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碧凤闻言,花容陡变,满面含煞的正要发怒,却听氲氤怪魔冷笑道:“我以为你萝卜头真有此好心,原来在为自己的徒弟拉皮条!”
“住口!”
白瑞麟陡然一声大喝,怒容满面的道:“尽是一些自说自话的无耻之尤,你们两位老不死的怪东西,假若有兴趣,不妨联手齐上,少爷毫不在乎,不必一对一答的唱双簧,深山之中既无顾曲周郎,少爷也不愿和你们乾耗时间!”
白瑞麟为什么发怒,这有两个原因,一方面固然对他们的话难以入耳,另一方面也为萝卜头的一句话,而觉得有点酸溜溜。
可是白瑞麟的一声大喝,却使这两位怪物,感到惊诧万分,尤其那个萝卜头,更觉有些懔然,任他怎么也看不出来,面前的这位少年,竟有如此高的功力!
故在惊楞之余,始道:“难怪小娃儿如此卖狂,敢情还不弱呢!”
“萝卜头,不要打如意算盘了,还是分头行事吧,你要的是小姐儿,我就认定了这小子!”
说完,首先发动,迳向白瑞麟扑来。
白瑞麟冷冷一笑,说道:“来的好!”一招“风起云涌”举掌硬架了上去。
此时白瑞麟不知是真怒,还是想速战速决,所以一上来就不客气,用出无极掌中的绝招对敌。
氲氤怪魔见状,更加有些骇然,他真估不透白瑞麟有多深的功力,竟敢硬接硬架起来!
故而把本已击出去的掌势,又加重了几成,企图要一掌把白瑞麟击毙,以便再设法应付萝卜头。
这样一来,与白瑞麟的想法成了不谋而合,说时迟,那时快,两人的掌方刚一接实,陡闻“轰然!”一声爆响,氲氤怪魔的身体像风筝似的,被击出约五六丈远,趺落于地,连哼一声都没有,即瘫痪于地。
而那边的萝卜头,也与谢碧凤打了个难解难分。
原来在氲氤怪魔扑奔白瑞麟的同时,萝卜头也和谢姑娘动上了手。
那萝卜头的功力,也确实不弱,不要看他身体长的像个萝卜,但行动起来,只见他好似肉球一样,满地乱滚,其迅捷的程度,实在出于想像。
而且他每逢出招,都是拳脚并用。
谢碧凤和他缠斗二三十招,也未能摸清他的路数,那萝卜头的招式,实在诡谲已极,有时本来不可能那样出手,可是只见他滴溜溜一阵转动,便冷不防的不是踢上一脚,就是袭出一掌。
因之,谢碧凤虽缠斗了数十招,虽未吃亏,却也未占到丝毫便宜,成为不胜不败之局。
可是白瑞麟看了半晌,见谢碧凤把他无可奈何,随不由把俊眉紧皱,显然有些看急起来。果然不错,在白瑞麟皱了几下眉毛之后,既道:“凤姐,把他交给我吧!”
谢碧凤闻言,粉面不禁一红,终于纵身后跃,收势脱离缠斗,不好意思的道:“这滚地葫芦实在怪难缠呢!”
谢碧凤的话音甫落,忽闻萝卜头哈哈笑道:“娃儿们,我和你们闹着玩的,何必认真!”
“好不知羞,滇南三怪的人,被你萝卜头丢尽了!”
话落人现,场中突然跃落一个身形瘦长,约有七尺余高长脸老者。
这老者的长像,恰与萝卜头成为强烈对比。
他生得尖头长脸,头发披拂双肩,周身除架之外,几乎就看不到肉,面形长的像个驴脸,一层黎黑的反,紧贴在脸上,下颚微翘,鹰嘴鼻子,绿豆眼,耳朵小得不能再小,藏在头发底下,几乎都看不到耳朵的影子。
他到了场中,即瞪着绿豆眼对白瑞麟不住的注视。
白瑞麟见他这副长像,已意识到他是什么人了,随朗朗一笑,轩昂的道:“看你这副长像,大概就是所谓”枯竹怪“了,只可惜晚来了一步,你的大哥恐怕已向阎罗殿报到去啦!”
“娃儿不要太自信,你看氲氤老怪在作什么?”
白瑞麟闻言一怔,急向适才氲氤怪魔跌身处望去,不由心不暗自吃了一惊,几乎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原来氲氤怪魔正在一步步向自己走来,只是身上所滚的满身泥土,犹未清理,若起来有些狼狈而已。
白瑞麟正感到吃惊之际,枯竹怪却冷冷一笑道:“看你这个长像和年龄,可是轰动中原武林的”八极神童“白瑞麟?”
“嗯,还算你老怪有点见识,不错,正是本少爷!”
“哈哈哈哈!”
枯竹怪突然一阵仰天大笑,那笑声实如枭鸣狠□,阴森刺耳,说怎么难听,就有怎么难听。
他长笑了良久,方始冷冷的道:“我以为有什么三头六臂,竟使中原武林闻而丧胆,却原来是乳臭未乾的娃娃,本来准备要去会会你这位不可一世的人物,想不到自动送上门来,既然如此,说不得就叫你见识见识云岭绝学,是否比得上中原!”
说起这“滇南三怪”,白瑞麟尚是在初遇“草上飞陶岳”时,从他口内听说过有这三位人物,只是因为他们远居云岭,始终没有见过,但想不到这次南荒之行尚未到达,便首先碰上,看来一场恶战,是势所难免了。
滇南三怪,江湖上又有人称之谓“云岭三魔”,他们既非同一师承,也非知己好友,仅是由于地域关系,平常互有照应而已。
八极神童 第十九章 化干戈为玉帛(8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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