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连忙还礼,离尘子便陪同三人至武当重地三清宫!
在客厅寒暄数语之后。
离尘子便问道:“大师与少侠可曾收到东土王的请帖?”
二人据实说了。
离尘子沉声道:“东土王辱我武当太甚。”
大觉禅师道:“此话怎讲?”
离尘子恨声道:“他竟命本门叛徒送请帖来!”
朱小秋插口道:“那岂不是掌门人清理门户的好机会吗?”
她对诸大门派积恨在心,不由自主地语带讥讽。
离尘子岂有不懂她心意之理,只好故作不懂道:“恰巧那日贫道不在山上,本门事务由师弟水道人处理,他顾念同门一场,不忍心将其擒下,贫道回山后虽将水道人严予处分,可是这门户之羞……”
忽然一个十四五岁的道僮掀帘进来,稽首道:“启禀掌门师尊!师叔祖要亲自下山来看余少侠……”
余天平一惊,插口道:“是紫阳前辈吗?”
离尘子道:“正是师叔。”
余天平肃然道:“前辈怕已年登耄耋了吧?”
离尘子道:“师叔如今八秩晋一。”
原来紫阳道长:为武当百年来第—奇才,一甲子前便已名震武林,但他成名虽早,退隐也速,五十岁后便不在江湖上走动,余天平曾听恩师说过,是以知道这位前辈英侠。
余天平忙道:“前辈清修之所在何处?”
离尘子道:“金顶殿。”
余天平霍地站起道:“怎敢劳动前辈仙驾,在下理当上山拜谒,就烦这位小师兄引路如何?”
离尘子道:“既是少侠多礼,贫道带路。”余天平又约了大觉禅师与朱小秋,随着离尘子,同去金顶。
上山道,仰首望去,只见孤峰之上,矗立着一座光华闪耀,高大雄伟,气象庄严的殿堂。
十里山道,在四人脚下不算什么,不多久便到了金顶。
一进殿门,余天平四下一看,不但梁柱门窗都是黄铜所铸,就连桌椅香炉烛台及什物无一不是铜制。
走过大殿,走到—处静室门外,只见门上悬着一幅铜丝编制的门帘。
离尘子隔着门帘正待禀报;
只听室内有人高声说道:“贫道不良于行,余少侠、大觉禅师、朱姑娘请进。”语音苍劲嘹亮,哪里像八十老人。
四人掀帘,鱼贯而入,只见静室内别无陈设,—个铜制的蒲团之上,盘膝坐着一个须发如霜,面色红润,精神矍烁,身穿黄色道袍的老道人。
余天平知道这就是武当的老祖宗紫阳道长了。
离尘子代四人引见过了,然后对着紫阳道长席地坐下。
紫阳道长圆睁着炯如闪电的双眼,上上下下打量了余天平半晌,才赞道:“百年难遇的奇才,朱宗武大侠的眼力……”
余天平道:“前辈谬赞……”
紫阳道长不理余天平说些什么,接着说道:“无论资质、禀赋、骨格,俱为当世第—,怪不得在邙山之下,独折九派。”
余天平对后面这两句话,不知老道人是什么想法,不便措辞,只好暂时不作声。
片响
紫阳道长又道:“数十年,江湖上一片血雨腥风,名门正派每况愈下,莠多良少,魑魅魍魉横行无忌……”他又打量了朱小秋—眼,道:“所幸物极必反,武林新秀应劫而生,合该群邪授着,道长魔消。”
这位老道人越说越高兴,索性盘问起余天平来。
他所问的不仅武学—门,上自天文下及地理,旁涉及三教九流,诸子百家。
余天平文武兼备,论文幼承余提督庭训,谈武是接受一代奇侠终南绝剑朱宗武的衣钵,怎会让紫阳道长问倒。
老道人白眉轩动,纵声大笑,大觉禅师与离尘子齐齐叹服。
紫阳道长笑声一停叹道:“来者不善,善者不来,天龙武国如无充分准备,决不会传来天下,其并吞天下武林之心,尽人皆知,少侠虽然年轻,但天资聪明才兼文武,为了中原武林,要多尽心力才好,可惜贫道衰颓残年,不能追附骥尾了。”
话中意思,简直是要余天平充当中原武林盟主。余天平毅然道:“前辈褒奖,晚辈愧不敢当,至于卫道平魔,无庸前辈教诲,晚辈自当竭尽心力……”顿了一顿,皱眉道:“不过,这天龙武国究竟是什么来路,前辈经多见广,谅必知道。”
紫阳道长道:“贫道自练功走火入魔后,多年不曾下山,武林中事不甚熟悉,不过这天龙武国的来历,我倒是知道……”
白眉—皱,似在回忆往事——
三十年前,西藏武林出了一位旷古绝今的盖世奇才,名叫天龙。
天龙是西藏拉萨城东百里之处甘丹寺的喇嘛。
甘丹寺喇嘛与中原少林寺僧侣一样,个个习武,寺内喇嘛逾万,高人辈出。
这天龙喇嘛不但武功高不可测,而且深通机关消息,行兵布阵之学,他凭借武功智慧,压伏了全寺喇嘛,将甘丹寺改名为天龙寺。
女儿行 第十章 武当求援(3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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