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如霜急得无法,忙又问道:“我们怎么办?难道看着他们给那魔鬼吃了?”
玄清在这紧急关头,反而显得非常冷静和理智,笑对白如霜看了一眼道:“师妹,你想想看,他们四人联手都要失败,我们两人之力能胜吗?“屠魔”的目的,在屈服各门派的掌门,要他们率众归顺红星教而已,不会再下毒手的,你放心吧!不过……”
玄清尚未说出下文,白如霜又已急问道:“师兄,有法子吗?”
玄清见她如此着急,连忙安慰她道:“师妹,你冷静一点,急是无用的!愚兄虽然想不出好办法,但希望“酒仙”、“渔隐”这些老前辈们能够及时出现,便能有救了。”
白如霜闻言一怔,好像心有所感地发出一声:“呵……。”
随又昂首向天,仰望着天际悠悠的白云,轻声自语道:“他怎么还不来呢?难道真的……”
声音凄侧微颤,缓慢得像深夜的哀怨琴音,使人闻之心酸,热泪欲出。
玄清心头一震,知她又在怀念小师弟,连忙强作欢颜,再向她轻声安慰道:“师妹,你放心!吉人自有天相!”
白如霜惘若无闻,仍旧仰视着天空,热泪像断线的珍珠,从杏眼中滚滚流出,粒粒晶莹,沿着粉颊而下。
就在这群雄无策,空自心急的时候,紫气等四人已到了身形摇晃,气穷力尽的危境,只要“塞北神屠”一敛“修罗玄功”,便可使他们颓然倒地,形同废人。
若果如此,则武林大势已去,各门派便要听从红星教的统治,供人奴役了。
故全体正派人士的心都随着他们的身形摇晃欲出,这是大难将临,完全绝望的时候,场上一片死寂,静得怕人。
忽然,一阵哈哈的笑声,从广场右侧的林梢传来,宛似一串晚钟响敲,惊醒了人们的心。
笑声中人影数闪,场中出现了两位老人和一位师太。
其中一位蓬头垢脸,鹑衣百结的老人,将手中的黑拐杖往地上一插,指着“塞北神屠”大喝道:“老屠夫别凶,欺压后辈算什么英雄?有种就跟我化子比划一下才是。”
“塞北神屠”气得怪眼大睁。
向着这三人注视一会,才哈哈大笑道:“好!‘四异’来了三位,我‘神屠’不再客气了,不过,这个掌门曾经和老夫约定,败者要接受胜方的任何命令,现在胜利属我,所以我要他们遵守约言,率领徒众归顺本教之后,再和你化子算账。”
说完便停止运功,大笑不止,似是理直气壮,非常得意的样子。
紫气等四人也因他停运“修罗玄功”,被旋劲的余力带动身形,步履踉跄,几乎一齐跌倒。
犹幸在迷糊中及时警觉,尽力止住身形。
“塞北神屠”正欲逼他们承认落败,履行约言的时候,“酒仙”已哈哈大笑道:“老屠夫,别不要脸!他们虽然和你先有约言,但彼此胜负不分,仅是平手而已,你有何权利要求他们率众归顺呢?”
“塞北神屠”闻言愕然,反身向“酒仙”喝道:“你说,怎么不是我胜呢?”
酒仙又哈哈一笑道:“老屠夫,你别着急!我化子自有道理,证明你们是平手,我说呀,此事由我,你先让他们回去休息,如果我说不出平手的道理,仍算是你胜,那时你再要求他们履行约言是了。”
“塞北神屠”一时迷糊,遂毅然点头道:“行!只要你们三位愿意负责,本座照办!”
酒仙又一阵哈哈大笑,才大声说道:“老屠夫,你放心!我三人一定负责。”
随后又转向紫气真人等说道:“请四位回去休息,此事让我三人来玩玩吧。”
紫气真人等伤本不重,经过这一阵静立调息后,已复元气,所以一闻酒仙的吩咐,便微一躬身,缓步走了回去。
酒仙见他们走回本阵以后,又向“塞北神屠”大声问道:“老屠夫,你也是久负盛名的人物了,对于交手的规矩,当然非常清楚,我问你,应该如何为胜?如何为负?”
“塞北神屠”也给他问得茫然地道:“臭化子,你搅什么鬼?这种事还要问吗?谁都知道,只要有一方被人杀伤,或被制住,损兵器,破衣服,以及受震倒地等等都算是负方,至于其他特约的打斗,就要看当时双方的规定来判断了,……”
酒仙装作非常赞同的样子,点着那长发蓬松的脑袋,拍掌笑道:“好!老屠夫你说得对!我再问你一声,你和他四人的打斗,胜在何处呢?他们又有何败迹呢?”
“塞北神屠”又给他问得一怔,随又大声道:“他们敌不住本座的玄功,已至不能自保的地步,这是大家亲见的事,当然是胜利属我了,这种极易分判的道理,还用你臭化子问吗?”
酒仙发出一阵哈哈大笑后,才接着说道:“老屠夫呀!你错啦!依你自己所说的判断方法来说,你在这场打斗中杀伤他们吗?制住他们吗?他们既未兵器脱手,又未被震倒地,从始至终,一样的上场,一样的回去,他们败在何处呢?他们绕着你奔走,只是想找寻机会伤你而已,这能算是他们落败吗?所以,我化子公正地说一句,你们这场赌赛,只能说是平分秋色罢了,你老屠夫又根据汁么,要求他们率众归顺呢?”
“塞北神屠”更气得怪眼如牛蛋,乱发直耸,一时呆立无言。
青天飞龙 第十七章 血溅官门(5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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