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马天戈道:“朱宗武,你执迷不悟,必遭果报,老夫这就要教训于你,逮你归案向九大门派作个交代。”
“哈……”朱宗武道:“司马天戈,像你们这些老不死,实在百无一用,九大门派还把你们当作了宝,说起来真是荒天下之大唐。”
“朱宗武你自卫保命吧!”
“孤家何等身份,焉能以大欺小?”朱宗武道:“司马天戈,寡人先让你三招!”
司马天戈像“水月先生”一样,可以说是当世硕果仅存的武林耆宿,比任何一派的掌门都大一两辈。”
这话在朱宗武也许是脱口而出,司马天戈却以为是蓄意侮蔑,但他毕竟是历经百战的人物,立刻收慑心神道:“朱宗武,老夫就先出手也无所谓,看招……”
双腕一搅,看似在施擒拿,却自他掌上发出“呼呼”风声,一出手就是他的“雷霆七式”
中的第一式。
朱宗武只是挥挥手,地上砂石回旋而起,在空中打转。
司马天戈这第一式已被化于无形。
行家一伸手,便知有没有。
何况天龙武国的人物已在太华峰上出现过,像文、武二相的武功已超出九大门派掌门人甚远。
这自立为王的“终南绝剑”自在想像之中。
司马天戈一试之下,再也不敢稍存轻敌之心了。
而辈份高低,的确也不是重要关键。
司马天戈提劲七成,双手擎天掌心向上,这是“雷霆七式”中的第四式,他已放弃了第二、三式。
然后翻腕作虚空搓揉状。
像是掌心有个很大的元气球体要把它搓圆。
接着推了出去。
这次朱宗武也许不愿硬碰,竟闪了开去。
司马天戈信心大增,再次如法泡制,提足了九成内劲,向双掌心呵了一口罡气,连人带掌扑上。
朱宗武这次没有退。
只见他面红如巽血,艳如渥丹,大袖中的白皙大手终于露了出来,瞬间变成赤红之色。
甚至还氤氲着红色淡淡的血雾,且有霹雳声。
两人四掌就在眨眼间挥舞伸缩了二三十下,由这四手上射出的罡气之柱向四下劲射,地面上草石横飞,—丈外一株碗口粗的柳树“卟喳”一声一折为二。
就连七八丈外的树木也像在狂风中摇曳。
转眼折了二三十手,朱宗武收手入袖,回身欲去。
但司马天戈以沉重的步伐向后退了两大步,而且咳嗽起来,尽管没有内伤出血,已是五内翻腾。地上三个足印足有三寸多深。
司马天戈说不出是什么滋味。
他固然为自己数十年的英名而难过,更悲伤的是,事实摆在眼前,能击败朱宗武的人绝无仅有。
也许某人还有其可能,尚有一线希望,但已失踪,那就是朱宗武的谪传弟子且迭获奇缘的余天平。
朱宗武已回身离去道:“司马天戈,不必难过,寡人也不是以普通招式接下你的‘雷霆七式’的四五式的。好在我们不久都是自家人了!”
司马天戈并不因这句话而减轻痛苦。
超然的身份,无数的敬仰的眼神和颂词,这会儿都变成了无比尖锐的针刺,使他心痛如割,微微颤抖。
“朱宗武,你刚才用了几成内力?”
“六成。”朱宗武道:“司马天戈,该是你深思熟虑的时候了,能明哲保身,你随时都有机会,可以带罪立功!”
司马天戈一字一字地道:“作梦!”
“记住!司马天戈,只要你除去‘水月先生’,寡人即以内廷首席供奉爵位赐予,绝不失言!”
“呸!不知廉耻的伪君子,算我瞎了眼。”
当司马天戈返回野店时,四明也刚回来。
欧阳午和管亥似乎并未注意他们是否离开?这有点不寻常,四明师太和司马天戈在店后林中交换双方所见所闻。
“司马前辈,晚辈不敌,甚至败得好惨!”
她说了一切经过,她以为已没有保密的必要了。
司马天戈喟然道:“四明,老夫和你的遭遇也差不多。”
“怎么?连前辈也……”
司马天戈也没隐瞒,全部说了道:“依老夫估计,只有老夫和‘水月先生’联手,才能除去此人,或者也只有余天平才能独自接下此人,然而,要他们师徒拚命,恐不可能!”
四明道:“前辈,晚辈昔年只见过朱宗武两次,印象虽深刻,但事隔十余年,不敢说眼睛不出毛病……”
“依老夫看来,此人正是‘终南绝剑’朱宗武。”
“前辈,关于昔年啸月山庄中发生的事,他有没有交代?”
“语焉不详。”
四明忿然道:“像这种举世共仰的一代大侠都会变节,到底什么人才可靠?什么人才能信赖?实在莫适莫从了。”
女儿行 第十七章 棺中艳妹(8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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