。
这一着,可把南岳老吓得大吃一惊,他那红润的面色,立即显得有点苍白起来,甚至周身也有点微微擅抖。
本来他见自己的大弟子已到,便准备先让他和白瑞麟过几招,观察一下白瑞麟的来路,再不济,走上个十招八招,想尚不致败落,故并对他如以阻止。
谁知去大出他的意料之外,不仅未能动上手,连沾到边都没有,便当场出了丑,这令他怎能不惊!
而况人家轻描淡写的微微一弹,即把人给制住,凭这份功力,自忖也没有这份能耐,以致惊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。
虽然次此,但总不能说任人上门欺人?于是强定了定神,大喝道:“想不到今天却会见了高人,真是生而何幸,连紫盖峰也增光不少,说不着真要讨教几手高招了。”
行说着,随手把药篮弃之于地,整理了一下衣衫,郑重其实的一拱手道:“少侠注意了!”
话落,即纵身而起,不仅动作迅速,且掌力也较前增加了数倍,挟其石破天惊之力,猛然袭来。
早先海彩云见他郑重其事的样子,不禁觉得有点好笑,此时见他的掌势竟如此之强,也不禁有些凛然。
只见白瑞麟则仍然气定神闲的面含微笑道:“这还像点样子,今天就陪你走几招吧!”
说完,即倒下微错,但见白影一闪,已失去了所在。
南岳老见招势走空,就气愤的道:“光躲躲闪闪算什么英雄,有本事就接上几招!”
“不要尽吹大气了,麟弟弟既不愿动手,就让给我们来!”
话落人现,场中又接二连三的出现三个姑娘。
这来的三人,当然就是闻声赶来的谢碧凤等三人了。
谢碧凤刚走入场中,首先咦姨了一声,接着又扑嗤笑起来,指着被白瑞麟点了穴的龚农道:“掌下的游魂,却跑到此地来出洋相,这个架式,真像城隍庙前的小判!”
“嘿嘿,听你之言,敢情已到过阳觉谷了!”
南岳老如此喝问着,满面怒容,原来他猛见又出现几位姑娘,心下本就一怔,再听他们对自己的弟子取笑,心知她们定是先到过阳觉谷,所以便如此怒喝着。
而且在他喝问的同时,便纵步上前,对着龚农一阵察看之后,这里摸摸,那里拍拍,意欲将被点穴过解开,不想拍摸了半晌,却达一效果都没有,刹那之间,急的满头大汗。
“不用枉费神了,要被你解开,还称什么独门手法!”
南岳老面上本就有些红润,现在又被谢碧凤一阵奚落,简直就变成了猪肝颜色,但旋即恼怒成羞,气的浑身发抖,不住哇哇大叫遣:“那来这些狗男女,真正气死我也!”
“活了那么大年纪,连句话都不会说,真是有其徒,必有其师,完全是一丘之貉的糊涂虫!”
谢碧凤说着,就玉立亭亭的往场中一站,一种凌人的气势,根本就未把南岳老看在眼内。
这可把南岳老气晕了头,不要说他是异常乖僻的人,就是修养有素的人,也难忍受得下这口
气。
所以只见他只见他哇哇一声大叫之后,将手中药锄高举,就像疯狂一般,猛向谢碧凤扑去,其势之疾,真还不可小视,同时口中高叫,“毙了你们这般小杂种!”
谢碧凤见状,格格一笑说:“真是一条老疯狗!”
嘴内虽如此说,却也不敢大意,只见她脚步一错,躲了开去,同时抽出了凤翎剑,随势挥出。
于是两人你来她往,霎时打了个难解难分。
这一场打斗,实为武林所罕见,双方都不愿遵循一定招式路数,而且险招百出,杂乱无章。
不过仔细说来,谢碧凤是避招的时候多,还招的机会少,两条秀眉皱得紧紧的,已不像方才那么轻松。
南岳老与她的情形完全不同,他像头疯虎,只一味的抢攻猛击,连自己的安全都置之不顾。
大概是由于气急所致,出手招式,全都不按路数,急打猛攻了半晌,连站在一旁的白瑞麟,也不住的摇头。
也就由于他这种杂乱无章的乱打一通,才一时之间,把个刁钻的谢碧凤弄得束手无策,感到无法下手。
而且幸亏她学到一种旷古绝今的步法,才能从容的躲过不少险招,不然,这扬拚斗,其胜负还真不敢断言。
八极神童 第二十二章 彩云怀离人(9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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