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人来至庵中,妙善又问叶方:“你怎今天才来呢?”
叶方说道:“我在山中,根本就不能随便行动,一接得杨旺送来的信,就告禀师父,他听说是姑姑有事找我,才准下山。我随杨旺先到君山,然后,又去趟长春阁,因绕了这么大个圈子,是以,今天才赶到哩!”
妙善又说道:“你贞姑姑的一身武功,已被一个名唤宇文杰的少年毁啦,你明天就陪着贞姑姑去汉阳,依计行事将那宇文杰弄出来,为她恢复武功。两下见面,以不动武为上,万一逼得非动手不可,也必须要在贞姑姑的武功恢复以后才行。我明天在你们两人身后,暗中跟随,不到必要的时候,我是不打算出面的,你明白了吧?”
靳三绝一见这场热闹,竟没他的事,心中不由兀自生气,闷闷不乐,妙善见状也不去理他。
叶方这次来到水月庵,那邝青云对他的态度,似颇冷冰,不像以前那样热络,心中也不由,兀自纳罕。
次日天气较寒,整天刮着北风,汉阳晴川阁冷清清地耸立江岸,游人稀少,酒客寥落。
这时,楼上来了两人,前面是个风采奕奕的文生公子,后面跟着一个武生打扮的青年壮士。
两人在临江窗前,拣了一个座头,酒保赶忙上前殷勤招待,那文生公子怀中取出一信,又掏出纹银五两,向伙计一递,说道:“麻烦你,将这封信送到金家墩金孝廉家,请金友吉孝廉,来此赴宴,这个,给你买点心吃吧!”
伙计忙哈腰笑道:“金公子是我们这里的老主顾,我们跑趟腿去请,有什么关系,怎好破费公子爷,恁多的赏赐。”
文生公子将手一挥,说道:“快点去吧,最好是邀请那金公子,能够当场马上随你一起来。”
伙计忙拿着书信,收了银子,径自下楼去了。
约莫不到一个时辰,就听得梯声响处,有人上楼。
接着楼梯间,又传来一阵清亮而带笑声的口音,说道:“杰弟弟,你今天为什么请客呀?”
语音一落,来人已步上楼面,抬头一看,不禁一愕。
那文生公子由窗前,一步前至楼门,双臂一张,挡住去路,说道:“金公子请坐,你不认识我吗?”
金友吉乃向她面上仔细一看,“咦!你不是水月……”
那乔装文生公子的,却正是水月庵的住持,散花仙子臧妙贞,她当下一把将金友吉挽至席前,叶方也忙起身让坐。
金友吉问:“妙师父,你今天设计找我来,究竟是有什么事呢?”
臧妙贞闻言,用左拳将桌面擂得一响,顿时蛾眉倒竖,杏眼圆睁,又将满口银牙一咬,凝神不语。
半晌,才开口说道:“现在先向你引见一位新朋友,再说吧!”
她一面指着叶方,一面向金友吉说道:“这位姓叶,单名叶方,是我的侄子,论武功,不在那宇文杰之下。今天找你无别,要麻烦你写封信,邀那宇文杰来会我,不过邀请的方法,只须由你具名,请他来此赴宴。”
金友吉急的瞪着两眼,说道:“你们这不要打架吗?”
妙贞又马上恢复常态,双眉一层,两靥添涡,说道:“金公子,你不要害怕,我们有件事,要找他相商。”
妙贞的厉害,他是清楚的,如今一眼见见到对方这个架式,心想:“这不是,要将我作人质吗?”
所以,他吓得心头暗自嘀咕,四肢也有点哆嗦。
他一时没奈何,只得就桌上现成的笔墨纸张,将信写好放在一旁。
妙贞唤来酒保,说道:“今天是晴川四公子在此宴客,可拦着一切闲人不要上楼,这里有纹银二十两拿去,订一桌上等酒菜,候客到齐了开席。”
妙贞回首笑对金友吉,说道:“这差人送信请客的事,还是由你这作东的来吩咐伙计吧!”
金友吉取信在手,说道:“伙计,这封信,麻烦你马上送到郡守衙门后院,请那裘公子、宇文公子两位来,就说我在此立候,越快越好!”
酒保接过书信,回身就走。
这时,楼上三人的心情,虽各自不同,但紧张的程度却毫无二致。
妙贞不时蹩至临街窗前,向外张望。
忽一眼瞥见宇文杰与裘桂仙两人正在街心向这晴川阁行来,忙转身暗对叶方使一眼色归坐原位。
叶方已明白正点子马上就到,忙暗运功力,蓄势以待。
少顷,就听得楼梯一阵响声过去,已有两人走上楼来,叶方将身形一闪,就易了个方向,与金友吉并肩而坐。
金友吉见宇文杰、裘桂仙两人一到,胆气顿壮,正欲起身招呼,忽听耳边一声沉喝:“不准动!”
只吓得他又坐下不语,瞪着两眼,向着门口发愣。
那宇文杰一步踏上楼门,就笑声说道:“友哥哥,你今天又请客呀?”
语音未落,忽然瞥见那个乔装文生公子的臧妙贞,心中不觉一怔,“咦!你怎么也来啦?”
臧妙真只冲着他,微一点头,含笑不语。
叶方这时,身形一长,挺立桌前,默运玄功,将周身真力,提聚双臂。
英雄出少年 第七章 杀獠血溅水月庵(2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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