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衲当时也没有说什么,他当时便去找薛大皇,想来是叫薛大皇也出力相拦杨陆。”
“那几天塞北一带乱哄哄地,魏定国一天到晚跑进跑出,忙个不停,他突又对老衲说,发现另有一个绝代高人!
老衲问他是谁,他反问老衲听过‘左白秋’的名字没有,老衲吃了一惊,那左白秋名头甚大,想不到也赶上这一趟混水。
魏定国对老衲说:
“左白秋练功走火,还受内伤之中。’
老衲奇道:
“你怎么知道?’
魏定国道:
“魏某亲眼所见,追踪他已整整两日两夜了,那左白秋身法之快,虽受内伤,但魏某却始终追赶不到。’
老衲十分感兴趣,忙反问他道:
“那左白秋现下在什么地方?’
“魏定国想,大约躲在什么地方疗伤运气。’
“老衲倒想能见一见这姓左的。’
魏定国哈哈一笑:
“魏某找寻大师,正是这个意思,不知大师可否随我一行?’
老衲道:
“原来你知道他在什么地方隐藏?’
魏定国道:
“魏某若是直接前往,左白秋多半立刻隐逸,大师若是随后行来,则正好相遇……’”
“老衲如何不知道他的用意,但老衲一生败在七指神婆手下,那神婆一对徒弟花老大花老二,人称川东双杰却伤在左白秋手中,别人不知那花氏兄弟的功夫,老衲却是可以推测得到,这左白秋功力委实盖世无双,老衲要见他之心甚浓。
于是老衲没有说什么便依他之意,那一日夜晚天突下暴雨,魏定国在看老衲之时,穿着一身黑衣,连脸孔以黑巾相蒙,他如飞而去,老衲跟随他,到了一个小山坡下,不远处便是一所茅屋。
魏定国示意老衲留在当地,他一人先行上去,老衲知道他的计划,便在阴暗之处相候。
等了足足有一顿饭功夫,仍然毫无动静,突然只见一条人影匆匆向北而去,正是那魏定国,老衲一时呆住了,不知道他这是什么用意。”
“正疑惑间,又有一个人影自屋中出来,却匆匆向南而行,那人影黑暗之中看不清切,但身法奇快,老衲印象中好像并未见过此人。
老纳左思右想,突然想到,难不成这后来一人便是左白秋?但魏定国为何一言不发,先行离去?
哈哈,当时老衲再也想不到,魏定国当时乃是吃了亏,被人一掌震伤,以他的性格,岂会让老衲看见他的狼狈情形?竟然一走了之,但当时老衲并不知道,这还是日后老衲逼问他才说出如此。
老衲又等了一会,仍是不见动静,忍不住便向那茅屋走去,那屋中似乎空无一人,老衲正自奇疑间,那个不成材的少林寺主持和尚寻上老衲穷说一顿。”
疯和尚说到这里,语调逐渐缓慢下来,在一旁聆听着的四人也感到不甚慨然,昔年的往事一刹涌在钱百锋和左白冰的胸头,那一夜风雨交集,两人患难同舟,尤其是钱百锋,在功力全废下,亲目看这疯和尚和东海二仙之一的董大先生交手一掌,那一幕至今在脑海之中犹是历历如绘。
疯和尚顿了一顿,突然仰天哈哈大笑起来,四人听得面面相观,不知所措,那疯和尚笑了一阵之后,大声道:“老衲便回去啦!”
钱百锋和左白冰对望了一眼,心中都暗暗想道:“这和尚大约想起那一段和董大先生对掌之事,这一段整个省去了,他此时虽然疯乱心神,但意识之中仍能感觉这乃是不光彩之事。”
那疯和尚大声道:“老衲便回去啦!回去魏定国老早已在等候老衲,他面上又惊又急的表情。
老衲问他道:
“方才究竟是怎么一回事?’
魏定国面色沉重道:
“左白秋竟与钱百锋旧识,钱百锋助他疗伤成功。’
老衲吃了一惊道:
“什么?这件事又有钱百锋的份?’
魏定国道:
“那钱百锋吃了魏某一掌,左白秋八成要为他去要药疗伤……’”
“老衲道:“那岂不糟了?’
魏定国沉吟了半晌,缓缓说道:
“那左白秋掌风扬起魏某的面巾,但魏某估计他并未看清面孔……’
老衲不解地道:“所以如何?’
魏定国思索着道:
“所以,这反倒是一个天赐良机。’
老衲咦了一声,魏定国缓缓说道:
“钱百锋一时是去不成他们的大行动了,他忽然缺席,一定会引人生疑,加之他声名一向恶劣,再想一个别的法子,立刻可以造成最大的内讧。’
老衲道:“那左白秋不是知道他受伤么?’
魏定国沉吟地道:
“所以魏某要想,有一个人能去阻拦左白秋……’
侠骨残肢 第七十七章 一走了之(2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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