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此,她见一个时辰过后,房内仍无叫唤之声,内心便渐渐发急。
但又记着应清华的吩咐,不敢敲门干扰,所以急得走来走去,宛如锅上之蚁。
同时,她还得故作镇定,去应付一清道长派来的人和应家老小的探望,这种惶急而漫长的等待,真使她难过。
她不知道房内的应清华,也在治伤的紧要关头。
他自从实行第二法疗伤后,经过半个时辰,才使冷峰的内腑活动,完全与他一致。
现在,冷峰已呼吸正常,玉面红润,眼皮翁动,似乎正将醒转。
应清华知已大功将成,更不敢丝毫松懈。除了继续运转内力外,且用本身的感觉去测听冷峰的反应。
不久,冷峰“唔”的一声,秀眉一蹙,双眼微开即合,四肢缓缓移动,无疑的,已是伤愈复原,即将清醒。
应清华忙向她耳畔轻呼道:“雪妹!雪妹!快醒来!小兄应清华在此。”
连呼数逾之后,冷峰已慢慢清醒。
应清华忙将真力收回,双掌离开冷峰的胸腹,欲将她扶卧于床上,以便自己穿回衣服调息。
但冷峰在迷糊中被他连呼数次时,已经忆起负伤的事,明白意中人已将自己医好。
及至睁眼一看,见彼此赤身搂抱在一起,不禁羞急交炽,感到无限委屈,一时热泪如潮,抽泣不已。
吓得应清华忘了扶她躺下,也忘了两人仍是赤身露体,连忙捧着她的双肩,急得解释道:“雪妹,请你原谅愚兄不得已的苦衷,因为你的伤势非比寻常,非用此法不能医好,当时曾经和霜妹商议许久,得到她的鼓励和支持愚兄才决定如此的。
“不过,你尽可放心!愚兄菲薄幸人,自当负责一切,请你赶快穿好衣服,霜妹会告诉你详情的。”
冷峰经过他这番解释,一切已了然于胸,不禁由悲而喜,猛翻娇体,抱住应清华,轻呼一声“华哥”之后,珠泪较前更汹涌,定如黄河决堤滚滚流出。
但这是喜极而泣,里面蕴藏着无限的温情和热爱!应清华也情不自禁地搂住她,用热吻去表达自己对她的抚慰!
此时,在房外等得发急的白如霜已听见冷峰的哭泣,以为发生意外,两人起了误会,故即敲门唤道:“华哥,好了吗?”
这一声娇唤,正好惊醒房中的热吻人,使应清华玉面发热,忙着招呼冷峰穿衣,躺回床上,拥被休息。
自己一面穿衣,一面答应白如霜道:“霜妹,请等一等,我即刻开门出来。”
及至开门见着白如霜,又轻声道:“霜妹,请你多安慰她,向她说明一切,最好要她换回女装,再和你一齐去见两位老人家,现在我先过去,向他们禀明原因,顺便请嫂子弄点吃的东西。”
白如霜向他撮一樱唇,右食指一划自己的娇脸,故意羞他:“傻师哥,真-嗦!刚将人家医好,就要告诉老人家,多难为情呀!”
说完又“噗哧”一笑,闪身进入房内。
使应清华莫可奈何,只好带着尴尬的微笑离开。
白如霜进房以后,见冷峰拥被而卧,背脊向外,知她羞意未除,因而侧身在床上,右手轻摇她的娇躯,低声问道:“雪姐,你完全好了吧?”
冷峰慢慢翻转身躯,向她羞地一笑道:“谢谢你,霜妹!我全好啦!”
同时,又坐起身体,右手一掠额上的乱发,显得娇柔无力,完全一付女儿态。
白如霜随将樱唇凑近她的耳畔,边说边笑,卿卿咯咯地说了一大篇,使冷峰低首含羞,粉面通红。
只有嘴角上的微笑,可以看出她内心的喜悦!
最后,又听得白如霜笑道:“雪姐,冷艳雪三字多美为什么要换成冷峰呢?假如你不是受伤很重,傻师哥可要迷糊一辈子哩!”
冷艳雪、白如霜相处月余,了解她是天真活泼的直心人,现在真象已明,目的已达,对她更感到亲切和感激。
所以娇羞尽去,笑着回答她道:“霜妹,愚姐的名字和人一样不美,还是华哥说的好,白如霜三字,才是美如其人,满含诗意的呢!”
白如霜给她逗得“唉哟”出声,一头挤进她怀中,双手抱住她的纤腰不依道:“唔!雪姐你坏,你笑人,我……嗤嗤……。”
同时又听得冷艳雪也“唉哟’咄声,“咯咯”地笑起来,伸手抱住白如霜,扭做一团,房里洋溢着一片娇笑。
不久,金乌坠去,夜色渐浓,武当山已忘了白天的一切,静躺在晚风暮霭里,玄真宫侧的别院正有一番欢聚。
靠右的一间大房间内,应员外夫妇和新民夫妇等正在作晚饭后的家常谈话。
明亮而静穆的灯光,映照着每个人的笑脸,轻松愉快,显示出应清华带给他们的快乐。
应夫人搂着孙女儿闲谈一会后,忽有所感地自语道:“奇怪!华儿去找他师兄至今不见回来,霜姑娘两人也不出房门,这些孩子们,究竟闹些什么事阿!”
接着,又笑向应员外道:“冷姑娘扮得真像,我们和她相处这么久都没有看出她是女儿家,华儿将她医好后跑来对我说,我真还不相信呢!”
青天飞龙 第十八章 应清华却敌(5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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